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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侍着急的说,就怕太医不给这人上药。 “那药会成瘾,没有陛下的意思本官不敢轻易给她服下。”按照惯例留下一些平日里用的药材和涂抹伤口的药膏,太医就相继离去。 女侍看着那无神却充血的双眼看着上方,脸上的细汗沾着些微的发丝,如玉的容颜也透着清冷的苍白,唇下有着明显的咬伤,“帮……帮我……” “您说什么?”女侍凑耳问道。 “……我……我……想见……瑢珩,你们有……有办法……不是吗?”一直噙着泪光的眼睛好像终于承受不住,由眼角顺着鼻梁滑落在耳鬓,“我……求你——”呜咽成声,女侍起身看着那面露期待色彩的人,狠狠闭上眼,摇摇头。 那满布伤痕的手极慢的抬起,困难的凑到唇边,启唇往手腕边重重的咬下,眼眶的泪水好像没有防线,一直源源不断的留下,女侍听到耳边细声的哭泣,难受的扭头到一边,不敢看那人一眼。 女侍从腰间取出一条黑色的布条,绕过双眼系在后脑,出声变得冷酷,“您就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如果他想见您,您不会今时今日都还在这里,他完全有能力救出您,不是吗?琉姬。” 作者有话要说:要开始早睡咯~ 大家也要早点睡觉呢,么么 第八十二章 昏暗的房间洒落一些晚霞,觉得刺眼的人将房内唯一的窗户合上,手上的匕首闪着银色的光芒。 慕阳封点燃烛火,将匕首放在烛火上烤着,还残留的良心让他不忍的看向床上昏睡过去的人。 一侧站着的人手拿一个小药瓶,桌子发出细微的声响,原来是那贴着桌子的身体细微颤动着,眼底透着害怕和胆怯,可是却还是没有移动脚步一分,“慕大夫,我们这么做……真的可以吗?” “恩。”慕阳封看着手里锋利的匕首答道,走到床沿,“到时如果他醒了,你记得要马上塞住他的嘴巴。” “是。” 床上躺着的人大概四十上下,身体出了虚弱一点,其他都十分正常,他的头发早已剔除干净,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只是安详的睡着。 摸着那光光的脑袋,慕阳封似承受不住心里的压力,用力闭了下眼睛,而后又猛地睁开,将心里那不应该存在的怜悯剔除,“做好准备。” 狗儿点点头,见他做好准备后,慕阳封才对着脑袋中央用匕首捅下,没有意外的看见昏睡的人骤然惊痛醒,全身痉挛,奋力想要逃离,呲目欲裂的仰起头,想要看到底是谁对他下这般狠手,可是他抬头一分,头上无法言喻的剧痛就让他坚持了三次后放弃。 此时一旁准备好的狗儿将那沾有麻沸散(相当于麻醉剂)的帕子塞入那人的嘴巴,一气呵成着动作,然后就连忙偏过头,不敢再看床上的人一眼,可即使如此他还是觉得颤目。 他知道慕大夫不是什么善人,却也万万没想到慕大夫会这么心狠手辣,竟要生生取出一个活人的脑髓。 想起那一瞥的惊骇场面,狗儿浑身发寒,几乎不敢联想慕大夫脸上洒着床上人的血液,鲜红鲜红。 “你在做什么!东西给我!” 狗儿连忙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慕阳封,不久他就感觉手上有一股暖意,他低头看去,只见原本一根透明管子此时里面漫着乳白色,然后顺着管子一点点的流进他手上的瓶子,直到瓶子里大概有三分之一的乳白色浓稠液体后,慕大夫才收回手,没有提醒的将管子直接甩到他身上。 他能感受到自己脸上洒到了一些热液,一种腥浓的味道让他想要作呕。 那东西比狗食的味道还要难闻好几倍。 狗儿没有看到慕阳封处理好伤口。 慕阳封立刻拿出一旁放着的银针,全神贯注的快速缝住了那人被匕首割开的地方,用布一层层的包裹后,他才松懈下来,精疲力竭的倒坐在地上,手里还有红白相杂的液体。 以为没事的狗儿转过身,又被慕阳封的样子吓了一跳,顺着慕阳封的轨迹,虚软的倒坐在地上。 “你这么胆小,确定还要呆在我身边?”慕阳封嗤笑的说,嘴角上有一片干透的血。 心里明明害怕得要命,可是嘴巴上却不能说一声,只能尽量不看慕阳封此时的脸,背着良心说:“我不怕。” 慕阳封知道狗儿是自欺欺人。 怎么可能不怕呢? 眼睛看着一双手上的液体。 他自己都害怕,狗儿又怎么可能不怕呢?也许……可以站在他身边,即使看到再不堪入目的,却还是愿意留在这里陪伴他的人……只有鳌风烈吧?也只有鳌风烈能接受完全的自己,不被假象所迷惑,可惜—— 他不配。 “好了,马上合上药瓶。”摇摇晃晃的起身,悠着身子走到那早已放到水盆的地方,用力的搓揉着,终于洗干净自己的手,慕阳封才舒了一口气。 水盆里的水已经变得污浊,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能看见那倒影中骇人的脸,君子如玉又如何?染上了血,谁不是一样的可怖? 几声敲门的声音引起慕阳封的注意,此时已入夜应该不会有人来才对。 手拿起一盏油灯,带着狐疑的目光,打开房门走到大厅,“我已经休息了,今日不管是谁都别想打扰我休息!” “在下夜临,奉主子之令来带慕大夫走,不知慕大夫可有空?” 确实是夜临的声音。 一直盯着门,看着紧闭的店门被打开,入目的就是灯火照射下那张染着血污的一张脸,普通人大概早就被吓晕逃窜,可惜夜临并不是普通人。为了做暗卫,他已经数不清自己多少个日夜里带着满身的鲜血陷入沉睡。 “慕大夫,请。” 直接失笑,洗干净的手不碰触自己的唇,不想再碰到血污一次,“你是让我直接顶着这脸去皇宫?”眼里写满了你没开玩笑吧。 夜临想了下,“那么慕大夫现在可以马上洗一把脸,其他没问题。” “恩,你等着。”下一秒毫不留情的将门闭合住,转身的慕阳封伴着那血污,多了些阴骇。 凌渊晟将素菜夹了些到瑕的碗中,吃了两口却发现那根在用餐时就一直戳着碗的筷子还在维持着原来的举动,而那人愣是一口饭都没有用。 “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