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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嘶了一声。 这时,手机亮了,邵人承给他发了两个字过来:【上来】 沈庭深吸了口气,把医药箱收拾好放回原处,用过的棉签用纸巾包好扔进垃圾桶,往楼上走去。 邵人承开着房门在门口等他,看到他冷冷问道:“回来了为什么不上楼?” 沈庭道:“有点累,坐一会儿。” 因为楼下和楼道里的灯都关了,只有邵人承的卧室里透出灯光,沈庭站在黑暗中,邵人承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的嗓子有些哑,靠得近了,能隐隐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他有些不高兴,“你喝酒了?” 没等沈庭回答,他又问:“喝了酒还自己开车回来?” 沈庭正心虚,闻言想也不想就先道歉,“抱歉,我没喝多。” 却听到邵人承说:“明天开始不许开车。” “为什么?”沈庭脱口道,“要给我买车的是你,现在又不给我开。” 邵人承哼了一声,“本来觉得你很乖,现在看来,是我看人不准。” 这话让沈庭很不高兴,小声嘀咕道:“你眼光本来就不好。” “什么?”邵人承没听清。 沈庭摇头,“没什么。” 邵人承看了他一会儿,转着轮椅往后退开,“进来。” 沈庭进了房间把门关上,快步朝卫生间走去,“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等等。”邵人承叫住他。 走廊里没开灯,直到刚才沈庭进来的时候,他发现沈庭敞开的衣领上沾了不少血迹,而他竟然还想躲开他不让他看到。 “去床上坐下。”他命令道。 沈庭知道躲不过,乖乖地走到床边坐了下来。邵人承一把揪过他的衣领,看到了他左侧脖颈靠近锁骨的地方有个新鲜的伤口。鲜血已经被沈庭用棉签擦去了些,但是仍然能够看到不少血迹,以及那处清晰可见的牙印。 沈庭听到邵人承的声音瞬间像落进了冰窖,“谁咬的?” 沈庭回道:“狗。” 邵人承蹙眉。 沈庭只能道:“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邵人承不打算放过他,“说名字。” 沈庭沉默两秒,说道:“严樟。” 邵人承:“他是谁?” 沈庭:“大学同学。” 邵人承揪着他衣襟的手不自禁又用力两分,“为什么咬你?” 沈庭被他拉得整个人往前磕,忙伸手扶住轮椅把手,“他喝多了。” 邵人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松手放开他,说:“你最好别忘了合同上怎么写的。” 沈庭被他看得不自在,又觉得有点生气,就移开目光道:“放心,我没忘。” 沈庭给邵人承洗完澡,自己进去洗澡,因为身上有伤,他不好用水直接冲,便把花洒拿下来对着下.身冲了冲,上身用毛巾沾水擦了一遍,便换上睡衣出去了。他躺到床上正要关灯睡觉,邵人承突然制止他。 邵人承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创可贴,然后让沈庭躺好,让他仰起头来。 沈庭微微仰起下巴看着邵人承。 邵人承一只手的手肘撑在床上,拨开外包装,把创可贴贴在他的锁骨伤痕处。沈庭皮肤很白,在灯光下显得细腻光滑,把鲜红的齿痕衬托得格外碍眼,只有贴住了,邵人承才觉得心里那股想要咬上去将那齿痕覆盖掉的冲动稍稍减轻了些。 “睡吧。”邵人承躺回去。 沈庭慢慢呼出一口气,把灯关上,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沈庭要早起上班。吃完早饭后,任回来接邵人承去公司,正要出门时,邵人承突然问他:“你怎么去上班?” 沈庭正想说还能怎么上,当时是开车,突然又想到,他昨晚被邵人承勒令今后都不许开车,于是无精打采道:“我出去打车。” “走出去?”邵人承道,“你知道从这里走到外面大路要多长时间?你想迟到?” 沈庭:“所以?” 邵人承:“上车。” “啊?”沈庭勾了勾嘴角,“哦。” 上了车,沈庭乖乖坐副驾驶,车子行驶在湖边路上,他问后座的邵人承:“我明天怎么上班?” 邵人承反问他:“你想怎么上班?” 沈庭说:“和今天一样,你送我。” 邵人承说:“给你配个司机。” 沈庭说:“我不喜欢陌生人开我的车。” 邵人承有些不耐烦,“你究竟想怎么样?除了我送你。” 沈庭指了指任回,“把任助理送我吧,他不是陌生人。” 任回眼观鼻鼻观心,面无表情开他的车,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沈庭本意是逗逗邵人承,想也知道他不会把任回这个心腹随意送出去,却没想到,邵人承竟然犹豫了。 沈庭有些讶异。 他看了任回一眼,想用眼神示意任助理你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拒绝一下,可惜任助理拒绝接收他的信号。 “好。”邵人承说,“任回,这个星期你接送沈庭上下班,有问题吗?” “没问题,”任回道,“但是您怎么办?” “去把小王叫回来。”邵人承说。 “好,我知道了。” 第31章 被打了 车子停在出版社楼下,沈庭下车前,任回对他说道:“下了班直接下来,我在楼下等你。” 沈庭下意识回头看了邵人承一眼,回道:“好。” 中午饭沈庭是和几个同事一起订的外卖,吃饭的时候,安南突然给他打电话,问他昨晚从会所离开后没什么事吧。 想到昨晚,沈庭又觉得锁骨处的伤口隐隐作痛起来,不过他又觉得莫名其妙,“我能有什么事?” “没事就好。”安南似乎大大松了口气,“不过昨晚你在停车场没遇到什么事吗?或者见过什么人?” 沈庭有点猜到安南想说什么,道:“没有啊,我昨晚下去的时候代驾已经到了,我们就直接走了,停车场发生什么了?” 安南道:“昨晚严樟在停车场被人打了,就在你走后不久,现在人还在市第一人民医院躺着呢。” “住院了?”沈庭皱了皱眉,昨晚他是踢了安南一脚,但是他控制了力道,可能当时会疼一点,不至于住院这么严重,“很严重?” “当时我们接到电话赶去的时候,他躺在地上起不来,听说肋骨断了两根,身上还有很多被殴打的淤青,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寻仇了,但是他刚回国,照理说不该有仇家。” 沈庭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他确定他走的时候严樟没有任何问题,怎么他一走人就被打了。有一瞬间他想到了邵人承,他甚至怀疑是不是邵人承找了人在跟踪他,看到他被欺负了就在他走后教训了严樟,不过理智告诉他这不可能,他还没有自恋到觉得自己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