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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甘宿说:“年轻人,你要把车胎压爆了。” 甘宿想了一会儿,环紧了叶初阳,说道:“哥,我努力减肥好不好?” 叶初阳怔了一下:小青年还当真了? “不是……”叶初阳才刚开口就被打断了。他听见小青年说:“压坏了阳哥可怎么办。” 叶初阳:“……”老子信了你的邪! 这句话把叶初阳脑子里的浆糊搅得一团糟,一些不可描述的歪念趁机冒出来,细节生动,真实感人。 平时在小网站里找资源的时候就不该孜孜不倦博采众长。 “他娘的,”叶初阳握紧了车把儿,心说,“老子回去就把网盘给清空!” “哥,你唱的是什么歌?”甘宿问他。 叶初阳说:“小屁孩儿,电影里的一段山歌,你那会儿还没出生呢。” 姓叶的大言不惭,电影上映的时候他自个儿其实也是西天上的一朵云彩。 他低声说了句:“你哥还会唱呢。” 第9章 2019-05-13 11:55:51 甜心,你齁死我吧 甘宿和叶初阳在学校附近的小餐馆吃了午餐,下午甘宿还有课,叶初阳把他送到教室,之后又蹬着小车回了家开了场直播,做了一份芋圆意思一下。感觉自己蹬了半天车轱辘的腿要废了,急需一块万通筋骨贴,决定爱惜身体远离小青年,今儿晚上就不去跑圈了。 可是到了七点左右,独守空房的孤寡老人叶某不甘寂寞,热血一上头,大河向东流。嘿诶呀依儿呀,提溜起车钥匙,说走咱就走——又载欣载奔地找小青年厮混去了。 周五晚上,叶初阳带着甘宿从白夜出来,上车以后,叶初阳正要发动车子,甘宿忽然抓住他的手腕,眯着眼睛低声说:“哥,我们回家好不好?” 橘黄的灯光透过车窗打在他的半张脸上,睫毛的阴影盖住了半睁着的眼睛,叶初阳挑眉问他:“不回学校了?” 甘宿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倾身在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上亲了一下,撒娇似的说:“哥,周末呢。” 叶初阳踩了一脚油门,街道的光影在车身流窜,车里放着舒缓的民谣,甘宿跟着哼了一会儿就没声音了,叶初阳进入小区的时候,扭头看见他歪着脑袋睡着了。 叶初阳在停车位停好车,没下去。停车场好几盏灯都是坏的,剩下的几盏落满了灰尘,实用价值还比不上安全出口牌子上的绿色荧光。叶初阳没开车顶灯,黑暗的车厢内,只有燃油表和车上的几个按钮发着幽幽红光。副驾驶座上甘宿的脸睡在黑暗里,晦暗不明,叶初阳手指轻轻敲着车窗,等了一会儿。 小青年似乎睡得有点熟,昏暗并不影响他的赏心悦目。叶初阳凑近他,青年的呼吸轻轻打在脸上的那一霎,他感觉脑袋后面蓦地被人一压——甘宿的睫毛蹭过他的眼角,鼻尖抵在他脸上——小青年仰头亲吻了他,带着一股狠劲。 唇舌交缠间隙,叶初阳看见他弯起的眼睛,在他嘴上咬了一下,小青年被咬疼了,侧头躲开,叶初阳低下头咬着他肩颈处,问:“还装睡调戏你哥不?” 甘宿两只手都被叶初阳抓着,他伸出小指挠叶初阳手心,从善如流道:“哥,我错了。” 叶初阳松开他的手:“错哪了?” 话音未落,叶初阳就被小青年压在座椅上,甘宿飞快地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凑在他耳边说:“错在色迷心窍。” 叶初阳揪他的小辫子,两个人闹了好一会儿才从车上下来。 叶初阳一个人住,刚离开家那会儿租了一间小公寓,后来直播赚了点钱,就在这个小区买了一套两室一厅,远离市中心,邻居有一大半是退休的老年人。 叶初阳一个老光棍,清心寡欲了好几年,除了直播做个饭,没事就爱收拾屋子,家居用品整整齐齐,摆得跟酒店客房一样。 甘宿抱着靠枕躺在沙发上,拉开茶几小抽屉,抽出一本杂志来看。叶初阳扔了双拖鞋过来,伸手抽掉他手里的杂志:“带你回家是让你看它的吗?” 这是一本美食杂志,因为被翻多了页面有些发皱,好些页边角都折了。叶初阳看书的时候喜欢做记号,有的地方还贴了小便利贴。 甘宿捏着靠枕,饶有兴味地问他:“哥,你喜欢烧菜?” “明天就给你做,”叶初阳发现小青年说话时嘴里含着东西,在他腿边坐下,笑吟吟地弯下身,“宝贝儿,嘴里吃着什么呢?” 甘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动声色地勾了勾手指。 叶初阳感觉小青年的腿动了动,曲起的膝盖顶到他的后背,缓缓地把他往下压。他顺势倾身,两手撑在甘宿耳侧,呼吸交缠的瞬间,一股百香果的气味贴上来,暖橘色的泡泡软软地触到鼻尖和嘴唇——噗一声,破了。 甘宿嚼着泡泡糖,眉眼含笑地看着他。 叶初阳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再撩拨你哥,小心着火了你灭不了。” 甘宿笑了笑,爬起来穿上拖鞋,拿起椅子上搭着的浴巾,说:“我去洗澡。” 走了没两步,他顿住脚步又转过身来,叶初阳看见他吐出泡泡糖扔进垃圾桶里,朝自己走了过来。 “阳哥,我想亲你。”小青年的嘴唇凑上来之前,轻轻说。 叶初阳:“……”这小子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想归想,行动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姓叶的把大尾巴一夹,立场坚定——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叶初阳尝到百香果泡泡糖的味道,忽然明白之前小青年说的“适合接吻”是什么意思了,小青年的吻软绵绵的,像极了泡泡糖。 “甜心,你齁死我吧。”叶初阳无声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离“三高”不远了。尤其是糖尿病。 甘宿进了浴室以后,细细的水声穿过磨砂玻璃传到客厅里,叶初阳瘫在沙发上刷了会儿微博。墙上的钟好像坏了,平时爪子在手机上轻轻抚摸一下,这倒霉玩意儿就甩着小细腿没命地转,几个小时眨眼就过去了。今儿个不知犯了什么毛病,叶初阳跟它面面相觑好几回了,钟大爷老牛拉破车似的,叶初阳感觉都过去半小时了,它才走了五分钟。 没办法,热闹的网络社交平台已经诱惑不了清心寡欲的中年人了,叶初阳搁下手机,打开电视,一边播新闻,一边无欲无求地打太极。 他打到“野马分鬃”这一式的时候,浴室门开了,甘宿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他,好奇地问:“哥,你干嘛呢?” “练功。”叶初阳收了势,干巴巴地回答。 甘宿的头发湿漉漉的,水珠一个劲地往下滑,偷偷地穿过毛巾缝流到背后的蝴蝶骨。他只穿了一条宽松的短裤衩,上半身裸裎,浴巾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