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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界的声望定会受损。 所以风溟想私下找到三长老,问个清楚。他的心里,也是希望其中有误会吧。 大魔王真是个……大好人! 风溟没有答话,再一看,那哭包两眼光芒熠熠,目光灼灼,灼得他禁不住背往后仰,冷脸道:“别这么看我。” 那哭包忽然一笑,笑脸隔着火光,溢出一股温软气息。她点点头,什么话也不说,自顾自地笑去了。风溟莫名看她,奇奇怪怪的哭包。 “好了,烤鸡不烫手了。”扇子以指做刀,想将烤鸡劈成一小段一小段,方便食用,她才刚劈开两半,就见大魔王偏身往外面看。 高塔四周被围墙圈住,两人在围墙里面,似有人影,往这边探头,鬼鬼祟祟。 扇子没有看见人,但是地上有影子,那影子并不高长,脑袋又小又圆,看样子还是个孩子。她顿了顿,试着唤声:“谁在那?” 她的声音本就轻柔,对孩童来说,十分亲和。一会那边就探出个小脑袋,看样子不过七八岁。男童小心地看向塔下的两人,目光落在扇子手里的烤鸡上。 扇子又道:“想吃么,过来一起吃呀。” 男童终于走了出来,朝他们走去,离火堆甚远的距离就停下了,拘束又窘迫。他怯怯开口说道:“jiejie,你们真厉害,能抓到吃的。” 那男童身形干瘦,气色也不好,想必是平日里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扇子看着他,问道:“你住在雀城里?” 男童搓着衣角的手往后头指了指:“离这不远的地方。” “就你一个人么?” “不,还有我祖母,我娘,两个弟弟meimei。” 扇子讶然,连风溟都意外了,他问道:“你们如何活下来的?” 问题直白,但很有必要一问。这里方圆两百里内都没有水,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爹每隔五天就会回来一次,送水,送吃的,休息半天,会再出门。今天是第六天,他应该要回来了的,可还没有回家,家里断水断粮,很饿。” 扇子惊讶道:“雀城已经断水三年,这三年你们都是这么过的?” 男童摇摇头:“我家本是大户,有存粮,有水窖。水窖的水喝完了,就喝井水,井水一个月比一个月少,后来也干了。城里陆陆续续有人搬走,走的时候将水卖给我们,这样也撑了两年。到了今年,就一滴水都找不到了,城里的人也都走光了,只剩下我们一户人。当初爹爹一心盼着雀城能来水,大家都回来,但没有等到,如今爹爹想带我们走,也带不走了。” “为什么?” 男童挠挠头,说道:“祖母的腿脚一直不好,娘亲跟爹爹去外头找吃的,摔伤了腿,也不能走了。我们又太小,爹爹说他一个人带不动我们走那么远。要是有马就好了……可是马早就渴死了……” 扇子也步行过人间,但没有试过走两百里的路,她估算了下,两百里路来回快的话,也的确得四五天,更何况还得带水带粮。 如果这雀城五百里内有人家,男童父亲都能够去找人买一辆马车,回来接他们。然而刚去买了盐的扇子知道,雀城千里内,除了那个庙宇,没有人家。 男童父亲如果去那里找人,等在雀城的一家子人或许会一起渴死、饿死。 所以他不得不在两百里外的树林里找水找吃的。 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无奈得让人觉得心疼。 扇子想将烤鸡给他,已经将一半烤鸡用芭蕉叶裹好,她又看看另一半,便看向风溟,欲言又止。风溟说道:“一定很难吃,我不要。” 扇子一笑,将烤鸡全都裹好,递给男童:“你先拿回去吃。” 男童一顿,没有接:“那你们吃什么?” “你不用担心,等一会,我给你背一壶水回来。” 男童还在发愣,不知道她要从哪里背水。扇子将烤鸡塞到他怀里,说道:“你去吧。” “jiejie,这雀城附近,没有水,井里也没有水。” “嗯嗯。”扇子说道,“你告诉我你住哪,等会我去找你,很快。” 等男童指了地方,扇子就对风溟说道:“我去给他们找水,大魔王你在这里等我吧,不要乱走。” 风溟看看已经完全阴沉的天,说道:“今晚有乌云,雷公电母也在云层之上,这里本该下雨的,可那乌云,却完全绕过了雀城。” 扇子也往那看去……什么都看不见……大魔王果然是大魔王:“那我去找水了。” 风溟本想说天都黑了什么都看不见她怎么找,转念一想……算了,她就算是蒙上眼睛怕是都能找到路,他担心这个做什么。 她一走,他就坐在火堆旁撩拨火堆,那男童一走,离得远了些,气息果然就渐渐堙没,几乎要察觉不到。这屏障,不是一般的神仙所为。 不多久,他就察觉到了那哭包的气息。地上映来一个巨大的影子,像是巨石滚落。他心头一揪,抬头望去,就见那哭包背上背着个巨大的水缸,缓缓落在地上。 “咚——”满是水的巨大的水缸落地,瞬间溢出了一些。扇子抹了抹额上的汗,舒了一口气说道,“真重。” 风溟看着那硕大无比的水缸,挑眉:“你把别人的水缸偷了?” “才不是,是我买的,我在他们厨房里放了钱袋。”那可是她这个月刚跟头儿兑换的银子,全放那了,也不知道够不够,她可没有买过水缸,“走吧,我们去送水。” 风溟不可思议道:“他只是告诉你往左拐往右拐走过两条巷子左手边第七家就是他的家,你就能找到他的住处?” 扇子莫名道:“这不是告诉的很清楚了吗?为什么会找不到。” 风溟:“……”想骂人。 “走了,大魔王。”扇子背着厚重的水缸按照男童指的地方走,她要赶紧将水送过去,听男童描述,他爹不在,家里剩下的都是老弱妇孺,这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更让她担心的是,男童的父亲已经晚归一天,不知会不会发生什么事。 家里有母亲妻子儿女在,如果不是出了什么非停不可的事,他不可能晚归的吧。 扇子边走边担心,左拐右拐,走过巷子,两刻后,终于到了男童说的门口。她看看这破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