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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老师的哥哥喜欢你一样的,喜欢著你啊……」 …… 闵少言躲在厨房里,心绪乱得想不了东西。 只顾著哥,乐扬的事倒真忘记了,但他真想问一声他究竟有哪里值得喜欢?连亲哥哥也嫌弃不愿搭理的人,为什麽乐扬始终不愿放手。 经历过连串的事,闵少言隐约知道乐扬对自己不是儿戏,而是真心付出的一份情。假如是年轻人的玩闹,他大可以一笑罢之,什至冷然拒绝,但乐扬显然是来真的,而且於他有恩,要他再好像以前那麽一口把人推开,他做不来。 况且……哥不也是说了,让他以身相许吗? 不禁抚额一笑,垂敛的目光却是茫然得很。 这些,不过是哥的气话,对不对……哥这麽疼他,平常也总让他三分,才不会这麽狠心……但,谁知道?正如他不知道,自己的亲生哥哥原来也能这麽冷血啊…… 闵少言忽然觉得迷惘。如果哥不要他,他要怎麽办?真要跟乐扬一齐,实现哥的话? 「丝—沙——」水泻出了煲子。 闵少言方回过神来,揭开煲盖用筷子搅了两搅里面的面条,见软熟了便熄火,从旁边拿碗子来盛。 「这里只有泡面,你将就一些,我等会再买些吃的回来。」 乐扬两天没东西进肚里,很快就喊起饿来。闵少言便到厨房找吃的,结果翻箱倒柜只找出一箱的面,无奈之下只有煮了,但他刻意放少了调味料,省得太过油腻吃得乐扬这个伤患不舒服。 「不用。」半躺在床的乐扬把在看的书本放到旁边,见他捧著碗走过来,便说:「老师煮什麽也好,我都喜欢。」 闵少言假装听不见,顺手拉过椅子坐下,把碗放到床边的小台上,「现在还热,你等会再吃。」 「嗯。」乐扬顺应如流。「老师,就你一个人?」 「……」闵少言垂下目光,「嗯。」 乐扬心里莫名开心,看了他一会,忍不住问:「那……老师的……哥哥呢?」 「……你别八卦,好好休息你的。」 尽管他装作一切如常,乐扬还是从他略为不稳的语调中听出不寻常,见他说完後便低下了头不让看脸,只觉心头被猫爪搔著一般痒,很想追问下去,又怕伤了老师的心。 「面凉了,你快吃。」闵少言起身,乐扬连忙抓住他的手。 闵少言没留意,下意识就甩开了他,待转头看得他错愕的目光,这才醒觉,但又说不出什麽,最後就停在原地默不作声。乐扬收回手,一直高扬的唇角终於扁了下去,「老师……我的手没力。」 闵少言定定望他好几秒,终於无奈地吐出叹息。 「还热吗?」总感觉他在照顾孩子一样。 「唔……刚刚好……」乐扬倾前身,一口含住递过来的一筷子的面,用舌头把面顶进嘴里,然後嗖的吸起来,面在空中徒劳地晃动几下,最後还是给他吃进肚子里,但沾上的汤水四处飞浅,最接近的人首当其冲,脸上衫上都浅上了圆珠一般的汤滴。 闵少言又无奈又好笑,看著学生大狗一样地吸面然後满足地砸嘴,那双眼睛也弯得几乎不见瞳孔,心情忽然好了些许,「还要吗?」 乐扬点头,期待的目光定定望他。闵少言给看得不好意思,说:「看什麽,吃你的面。」又挟了一筷子的凑到他嘴边。 「老师,你真好看。」乐扬突然蹦出一句。 「……胡说什麽。」闵少言更不好意思了,他一向不懂得该怎麽回应别人直言的赞美。 「老师,我最喜欢你了。」 「……吃你的!」闵少言没好气,他的手都举这麽久了,还等不到人凑嘴来吃,干脆一筷子塞进乐扬的嘴,把他堵得再也说不了话。 ——— 继续杀死人的废话章~=。= 其实刺蝟x妖精这对寻好喜欢 谢谢雪弥的礼物,很可爱!~ 焰情 〈33〉 乐扬吃过面很快又睡下。闵少言收拾碗筷,然後在屋里逛过一圈,在床头找到钥匙。乐扬被他惊动,模模糊糊地喊:「老师?」 「没事,你继续睡,我出去一会。」 「去哪里?」乐扬清醒了下,抓住他不放手。 不是说手无力吗?闵少言低头望被抓得皱成一团的衣衫,无语一会,方说:「你现在行动不便,接著几天都要睡这里,我替你买些日用品,还有吃的,省得尽吃泡面吃坏你。」 「老师……」乐扬欲言又止。 「嗯?」 「……没事,你走好,快些回来。」 闵少言嗯了一声,转身拉开铁门。那一瞬间,又听见後方传来的话:「老师……对不起。」 乐扬不等他回头看或者说话,迳自说:「老师的哥哥一定跟你说了很多,有关乐氏的,有关我的。我真名其实叫乐致远,之所以易名上学是为了避开所有乐氏的人事,安心过我的生活,我没想过要骗你,更没有对你有任何企图……我只是喜欢你,不论乐扬,还是乐致远,都很喜欢你……就是这样。」 闵少言握紧了门把,不回头,淡淡一笑:「嗯,我知道了。」始终,还是他的哥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摇了摇头,开门出去了。 在屋里没留意时间,出来时竟已漆黑一片,入夜了。 记得他离开家的时候不过中午时分,说这麽快就失去联络了大半天……闵少言忽然一惊,连忙从从裤袋里掏出手机,荧幕显示共有三通未接电话,同一个号码拨来的。 大拇指扫摸过画面熟悉的号码,他犹豫了下,终是把手机重新放回裤袋。他现在还不想面对,让他再休息一会。 「终於出来了……嗯?」 尚仲从黑暗中站起来,猫样地慵懒的伸懒腰,话里有含糊不清的睡意。 「你在这干嘛?」闵少言现在对尚仲是高度戒备。 「呵呵,鹊巢鸠占,你这只鸠鸟还好意思问我?」尚仲回了些精神,闻言笑道,「真有趣,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什麽?闵少言不想搭理他,却偏偏给他挑起好奇心。 「怪不得……在鸠鸟飞走的时候,小少天这麽伤心,夜夜笙歌啊。」尚仲就是在闵少天堕落的时候在酒吧认识的,对他的往事自然了得一清二楚,但不知道闵少天有没告诉他弟弟他那荒唐的事? 「你说什麽?」 「呵呵,小少天的心事,谁来明白。」尚仲慢慢经过他,边行边说:「就怕他现在伤心过度,又到了不知哪里埋头纵酒。」 「……」闵少言现在可顾不上他话里的意思,见他有意走进屋里,乐扬还在里头,连忙闪身一拦。 尚仲回家的路几次被截上,难得他仍然一脸似笑非笑的神色,「你这是说,我不能进我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