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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小姑子钟情的是东郭。 春妮却道:“姑姑,要不要把他们请到房间里,一会儿闹起来,影响我们的生意。” 陈婉痴痴地望着魏子都,有气无力地道:“有空房间吗?”没有,可又舍不得撵出去。 哭诉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张桔贝,旁边的男孩是他的弟弟金贝。她听说“长安第一炒”做的菜好吃,便带着弟弟出来尝鲜。她现在一切形同公主,张闻达也不再拘着她。没想到刚进门,就看到正谈笑风生的东郭。 东郭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魏子都,又看了眼一身华丽的张桔贝,轻声道:“姑娘,有什么事找鄙人?快别哭了,起来再说。” 可张桔贝只是抽抽噎噎个不停。 听到消息的卓氏赶了过来,还带来了张桔贝刚满一岁的儿子。 张家的几个仆从团团把东郭和魏子都围住。卓氏分开仆从,走进去一看情形,就知道如何了。黑夫现在是皇帝,她虽然只是张闻达的姬妾,也有底气,想想这一年来因为张桔贝怀孕生子,被张闻达冷落,被蛉姬嘲讽,扬起手就朝东郭先生呼去。 东郭正头疼一个痛哭的张桔贝,冷不防被卓氏抓了几把,俊气的脸上赫然出现了几个指印。 卓氏愤愤不休:“你这没良心的,引诱我女儿,让我女儿生子,自己却偷偷跑掉。 ”又对一旁的侍卫道,“还不把这人抓起来,到皇帝面前评评理!” 张桔贝却心疼东郭被母亲打骂,转身拉住卓氏:“娘,你别这样。”要是让黑夫和西西知道了,还有西西因之而失踪的事,东郭只有死的份儿了。 “哼,看看谁整天替你受苦,”卓氏气女儿不争气,把孩子一把塞到张桔贝怀里。 魏子都看来者不善,且侍从不一般,正待上前劝解。张闻达也来了。他本来正在一边的酒肆里吃酒,听一群人恭奉得犹如进仙人之境,听说当年欺负公主的人来了,扔下酒卮,就跑了过来。 儿子已是皇帝,我堂堂皇帝的老子,怕谁?张闻达进来,不由分说,先揪着东郭打了一顿。可怜的东郭,被几个侍从按住,让张闻达和卓氏痛揍了一番。张金贝也上前踢了几脚。夹杂着桔贝的抽泣还有孩子的哭叫声,今日的“长安第一炒”分外的热闹。 平时人们来“长安第一炒”,只顾得吃,哪有余嘴说话?这下,吃完了还有额外之喜。一会儿,整个大堂人山人海。 有街上的人已经认出了张闻达。结合此时的情景,添油加醋演绎了一番。众人一听,原来是皇帝的老子和meimei。公主都能被人始乱终弃,皇帝怎么办啊。不过,这太公好彪悍,皇帝不会也这样子吧?听说皇帝长得又年轻又帅气……众人心思各异,不过,皇家的热闹不看白不看。 魏子都听到张闻达是黑夫的父亲,本来要劝说的心思歇了下来。找了个角落,吃着刚才点的菜,一边大朵快颐,一边暗道:黑夫啊黑夫,有个这样的父亲,真是神助力啊。这众人皆知的事情,看你怎么处理?东郭,你可要挺住啊,闹得越大越好。也帮我出出恶气,给皇帝脸上多抹点儿灰,他不是叫黑夫吗?要人如其名啊。 刘氏听到是张太公,赶忙让春妮去请廷尉。 西西赶到的时候,张闻达一家已经被请进了酒楼的雅间。被打了一顿的东郭先生,毫不为意,正在众人的围观中吃已经冷掉的饭菜。菜虽然凉了,但依旧很美味啊。 西西看了眼东郭、魏子都,还有一边立着准备抓人的廷尉,登登上楼。打一门,张桔贝正抱着孩子,和卓氏一起流泪。张闻达事后也觉得鲁莽,丢了他皇帝老子的面子,要是让做了皇帝的儿子知道,不知咋交待,悄悄溜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众长安人民:没想到皇帝有这样的家人,好同情啊。 另外,话说,那个被打的小子很帅啊,怪不得公主会上当。等等,旁边的那个人好像更帅! ☆、第五十五章 相劝 刘氏把事情简单向西西描述了一番。 西西点头,问道:“陈婉怎么样?”心心念念多年的人忽然出现,大概会把持不住吧。 “你先不用cao心她了,赶紧把她们带走。”刘氏悄悄指了指卓氏和张桔贝。 卓氏见到西西,匍行着上行,跪倒在地,痛哭道:“夫人,你要为公主做主啊!” 西西看一旁的张桔贝,抱着儿子只知抽泣,叹口气对卓氏道:“你先起来,让我问问桔贝的意思。” 张桔贝皮肤稍黑,自从有了公主的身份,加上心上人东郭先生不辞而别,因此对自己的这张脸分外注意。这次出门,不知上面涂了多少□□。眼泪一冲,整个糊了。她小声对西西恳求道:“嫂嫂,我愿意嫁给东郭。” 卓氏一听,一巴掌拍在女儿身上:“多少好的你不嫁。你个傻子!人家对你无情无义,你还要贴人家的冷屁股。” 西西拦住道:“别在这吵了,回宫里请陛下拿主意吧。” 外面的廷尉侯了好久,终于等到西西出来,上前道:“夫人,那个人该怎么处置?” 西西看了眼被侍卫缚住的东郭,被张闻达打得鼻青脸肿,想起那两个月同行的日子,对自己照顾有加,得知自己有孕后,更是体贴。虽然掳己有失,但罪魁祸首并不是他。他也只是奉命行事,说到底,这个人也不是坏人,只是不知道对桔贝的心意有几何,便道:“先关两天再说。” 魏子都候在一边,看西西上车而去,就要上前,刘氏走到跟前道:“魏公子,请上楼,妾身有话同公子讲。” 魏子都看刘氏打扮,一身得体的绯色襦裙,虽然裹在圆滚滚的身上,却增加了几分贵气。他虽然不认识她,但听说“长安第一炒”的东家是个女人,心里便认定了几分,随着上了楼。 刘氏开门见山问道:“公子一表人材,不知娶妻了没?” 魏子都看了侍立在刘氏一旁的春妮,心里笑道:刚还在嘲笑东郭,现世报,就轮到自己了。他虽然应酬上有不少露水情缘,但记忆甚佳,不记得有过春妮这样的还未长开的小女子。便笑道,“第一次与夫人见面,夫人就问在下的家事,在下还真不知该不该答。” “你娶了就是娶了,没娶就是没娶,怎么该不该答?”春妮这几年在山里长大,山里人淳朴,说话直来直去,所以不喜魏子都的拐弯抹脚。 “在下不是不愿意实话相告。”魏子都微微一笑,“只是刚才的情景夫人也见到了,要是在下说没有娶妻,说不定就会马上有人送个妻子来;要是说娶了,在下怕也有人上来拳打脚踢。” 刘氏见对方不肯吐实话,她向来直爽,懒得磨叽,便道:“实话不瞒公子。妾身小姑,自从在荥阳与公子相处数月,日思月想,蹉跎至今,非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