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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竹叶都被震落,纷纷飞扬。修雅剑身本来就极亮,在月光里更是一把冰刃。沈清秋刚觉得心情顺畅不少,突然听见耳边传来细微响动。 他这时候灵力走遍全身,五感通明,一下子就听到了有人靠近,立马警惕,一抬手便扔出一股灵力。然而并没有挡住来人的靠近,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猛地从后面扑来抱住了腰。 那股力道又蛮横又霸道,沈清秋被勒得差点背过气去,哭笑不得。下意识要拍开洛冰河的手,却在落下时缓了力道,压在洛冰河手腕上探了探,感受到丰沛正常的灵力,才舒了一口气,似笑非笑故意道:“再不回来,为师还以为你是不想参加仙盟大会,故意寻机躲避了。” 洛冰河目光闪动,下巴压在他肩上:“参不参加,对师尊很重要吗?” 沈清秋想了想,勾起嘴角:“你参不参加,扬不扬名,都是我徒弟。” 闻言,洛冰河愣了愣,目光闪过一丝莫测。片刻,才慢慢地低声道:“名声与本事,师尊自然是不在乎这些的。弟子现在已经知道了。” 沈清秋看不见他的表情,压下心中一丝不适,不顾两人十分伤师徒风化的姿势,趁机教育:“既然知道,平时修炼时就心态平和一些。明日应对魔物,能战则战,不能战则走·······你做什么?!” 沈清秋此时没有束发,刚行完一套剑法,长发散乱,身上体温升高,颈间一层薄汗,洛冰河从刚才就目不转睛他的侧脸,此时再也忍不住,不再多言,一伸手将沈清秋抱了起来,向竹舍走去。 沈清秋猝不及防,下意识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在附近,老脸得保,略微放下心来,瞪着洛冰河。 洛冰河被他一路瞪着,目光反而越发缓和明亮,呼吸也微微急促,动作却丝毫不拖泥带水,用身体推开竹舍的门,又一侧身将门带上,用力将他压在竹榻上,手便往他领口微松的亵衣里伸来。 沈清秋一下子握住他的手腕,叹道:“明日就是仙盟大会,不好好休息,又胡闹什么?” 洛冰河抿着嘴,目光倔强,被制住一只手,另一只手又来摸他。 沈清秋左右躲避,心中大为震动。 少年你的娇羞呢?!你的欲说还休梨花带雨呢? 上辈子那个被抱一下就要去跳冷水池的你到那里去了!!! 你的身体里到底是谁的灵魂!! 难道他这辈子不仅把孩子养弯了,还把脸皮也养厚了?! 沈清秋心中一阵怅然,洛冰河趁他走神,猛的将腰身卡入他腿间。沈清秋大有危机感,刚要抬腿翻身起来,两只脚腕便同时被紧紧扣住,折到胸口,臀部刚好和洛冰河胯间的硬烫紧紧相贴。 这个姿势太过羞耻,沈清秋顿时觉得自己身为师尊的尊严碎了一地,恨不得拿手挡脸,避开洛冰河灼灼的注视。 仙盟大会对耐力精神是极大的考验,沈清秋实在是不愿意影响洛冰河的发挥,眼下必须叫止。手上暗注灵力,刚准备点上洛冰河肩上的xue道,洛冰河突然道:“就当是给弟子的鼓励也不行吗?” 沈清秋愣了愣,洛冰河又低声说道:“······就当师尊给我饯行,好不好?” 沈清秋盯着他的脸,心里惑感大增。 不要说得那么丧啊男主大大! 他的手已经抬起,此时又慢慢垂了下去。洛冰河呼吸一促,一抬手隔空放下窗前竹帘,彻底遮掉了屋子里的月光。也正是光线骤灭,他也没看见洛冰河眼底一闪而过的红色。 第四十八章 第二日清晨,十二峰参会者聚齐在苍穹山山门外,打点行装,清点人数,准备向绝地谷出发。 沈清秋端坐在马车内,撑着胳膊,闭目养神,一脸倦色。 要不是时不时要掀开帘子应付弟子的汇报,天知道他多想此刻不顾形象,就地躺倒,一睡不醒! 回想起昨晚的事情,沈清秋还心有余悸,额头渗汗。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洛冰河初尝到人事,又与他一下分离七天,所以格外精力旺盛的缘故,昨天晚上他老人家一直被折腾到了大半夜,到最后神识一片恍惚,被摁在重叠的锦被里,简直要支持不住,抬脚想把人从身上踹下去,也分不出任何力气,只能如同骇浪中的一叶舟,任人摆弄。 早晨醒来,沈清秋腰疼头疼地从床上坐起,一抬眼就看到桌上早饭已经准备好,犹在冒着热气,要穿的衣物整齐叠在床头,却唯独不见洛冰河。 他穿上洛冰河准备的那件衣服时,才发现领口颇高,刚好掩盖住他脖子上各种不可描述的痕迹,还有洛冰河昨日兴奋到极处时,咬下的一个牙印。 这一世他倒是没病没灾,没理由再去蹭齐清萋的马车,原本预想的是这一次和其他人一样,骑马出行,全当锻炼。没想到刚到山门,就已经有一辆马车在等着他了。沈清秋正腰酸背痛不堪,如见救星,毫不客气的坐了进去。 车内茶盏点心软靠一应俱全,布置手法是谁的风格,沈清秋不用猜也能看出来。终于忍不住,掀开帘子,叫住路过的一个清静峰弟子,问道:“洛冰河呢?” 那弟子恭恭敬敬地道:“师尊,洛师兄在前面清点人数,抽不开身。” 唉,算了。 沈清秋又坐了回去。端起茶,还没喝两口,只见一人毫不客气地掀开帘子进来,一阵香风过,坐在了他对面。 沈清秋一看,连忙倒茶:“齐师妹。” 齐清萋之心直口快,丝毫不逊昔日,张口就数落道:“你倒清闲。坐在马车里喝茶,好意思?” 沈清秋笑笑:“师妹也可以一起来喝嘛。” 齐清萋一挑眉:“我当然要来喝你的茶。这么好的地方,你一个大男人还想独占不成?”理了理坐姿,接着挤兑道:“我就不说我家溟烟了。掌门师兄一派之主,也是自己骑马!你看看柳师弟,我就从未见过他坐马车。沈清秋你什么时候改改你那娇生惯养的做派,学学人家柳……” 话音未落,就又见一人掀开帘子,面无表情地坐了进来。 沈清秋定睛,招呼道:“柳师弟。” 齐清萋:“……” 沈清秋十分无言。 怎么他在清静峰上无所事事的时候无人问津,上了马车就一个个都要跑来找他! 难道是路途太长闲得发慌,来找他凑牌局的? 沈清秋停止心中腹诽,呵呵笑道:“柳师弟这是?” 柳清歌看了他一眼,一扬下巴:“口渴。来喝茶。” 齐清萋简直要翻白眼,瞪了他俩一眼,又坐了一阵,像是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氛围,转身掀帘而出。 马车里,只剩下他和柳清歌。 柳清歌并不说话,看他那一眼后,也移开了目光。沈清秋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