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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您的母亲一直住在这样的街区,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推论她的收入很有限?一副伪作通常要拍卖出百万美金以上的价值,如果她参与了伪作的生产链,对一切都知情,分到的钱绝对可以让她请一个优秀的移民律师,拿到绿卡,住在纽约的富人区。” 时悦的脸上也露出了雀跃的表情:“也就是说,如果我mama没有分到巨额的钱,有可能她根本不用承担法律责任?” 周律师点了点头:“是的,我查阅了纽约州的判例,完全可以以无罪不知情进行辩护,所有相关案例里,证据链完整证明被告确实不知情没有得到伪作收入的,83%都判决了无罪。” 谢延安抚地拍了拍时悦的肩膀:“所以你现在安心点,我们进去和你mama确认下,后面的事交给周律师就可以了,他在这方面非常有经验。” 时悦用力点了点头。 “周律师,麻烦您在外面等一下我们,有需要我们再叫您进去。阿姨不认识我,一下子见到两个陌生男人会比较有压迫感,所以麻烦您现在外边的咖啡馆坐坐。” 谢延关照完律师,才拉着时悦走进了小巷。 时悦的mama已经等在了门口,她显然对见到时悦还是期盼而快乐的,然而看清跟在时悦身后西装革履的男人,她的脸色有些僵硬。 “悦悦,这是谁?” “阿姨你好,我是时悦的男朋友谢延。”对于时悦母亲的戒备,谢延用了一万分的诚恳,“第一次拜访您,还比较唐突冒昧,这里是一些我们路上买给您的水果和礼物,希望您笑纳。” 毕竟是母亲,时悦的mama审视地盯着谢延看了一圈。 “mama,这是谢延,我们认识挺久了,我能在陈老师的工作室里学画画,也多亏了他帮忙。” 时悦又介绍了不少谢延的情况,谢延也十分温和地配合时悦母亲的询问,时悦mama终于表情放松下来。 “我屋里比较乱,你们先进来坐坐,我给你们去泡茶。” “谢谢阿姨。”谢延露出招牌笑容,看起来像个大男孩,让人很有亲近感。 他显然非常在行对待时悦mama这个年纪的女性,从时悦mama屋里的油画开始聊起,拉家常,更多的聊一些时悦的趣事,渐渐时悦mama也不复之前的拘谨,脸上笑容多了起来。 谢延抓住了机会。他的切入点很小,并没有咄咄逼人开门见山。 “阿姨,我爸爸是拍卖行从业的,您现在的画都怎么处理?如果还没有固定的经纪人,可以让我爸爸代为拍卖。” 时悦mama笑了笑:“我现在已经有一个经纪人了。” “拍卖画作收入可能会比较高哦。”谢谢循循善诱。 “我现在一幅画有1000-2000美金的收入,拍卖能卖更高吗?” 听到这里,谢延和时悦都长长松了口气。时悦更是确认般地再问了一遍:“mama,你现在画画所有的收入就是这么多吗?你的经纪人还会在后期给你什么分成吗?” 时悦mama摇了摇头:“就只有一笔钱。” 谢延见时机成熟,才终于拿出了手机和文件资料:“阿姨,我想你可能被你的经纪人骗了。” 他和时悦把谢嘉行鉴定是伪作的中文新闻都打印了出来,还有国内采访报道的视频,福克斯起诉时提交的证明来自一位贵族家族收藏的证据。 “这幅画,我相信阿姨应该很熟悉,被宣称是马克斯·恩斯特的真迹,如果没有伪作风波的影响,应该已经以两百多万美金的价格成交了。” 时悦的mama显然对此并不知情,她颤抖着手翻看着谢延提供的资料:“我和派克认识很久,每次都是他来委托我创作一幅画,他会订好主题,会给我一些画家风格的参考,由我来创作。但我,但我从来只以为我自己在画的都是临摹品。”她看了一眼时悦和谢延,“你们懂的,大部分普通家庭根本不可能买得起大师的真迹,但他们也同样想欣赏大师的作品,这些人都会选择用便宜数百倍的价格买一幅临摹品,挂在自家墙上装饰。” 时悦的mama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信:“要是我知道他把我的这些话当做真迹去骗钱,我肯定不会和他合作的……我真的没有想到……我给他画了已经有五六年了,一直以为是按照他的要求画的临摹画,我都画的很放松,没什么压力,我根本不晓得这些画会被拿去以假乱真……那岂不是每一幅画都被天价买走了?岂不是有好多受害者花了大价钱只是买了一副我的画……可是我认识派克好多年了,每次交不出房租,我也没画画,他甚至都会帮忙垫付,我在美国能生活下去,一直是亏了他的帮忙,有几次差点被警察查到身份,也是他托了人帮我掩盖了过去……我一直当他是我的恩人和朋友……”时悦的母亲喃喃道,“他人真的特别好,每次都按时给钱,过年还会给我发红包,还给我过生日,他还答应我今年年底可以帮我办个个人展,还帮我邀请很多画界名人来捧场……” “阿姨,您肯定被骗了。”谢延又拿出一套资料,“这是派克在曼哈顿的几百万豪华别墅,另外这边是他在遇见您之前住的皇后区的普通小楼房。他在遇到您后,陆续换了车和房。您不用感激他,他对你现在的好,都是您应该得的。而且按照您的作品水平,他如果真的对您好,完全可以帮你聘请律师进行移民申请,而不是让您屈居在这里还为身份而不安。” 照片里曼哈顿豪宅和时悦mama现在的街区形成了鲜明对比,这里几乎是个小型的红灯区,人多眼杂,满大街不入流的小商铺,附近是一个废弃的巴士站,显得破败又颓废,充满了性工作者、小偷、抢劫犯。 “mama,他一直在利用你。”时悦握住了她母亲的手,“我一直希望你离开我后过上了很好的生活,但是现在我更高兴你没有拿这些脏钱,在这之前,我很担心,很害怕你也是这个灰色产业链里的一份子,知道你不是,我真的很高兴很高兴。现在我们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助。” 谢延简单讲述了自己父亲身陷的这场无妄之灾。 “阿姨,我们希望你能为我父亲证明这确实是一幅伪作,还我父亲清白和名誉。”谢延诚恳地说出了自己的请求,直到此时,他才把周律师叫了进来。 “站在时悦母亲张女士的立场上,我不能建议她出庭作证,一来她的身份并不合法,即便最快的身份申请,也不能在出庭前办理成功;二来为她考虑的话,不建议她在媒体面前曝光自己出庭作证画作是由她伪造的,这对她将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