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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著什么人?庞德脑袋里闪过一个疑问。 由庞德先前与他人闲谈中得知的片段情报,他依稀知道冈萨已成婚几年,并育有两子。但冈萨的家眷似乎都住在二亲王宫里,并无与二亲王夫妇别居。而二亲王宫也不是在这,那座豪华宫殿紧邻著皇城西南,前些天荣光圣多安学院安排的参访行程途中,一个热心的随行人员就为他们介绍过了。 才想到这里时,拉车便停了下来。 里德在车外喊了声,而后为庞德他们打开车门,把一行人迎进别馆的主建物里;包括跟随在后的朗瑟他们。 这时主建物的大门前站了名头发花白的老管事,他的身后还有一众仆役,在庞德等人下车的同时,齐齐地躬身行礼致意。庞德虽然逐渐知道些贵族的礼节,但这等阵仗是正常还是不正常,依旧没有概念,庞德于是看了一旁的各雅一眼,算是谘询,只见各雅表情带著古怪与诧异,看到这个,庞德便有些明了。 而躬身的老管事也在这时结束了他的礼节,才抬头,见著庞德后,表情竟是有明显的波动,但长年累积的经验与资历,让老管事成功地压下了那股情绪。 他再度低下脑袋,声音略微沙哑,「庞德殿下,亲王已等候多时。请随我来。」 第95章 庞德闻言,真正诧异了。「亲王?」 冈萨给他的卷轴里,只暗示了他们来,冈萨就会提供先前那些攻击背后的答案,却没想冈萨还把他们引到了二亲王跟前。而眼前这等阵仗,莫非还有「认亲」这码事情? 老管事再度躬身,「是。若是阁下愿意的话。」 庞德不禁扬眉,「我若没有意愿,又如何?」 老管事的语意中,竟似是让自己有见或不见的决定权? 老管事再度把脑袋顶秀给庞德看,「亲王理解,一些事就交由大殿下稍后转达。」 这种低姿态,就一个把儿子丢在外头多年不闻不问的「父亲」来说,还算摆的正确。要是二亲王这时流露出任何一点本王要认你就该笑的态度,庞德该是笑笑、抬脚就走。 不过即便对认亲这事不怎么感兴趣,这总算是洛德生前的意愿。替他见上亲王一面这事庞德还办得到,于是想了想,还是把手上的毛团塞给放克。 毛团为此小小嚎了一声,自从被丢在泛德西之后,这几天都要庞德抱著。 放克一见庞德动作,皱了皱眉,「我跟你去吧。」 他知道庞德把毛团给他,就意味著要单独过去。 「不会有危险。能让刺客进来,冈萨这个治安官就是个大笑话了。」庞德按按放克手臂里的毛团脑袋,要他听话。 放克却是瞪眼,「你要见你父亲的话,我也该见的!」 庞德耸肩,「我还没决定他是不是,别白忙。」 这句话让在旁等待的老管事似乎欲言又止,但最终保持了沈默。 *** 几分钟后,庞德被老管事带著走过了主厅、花园边的长廊,弯弯绕绕后,来到别馆更后面、该是属于主人私用的区域。因为进入这个区域后,除了几个维持环境的仆役,就不像外头那样动辄有武装侍卫站岗或者巡逻。 只见老管事走著走著停在了一个房间前,拘谨地敲敲雕刻华丽的木门,说道,「先生,庞德阁下到了。」 庞德趁此看了看周围,发现这扇门奇异的有些大,倒与他们一路走过来见著的不太一样。 里头传来模糊的应答声,「请他进来吧。」 老管事闻言对著门板躬身后,为庞德打开木门。「阁下,请。」 庞德朝老管事点头致意后,踏进房门。 而一进房门,一股作画颜料的特殊味道扑鼻而来。 庞德会认得这种味道,是因为果尔多先前在练习魔纹绘制时,因为墨水数量有限,让生性不喜浪费的果尔多不太敢放开手脚练习,每每纠结了个小脸,各雅于是帮他找了性质相似的绘画颜料。有一阵子果尔多身上都带著这种味道,当然旁边的毛团也是;他不知怎地都有办法把自己弄成只小花猫。 果真紧接颜料的味道而来的,是满室的画。在这偌大的房间里,墙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画作。其中几幅的甚至有两人身高的高度,宽约满半个房间,也难怪这房间的木门得需要特别的尺寸。 而画作水平相当逼真写实,就像庞德前世在些广告单上看过的西方油画般,栩栩如生,配合巨幅的画作尺寸,庞德的视线不禁就被吸引了过去。 几秒的停顿后,庞德的注意力才被房间左侧的声音打断。 那人手里正勾著调色盘,身后一一个半人高的画架,架上架著幅半成品的画作。 那幅半成品的主题,就与这房间里的所有画作一样。 全都是一名年轻女性。 一名与庞德这张脸、竟有九成相似的女性。 那人瞧著庞德的视线焦点,缓缓开口。 「这位是我的亡妻,凯萨琳。」 「也该是你的姨母,你母亲的双生meimei。」 「我想,这里是适当的地方,来听我说一个故事。」 *** 见庞德眼底的一丝意外,二亲王约瑟.赫司笑笑,也没废话,直接进入他的故事。 「堤娜...你母亲是凯萨琳的meimei这件事,在十几年前我遇见她的时候,是想也没想过。凯萨琳告诉过我,她曾有一个夭折的双生meimei,因为重病来不及长大,我信了。因为双生,凯萨琳的身体也相当不好,无法如常人般跑跳,当年能平安生下冈萨,已是天神保佑...」 但实际上,堤娜因为一场内神通外鬼的绑架而失踪后,就成了瓦德家的提都不能提的伤口。 那时约末是新任赫司帝清扫教会势力的时候,先前提到过,赫司帝国在五、六十年前有一段被教会把持政治的黑暗历史。皇帝身染怪病之下,需要教会牧师用光系魔法续命,于是造成教会势力过份扩大,如此荣景持续了十几年,被接任的皇帝打破。 而在新帝登基后,首先斩杀当时的圣袍大牧师,接著开始著手清扫教会势力。一些亲教会派系见状况不对,就想趁新帝刚继位未久,逼迫那时掌握军权的瓦德家协助其等叛变,而胁迫的筹码,就是弗森.瓦德刚出生的一对双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