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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敢说一句话。 其余站在一旁的宫女则自然的全程低着头,不敢有任何表示。 凌渊晟看着面前的奏章内容,显露出一点不快来,只见他打手一挥,红色的颜料就洒在奏章上,大小不一的红点沾在白纸黑字上,很是注目,“看来丞相的胞弟做了一件好事啊。”突不其然的说着赞赏话,口吻中却直接显示不满,抬起头看向御座下站得手发抖端着一盅补汤,全身僵硬的对他投以一笑的林岚,头微侧魏晏在的方向,责备魏晏说:“魏晏,岚妃来怎么不提醒朕?”不待魏晏回答,他就向林岚招手道:“岚妃上前说话。” “……是,陛下。”话音一出,林岚直接惊骇了一把,她声若黄莺的嗓音怎么变得如此的干涩、刺耳?!不敢当场变色,她巧笑嫣然的尽量忽略腿部的发麻感,端着那一盅已经要冷掉的补品上御台。 身子自然的偏向凌渊晟身上贴去,比着兰花指将盅盖打开,见汤已经不冒热气,见机发作起来,往魏晏身上看了眼,娇羞的对凌渊晟说:“陛下,这汤都冷掉了,如果不是有人不予通报,汤也不至于冷了去,这可是臣妾亲自煲的汤,白白浪费了。” 凌渊晟听着林岚含沙射影的话,不置一词,舀起一匙冷却的汤,喝上一口,“这汤的确是可惜了,很是美味。”林岚听到这个,不由欢喜起来,“岚妃,魏晏是太监总管,跟在朕身边多年,是最了解朕喜好之人,他清楚什么事需要立即向朕禀报,又有什么事可以搁置着。”林岚挂着的倩笑一时无法维持,生硬的扯了扯唇角,“陛下,臣妾不是这意思……”急忙解释,没曾想那魏晏区区一太监竟敢腾出一只手间隔她与陛下的距离,低头伪装恭顺的说:“岚妃娘娘,如无事请先行回宫,陛下还许多奏章需要查阅。” 陛下在这里,林岚再多不满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端走自己的那盅补汤,“陛下,臣妾告退。” “恩。”凌渊晟头也不抬的应道。对于不识抬举的人,就需要用一些事情让她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 林岚走后,魏晏才敢上前,“陛下,太后前些个日子问起了今日朝臣们送进来的女子。” “你怎么回的?” “奴才只对太后说,姜氏一族只献了两名女子。” 姜氏一族在先皇时已经渐渐没落,难得他的母后还想让那株腐烂的大树起死回生,可惜他不会让母后如愿以偿。“母后定是拍疼了腿,如果继承皇位的是朕的八弟,姜氏一族势必会重新崛起,只可惜……那只是如果。”而今凌国的皇帝,是他皇五子,凌渊晟。 太后的锦澜宫里此时正汇集着魏晏所说的姜氏之女。 外貌看起来顶多三十岁的太后坐在凤椅上,喝着惯喝的茉莉花茶,慈眉善目的看着那坐立不安的两名女子,“你们为何不品茶?” 俩女对视了一眼,拘谨的回道:“太后,我们姐妹二人初入宫中,一时看太后的凤颜罔了神,请太后降罪。”说话的女子,容貌比不上身旁的女子,可是贵在会说话,会察言观色,聪颖温婉,是个好苗子。 “今日哀家叫你们二人前来,你们就抛开拘束,唤哀家一声姑姑吧。” “小女惶恐。” “小女惶恐。” 异口同声回道。 “哀家还不知你二人的名字呢,报上一二如何?” 适才会察言观色的女子连忙拉着身旁的女子委身,“小女姜艺语,家姐名唤千雪。” 姜艺语,太后默默将这名字放于心中。 “你们应该知晓,我们姜氏一族已经今非昔比,哀家现在还在,依稀能帮衬一二,日后……可就得靠你们了。” “太后!” 太后见姐妹二人又要委身,百无聊赖的摆手道:“你们不必再行此大礼,等今后荣登后位,再行不迟。” 姜艺语听太后的一番话,将雀跃的心思埋在心底,而她的jiejie则是一脸的茫然,可惜了那张好脸蛋,姜艺语时常想,假如jiejie的脸是自己的,该会多好。 jiejie胸无点墨,却貌美如花。枉费她虽为一介女子,却有一颗远大抱负的心,若可以受到陛下的宠爱,她就可以大展拳脚!没了让人眼前一亮的容颜,在这后宫中就等于输了一半。 太后的这番话,又让她看见了希望。 “小女谢过太后娘娘。” jiejie姜千雪见meimei行礼了,忙不迭的跟着行礼,其实她并不明白,后位这种事,太后娘娘还能插得上手? 第十章 出了锦澜宫,姜艺语走在前面,不管后面尾随的姜千雪急着追上来的步伐,姜千雪纳闷的问道:“meimei,你这是生气了?” 姜艺语猛地停下来,姜千雪吓了一跳,拍着自己的胸口,不敢再说半句话,她这meimei向来强势。父亲母亲偏爱她,让meimei更是心生嫉妒,她不想让姐妹二人之间产生嫌隙,所以处处忍让,不过她脑袋很简单,不像meimei一般懂得那些大道理。 “jiejie,难道你看不出太后是有意提拔我俩吗?”姜艺语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表现成这般,让太后怎么想?我们在这皇宫也就只有一个太后姑姑可以攀附了,一旦惹得太后不喜,我们就只能和那些个女人一般,老死于宫中。”姜千雪还好,凭着一张好相貌还有机会,她呢!? “meimei,我觉得还是别和太后姑姑相接近的好,父亲临别前告诉我,太后和陛下的关系并不好。”姜千雪觉得日后她的夫君是陛下,与陛下不喜的人在一起,也会被跟着讨厌。 “jiejie,什么时候你才可以聪慧点?”至少要和你这张脸匹配。姜艺语冷了冷眸色,甩袖离开。 姜千雪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她……真的错了么?母亲从小教导她,女子出嫁应从夫,公婆应孝敬,可两者一旦有冲突时,就要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太后年岁上了,总是斗不过皇帝的,对于女子而言,丈夫更是天,她这番话有何不对? 太后让身边的女侍唤她八子前来,八子凌祁和新帝凌渊晟是一母同胞兄弟,因凌祁生来就不喜言语,她便多少更加心疼于凌祁,而忽略了凌渊晟,如果凌祁愿意开口的话,如今的帝位是谁坐还不一定呢。 坐在凤椅上小口尝着御厨新研制的千层糕,太后满意的点点头,对身旁的女侍说:“一会儿让御厨再做些,给八王爷带回去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