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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一言不发的盯着时浅。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谈恋爱的。 写,练字,生活真充实。 “你的字像——”时浅犹豫了一下,实在怕打击晏辞自尊心。 “像什么?”晏辞终于开口了。 “像在打架的火柴人。”时浅淡粉色的唇瓣儿开开合合,吐出了几个字。 “……”晏辞看了会时浅,一直抿着的唇轻扯了下,唇角浮现出了笑意,低头凑近了时浅半开玩笑地说:“你欠.干啊?” 时浅也没被晏辞的浑话吓着,跟着回:“晏辞,你不但字飘,人也飘了。” 和晏辞相处久了,时浅发现晏辞一点儿都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 他就是个超大型号的娇气的布偶猫,要人顺着他毛撸。 不凶。 还超级奶。 不理他,他就要拿他的小尖牙磨你几下。 班级里没人,时浅秉着撸猫顺毛的原则,拖着小凳子又往晏辞那边挪了挪,“我教你。” 说完,时浅的右手握住了晏辞的左手,指尖隔着他的指尖稳住墨水笔,细声细气地说:“横折弯钩,每一笔都要慢慢写完,横是横,不能写到一半突然弯过来饶几笔。” “写横先点一下,提顿,笔画慢慢往后延,要直。手笔的时候顺势而收。” 时浅的指尖温热,薄薄的一层肌肤贴着他的,带着股奶香。 她的呼吸就浅浅地落在他的耳边。 哪里都是温温热热的。 晏辞有些别扭,这么被人教写字还是他小时候话都说不利索的时候。 现在…… 晏辞有些心猿意马,人也跟着飘了。 “你的横写的有太弯了。” 晏辞:“……” 弯个球。 老子的横就和老子的人一样直。 第43章 第四十二天 Chapter.42有三才有四五六七八 晚自习。 各科课代表在黑板上布置了作业后,教室里便陆陆续续的安静了下来。 时浅翻开笔记本,将要写的试卷抽了出来,不急不慢地从上到下扫了眼题目后,开始动笔。 笔尖跟着她写字的动作小幅度的晃动着。 周围一片安静,除了笔尖摩挲试卷的声音。 晏辞还在飘,宛如一个一个梦飞出了天窗。 一直飘到值班老师进班级,晏辞才开始写试卷。 理化班,基本没什么语文作业。除了英语,剩下的作业可以概括为三类:数学试卷、物理试卷以及化学试卷。 数理化没什么难的,晏辞写的得心应手。写着写着,字又开始飘了。刚有那么一点点儿字体结构,在写完两道大题后彻底飘了。 结构是什么? 不存在的。 晏辞写完一页,破天荒地回头看了看自己写的题目。 别人是检查自己的计算对不对,小晏哥哥是挨个瞅瞅自己的横写得标不标准。 我的横是必不可能弯的,老子的横就和老子的人一样直! 直吗! 直是不可能直的。 “……”支着下巴,晏辞往旁边瞥了一眼,发现某人正低着头专心致志的写作业。 没人注意到他,晏辞拿笔又从头到尾将每一个字写飘了写弯的横描了一遍。 弯是不可能弯。 这辈子都不可能。 “咚咚”笔尖叩在桌面上,轻敲发出了两声。 “嗯?”晏辞下意识嗯了一声,一边描着自己的横一边抬头。 时浅的墨水笔的笔尖就叩在他的桌面上,小姑娘的眸子水润润的,视线落在他正描横的手上,看了又看,小鹿眼又缓缓地落到了他脸上。 “嗯?”时浅也轻轻嗯了一身。声音不大,很小,又轻又软,跟奶猫叫似的。 晏辞:“……” 公开处刑。 在被时浅公开处刑后,写完作业的晏辞破天荒地没有在晚自习打瞌睡,而是在时浅眼皮子底下抽出了那本字帖,从头开始练。 练字最忌讳的便是焦躁,拿到笔,最开始我们要观察这个字的结构,它横折弯钩点竖一撇一捺的摆放,它笔画间的间距,做到心中有数笔下有度。练字最重要的是求精而不是求多,你一天写一个字都行,只要把它写好写专,做到厚积而薄发。晏辞?晏辞?臭小子,你有没有在听? …… 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晏辞压了压太阳xue,继续写着横。 本来以为老爷子教他的话全被他左耳进右耳出了,没想到现在写的时候脑海中自动播放起了老爷子的话。 啧。 想着老爷子和时浅的话,晏辞写字的速度放慢了不少,一开始不受控制的横也慢慢直了起来,变得规矩,起笔收笔都有了态势。 第三节晚自习在不知不觉中过的很快,分针很快指向了“30”。 “同学们,下课时间到了……”随着铃声的响起,教室一改刚才的安静,整个楼层跟着沸腾起来。 晏辞瞥了眼自己写的这张纸,还剩十多个字。打着写完这张纸的念头,晏辞没动。 “小浅浅,我收拾好了,一起走啊?”孙菲菲动作很快,一边拉着书包拉链一边问。 “你先走吧,我有点事。”时浅将桌面上的书理好。 “那好,我先走啦。拜拜。” “走啊,你磨磨蹭蹭的干啥呢?还吃不吃啊?” “等我啊,我这不找试卷呢吗!” “赶紧的,去迟了你吃空气。” 不到三分钟,教室里又逐渐安静了下来。 坐在后排的同学在走之前关了教室后排的灯,连后门也锁了。 教室里只剩下正在写字的晏辞和磨磨蹭蹭的时浅,外加前排一个正在找试卷的同学。 “诶诶诶,终于找到了!班长我先走了,你走的时候记得关灯关门啊。”那个找到试卷的同学扯着试卷跑得飞快,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冲出了教室。 时浅收拾好书包,乖乖地坐好,等着晏辞。 整栋高二教学楼里各个班级的灯逐一灭了,只剩下楼下中庭里的路灯发出柔和的光晕。 晏辞还在写,写着写着肩膀可疑地抖动了一下。 写完最后一个字,晏辞丢了笔靠着墙,一双大长腿大刺刺的伸开,岔在时浅腿边,手背搭在脸上,肩膀抖得更加厉害,笑了。 “这么乖?等我的?”晏辞抬了抬下巴,问。 “嗯。”时浅很实诚。 晏辞继续笑,舔了舔小虎牙尖,半直起身子,压低了声音说:“你知不知道,你很影响我学习啊。” 时浅一愣,一贯清冷的脸有些错愕。 她影响他学习了? 一瞬间,所有的情绪都像洪水泄闸一样往上翻涌,即将冲破而出。 “崽崽,晚自习之前,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