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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不是玩得挺开心吗? 元娘道:“我学会了,就没趣了,还不如看戏好玩。” “是啊,戏是挺好看的,婢子也喜欢,不过最近没什么有趣的新戏。”杨柳无奈地整理篮子。 元娘托着下巴,斜眼瞧她:“没新戏?可你和芙蓉刚才唱的戏就不错,是用哪个话本改的?” 杨柳吓得打翻了篮子。 她呆呆地垂着头看了元娘片刻,怔忪两个呼吸后,猛然跪倒:“婢子知错!” 她没有像桃花一样为自己的行为开解,也没有咬牙不认。 当元娘说出那句话,就意味着她已经看破了她和芙蓉的诡计。 但,这丫不是个傻子吗? 杨柳茫然地抬头悄悄偷觑元娘,难以置信,这傻子怎么比人精还精? 元娘看她一眼,疑问道:“你为什么要跪着?” 杨柳伏倒在地,哀哀戚戚地哭道:“婢子知错!” “刚才躲在那里的人果然是你和芙蓉吧?你才刚把我送到那,明明说另外有事,却又迅速去附近和芙蓉说了那些话,明知道要避开人,却特意挑了我在的地方,特意变音,果然是说给我听的吧?我上次见到这种人,还是在戏楼里,你们这出戏是不是专程演给我看的?” “是……是芙蓉jiejie的主意,是她逼我的!”杨柳含泪说道。 她实在想不明白,她和芙蓉努力变化声音,怎么还能被元娘认出来。可她现在不敢争辩,无比恐惧地望着她,在她眼中,元娘俨然是个恶魔。是恶魔!一个人怎能若无其事地装傻这么久?她怕芙蓉,不然不会答应芙蓉做这种坑人的事。可现在,在她心里,元娘比芙蓉更可怕!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元娘不解。 她是真想不明白杨柳和芙蓉专程换个声音假扮陌生人的理由,难道是为了逗她开心? 若不是她耳力好,在她们低声说话时听出破绽,她还真难认出是这两人。 杨柳垂头,不敢回答。 “难道你真的有未婚夫?你才多大啊。”元娘惊讶地问。 她至今依旧当这是一出戏。 只不过她的语气嘛,比较令人误会。 杨柳就慌了:“不,婢子没有未婚夫!这都是芙蓉随便编的,她只是想借一个理由骗您!” 元娘乐了。 这理由或许比话本还有趣。 她鼓励道:“是怎么回事?你说来听听。” 杨柳畏惧,不敢再继续迟疑,忙答道: “芙蓉调开桃花,命婢子替桃花来送早饭,让婢子想办法请您去外面走走,把您带到那附近,等您到来,她和婢子再特意演这出戏。她命婢子假扮成焦心未婚夫被抢走的人,她则扮演劝告婢子的角色。我们说的话,都是提前编好的,全都是特意讲给您听的话。” “其实,她说的那个利用八字与草人的办法,实际上是不允许施行的邪术。她希望您能上当,做一个写少爷八字的草人。一旦您真的照办,她就会拿着草人去找夫人告状,绕过少爷把您赶出府中。” 若元娘被赶走,谁还会继续调查与她有关的闲话? “原来还能这样啊……”元娘脑洞大开。 显然,芙蓉不够了解元娘,更不如她口中所说那么了解少爷。 少爷一直不喜欢这种怪力乱神的事,他不信,也不许别人信。 元娘一听到那个利用八字的办法,便知晓那是少爷厌恶的邪术,根本没打算照做。哪怕杨柳按照芙蓉的吩咐,特意拿着干草到她面前晃悠,元娘也从未动心。写一个八字就能让一个人回心转意?世上哪有这么神奇的事。 杨柳慌忙道:“这都是芙蓉逼我的,婢子不敢反抗,所以……” 元娘挥挥手:“不用说了。” “婢子当真是无辜……” “不用跟我说。”元娘道,“我不知道这种事应该怎样处理,你去找少爷,把所有事跟他说一遍,如何处置,由他决定。他就在隔壁,你自己去找他。” 杨柳呜咽两声,仍想求情,可元娘的态度很坚定。 她有心事,没工夫和杨柳掰扯,坚持命她出去。 杨柳忧心忡忡地走出房间,在门口踯躅了一会,终于还是迈开腿朝着书房走去。 不告状?去找芙蓉商议? 从她将一切向元娘和盘托出时起,就已经亲自斩断了退路,除了自首,她没有其他选择。 卧房内,元娘茫然地低头看着地板。 她紧紧捏着衣角,喃喃自语:“知道我来,是故意说的。故意说的?” 她心神摇曳,却是想到了盛森渊。 不久,她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他来找她了。 也好,她正想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 芙蓉说我不玩了!并抢走了盒饭。 ☆、单方面和好 “元娘!” 盛森渊用力地推开门,闯入房中。 元娘伸手去拿面纱想要戴上,他快步走上前,按住她的手,“不用。” “少爷。” 盛森渊怔怔地看了她好一会,忽然抱住她:“我没想到,把你留在我身边,也会让你遇到这么多风险。”他拥抱她的力度毫无顾忌,仿佛想将她狠狠揉碎,揉进自己的怀里,永不分离。 “痛。”元娘拿食指戳了几下他的肩膀。 盛森渊听见她的抱怨,慌忙放手,他拥抱她时脸颊触碰到,怪不得她会痛。 元娘把手抬起又放下,现在她还不能轻易触摸自己的脸,痛也没法揉。 她轻轻摇头,“我没事。” “芙蓉的事,我已经让古列去处理了,绝不会让你再见到她。” 借着这个机会,也能杀鸡儆猴。 盛府里大批侍女签的是活契,如果只是犯口舌,没有确凿证据,他也无法惩罚过重。可这次芙蓉故意陷害,有人证,再不能借着这个机会压住府中邪风,那就是他无能了。 “你别难过,那些害你的人,我绝不会轻易饶过。” 元娘倒不是扯开话题,她心里想的确实是别的事。 “少爷,如果有人对您说的话和对我说的话不一样,那他一定是对我说谎吗?” “你这是打比方?” “嗯!” 盛森渊认真思索起来,元娘难得提问,他当然不能草率回答。 思虑后,盛森渊才给出一个谨慎的答案。 “不一定,说谎得看动机,也许这人对你说的是实话,反而是对我说谎,都有可能。” “即便您是少爷,我是侍女?” “是否说谎,与身份无关,说谎一定有原因,也许他觉得不用骗你,但有必要骗我。” “是这样啊……”元娘低下头,想着想着,嘴角微微翘起。 元娘突然很高兴。 她拽住盛森渊的衣角,忽然问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