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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地方用到。 温伦……这是想告诉他什么? 周翔这一顿饭吃的极其满足。当然,他同时也注意到了他的病人表现出的毫无食欲,草草扒了几口饭了事的不正常状态。 “早饭吃的晚。” 被问到的时候,林堇如是说。脸上一派云淡风轻,心里却是心事重重。 “如果感觉不好的话,可以用一段时间的药。”周翔挑起盘子里最后几根土豆丝,“但是药物存在副作用,尤其是你惯用的药物,效力更强但是副作用也大。” 擦了擦嘴,满足地拍拍感觉明显鼓胀起来的肚子:“真是……吃的太饱了。” “我一会儿大概要出去办点事。”林堇清了下嗓子,下了逐客令。 “那一起走?” “你先吧,我有车。” 再也无法装作若无其事。一把钥匙,却像是一块巨石,狠狠得压在心头,弄得他就要喘不过气。 “那我过几天再来看你。”周翔拍拍他的肩膀,寄予鼓励。转身离开。 周翔一走,林堇飞速地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拨出一个号码。 “艾丽,我走之后,那套房子你是怎么处理的?” 林堇急切的声音从听筒传来,艾丽也感到突然:“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这问话似乎佐证了他的猜测,林堇身体晃了一下,撑着桌子才不至摔倒。 “是他么?” “阿堇……你听我说……”艾丽的声音有些为难,“当时你治病要用钱,房子急着脱手……立即能付清房款的人并不好找……” “所以你就又卖给了他?”林堇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捂住脸,“这算什么……” “如果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这样做的……”艾丽的声音也带上了难过,“都是过去了的事了,阿堇……你不要这样子……我心里也不好受……” “对不起。” 白梓歆回到家的时候,林堇还没有回来。 周翔电话中告诉他对林堇诊断后得出的结果让他一刻也不得安心。 中度恐惧症和轻度的抑郁症,强迫症倾向,时常会有胃痛和心悸症状发作。不适宜长期服用药物,需要有平静安定的康复环境,难以再次承受较大的外界刺激。 空荡荡的房子令白梓歆感到不安——之前并没有听说林堇今天有任何安排。 他为什么突然出去,是要去做什么? 拨通了林堇的手机,嘟嘟的等待音一直响着,却一直没有人接听直到通话被自动切断。 白梓歆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出事了么? 再次拨通那个号码,冗长的等待之后,并没有等待的声音,而是一片空白。 听筒里是若有似无的空气气流的声音。 似乎还有人轻微的喘息声。 “阿堇?是你么?你在哪?”白梓歆快要急疯了,连珠炮似的问话反常得惊人。 “好……难受。”那个声音似乎虚弱得只剩下气声,“在……梧桐山……” 电话挂断了。 梧桐山。 那个地方,白梓歆不可能不知道。并且,一辈子也忘不了。 顾不得想太多,白梓歆飞奔着钻进车里向着那个方向飚去。刚刚林堇的声音,就好像——自己如果晚到一会儿,就会永远失去他一样。 梧桐山不是一座山。 只是一个开发了一段时日的居民小区。 当年新建成时的楼价高不可攀,以至于住在这里的人家非富即贵。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房子慢慢上了年龄,更多新建的楼盘拔地而起,这里的地位也随之一落千丈。 到了现在,倒是空房比住着人的房子数量多了。 白梓歆记得这里是因为……他当初和温伦在一起的时候,便是租了一间这里的房子。 房子不大,可以说是整个小区最小的房型。但即使是这样,每个月的房租仍是两人经济支出的一笔算得上沉重的负担。 当时的温伦还是新人,没有固定收入。白梓歆也只是监制助理,每天做着别人都不愿意做的最繁琐的工作,拿着只比社会救助金高不多的薪水。 租住这里的房子,全靠温伦说的,安全,不怕有狗仔碰见或是邻居举报。 其实,白梓歆明白他只是想让自己少吃一点苦。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太废了…… 38 38、飞蛾扑火 ... 这栋住宅楼顶层只有两套房子,门是相对开着的,中间隔着个公共的小厅。 这里便是他们两个曾经住过的房子。温伦曾经总是半真半假地说,等到以后有钱了,他就把这一层的房子都买下来,将中间间隔的墙壁打通。 后来这个愿望应该是可以实现的。 白梓歆不清楚。他们的故事到了这里便已经戛然而止。 对面的屋子大门敞开着,里面的摆设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向里面望了一眼,白梓歆忽然产生了一种迷茫的感觉:那里面的装饰和摆设…… 简直是和记忆中的一幕一样。 难道是自己记错了么,印象中属于他们的屋子是在左手边紧闭房门的这间。 下意识地向右手边的屋子靠近了几步,四下张望一番。 林堇正趴在飘窗上吹冷风。 窗户大开着,二十几层的高度在密密麻麻的楼群中勉强可以觅得一线敞亮。黄昏日落留下的残光从窗外透进来,洒在屋里,映得他整个人似乎都笼罩在一股浓的化不开的惆怅里。但终究只能模模糊糊地映出个轮廓,夜色已逐渐笼盖了天际。 “别开灯。” 大概是听到了背后的脚步声,林堇瑟缩了一下,将头埋进臂弯中。 这间屋子里的摆设,一如林堇几年前离开的那天,丝毫未变。衣橱里属于他的衣物还都整齐地挂在那里,管用的生活用品,曾经喜爱的收藏,每一样物品都完好的留在原处,看得出精心维护的迹象。 白梓歆站在他身后一步开外的地方,也正是在这样细细地打量下,他才确定,这间屋子却是只是有着相同装饰而已。 “我大概是打开了给你的礼物。” 恹恹地动了动已经麻木了的双腿,临近摊开的手心中静静地躺着那只曾经精致的领结,只不过现如今早已被他揉得皱巴巴的,露出可怜的模样。 钥匙是对面那套房子的,他并没有打开那扇门上的锁。连这里的钥匙都是艾丽给他的,似乎那个人还曾经给他带过什么话,他也没有注意去听。 ——其实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在这里待了一下午,一个个回忆像片段一般毫无顺序又很没同情心地一下子涌上来,想要抓住的时候又都躲得飞快。 “我都是后来才知道这套房子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