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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不能换,永远独一无二?” “是啊。”李舒白淡淡说道,将目光转向黄梓瑕。 而黄梓瑕也正在看他,两人四目相对,她不由得脸上一红,赶紧将脸转开了。 李舒白只觉得心口微微荡漾起来,就像有一泓湖水在那里不断波动般。他放缓了脚步,两人落在周子秦身后,拉开了一点距离。 两人都不说话,只各自看着路边的树。雪后初霁,积雪簌簌自枝头上掉落,碧蓝的天空映着枯枝与白雪,腊梅香气清冽。 他们并肩徐行,偶尔她的左手与他的右手在行走间轻轻碰一下,隔着锦绣衣纹,似乎也可以触到对方肌肤的温暖。 他终于忍不住,轻轻叫了她一声:“梓瑕……” 她听到他在叫自己,可脸却埋得更深了,脸颊上的红晕娇艳如玫瑰。 李舒白望着她低垂绯红的面容,只觉得全身的血沸热地流动起来。他情难自禁,伸手将她的手腕紧紧握在掌中。 黄梓瑕心口猛地一跳,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可是他温热的掌心熨贴着她微凉的手腕,那金丝上垂坠的两颗红豆,在瞬间轻轻撞击着她手腕跳动的血脉,让她全身的力气都消弭于无形,只能垂下手,任由他牵住自己。 但也只是片刻,因为周子秦很快便发觉了他们落在后面,他转过头看他们,问:“怎么走得这么慢啊?” 她窘迫地甩开了李舒白的手,两人的衣袖骤然分开,仿佛刚刚只是广袖相触而已。 黄梓瑕绞着双手,低声问:“要和子秦说一说你那个符咒的事情吗?” 李舒白看着周子秦像少年样蹦蹦跳跳的身影,默然摇头说:“算了,多一个人知道,多拖一个人下水,又有什么好。” 她点点头,又问:“这个九宫盒,目前看来,似乎没有下手的办法,更何况这个盒子的里面,还有一个莲花盒。要打开这两个盒子,对里面的符咒动手脚,简直是万难。” 李舒白点头,低声说:“前次你也去证实了,要去除鲜血样的朱砂痕迹,需要的时间绝对不短。而我,有时候也有意一天多次拿符咒出来查看,对方怎么敢用两三天才能奏效的手法呢?况且,我母妃去世、我左臂受伤差点致残那两次,前后拿出来看的时间绝对不超过十个时辰,符咒便发生了变化。而‘残’字上的红圈,是随着我的伤势变化而渐渐变淡直至最后消失不见的,我想,对方不至于胆大到这种地步,敢时常拿着我的符咒出来弄掉一点颜色吧?” 黄梓瑕轻叹了一口气,口中呼出淡淡的白气,将她的面容包围在其中,显出一丝惆怅:“看来,离此案结束,或许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李舒白见她双眉紧蹙,不由得抬手抚向她的眉心,劝慰她说:“没什么,无论如何,我相信我们最终能拨云见日。” 黄梓瑕见他神情坚定,目光中毫无疑惧,觉得那一颗虚悬的心也落回了实处。她凝视着他,弯起唇角缓缓退了一步,说:“今天也算是有收获,回去后我会好好理一理……王爷若想到什么,也请告诉我。” 李舒白微微皱眉,问:“你还是要回那边去?” “是呀,我可不能前功尽弃,毕竟,王家已经许诺让我调查此事了,这可是多难得的机会啊。”她说着,又退了一步,目光却还定在他的身上,“有发现的话……可以叫个人给我送信。王宅的下人都是聋哑人,你得在信封写上黄梓瑕亲启的字眼。” 李舒白点了点头,没说话。 她又退了一步,最后才将自己的目光移开,对着周子秦挥手:“我走啦。” 周子秦依依不舍地与她挥手道别,然后喃喃地说:“真是的,无论她和我们相处如何融洽,可最终还是要回到王家去啊——没辙,谁叫王蕴是他未婚夫。” 李舒白抿唇不语,快步越过他往前走去。 “咦,怎么忽然就不理人啦?”周子秦赶紧抱着盒子追上去:“王爷,等等我……” 第251章 灿若烟花(1) 黄梓瑕回到永昌坊王宅,却发现王蕴已经坐在堂前等她。 她忽然感到自己刚刚被李舒白握过的手灼灼地烧起来,让她感觉到一阵心虚。 而王蕴却朝她微微而笑,依然是那一派光风霁月的温柔模样,让她觉得心下稍微安定,又觉得更加亏欠愧疚。 她在他面前坐下,小心地问:“今日御林军得闲么?这么早便过来了。” 他点头说道:“是啊,天气这么冷,圣上龙体欠安,最近都不上朝,宫中也无需时时高度警戒着。” 黄梓瑕见炉水已经冒了蟹眼,便洗手碾茶,替他点了一盏茶。 他陪在她身边看着茶水,又忽然问:“这么冷,怎么还要出去?在家里毕竟暖和些。” 她低头弄茶,平淡地说:“周子秦找我,我们一起去鄂王府看了看,查找一下线索。” “难怪穿着男子服装呢。”他笑道,接过她递来的茶,细品其中的暗香与苦涩,一时怔怔出神,没再说话。 黄梓瑕便问:“茶弄得不好吗?” “很好。”他说着,又转头看她,脸上浮起淡淡笑意,“在鄂王府查了这么久,一直待到现在?” 黄梓瑕低头品茶,淡淡“嗯”了一声。 王蕴望着她,欲言又止,终究还是问:“那么,去城南又是为何呢?” 原来他早已知道自己去了城南。黄梓瑕只觉得脊背微微一僵,待回忆了一下,确定自己与李舒白在回来的路上肯定无人跟踪,才神情平淡地掠了掠头发说:“夔王的那张符咒,你知道的,背后必定有人动了手脚。周子秦一定要拉我去夔王府,我也没办法,只能跟着他们一起去城南查看了一下放符咒的盒子,看是否有可乘之机。” 见她反应如此平静,王蕴也笑了,说:“子秦就是这么荒诞,从不管他人想法。” 黄梓瑕低头,再不说话。 王蕴看着她低垂的侧面,犹豫许久,说:“我要回琅琊一段时间。” 黄梓瑕抬眼,询问地看着他。 “即将过年了,我这个长房长孙,自然要回去祭祖的,每年如此,没有办法……”他说着,以期盼的目光看着她。 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她迟疑了半晌,终于还是避开了他的目光,说:“一路平安,早日归来。” 王蕴见她如此说,忍不住探头凑近了她,在她耳边问:“你……不准备和我一起去吗?” 黄梓瑕感觉到他的气息轻轻地喷在自己耳畔,一种异样的酥麻感觉。她觉得异常紧张,忍不住别开了脸:“我……以什么身份去呢?哪有……还未过门的女子,先陪未婚夫过去祭祖的?” 王蕴不由得笑了出来,轻轻抬手替她理了理鬓发,低声说:“是我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