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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这么多日子了,从来都是他主动接近他。而穆远修,不要说主动和他有肢体接触了,下了戏基本上不会和人有任何的肢体接触,包括吴开颜在内! 如今幸福来的太快,里欧觉得自己要被喜悦淹没了。 “不过明天一早有戏,不能出去混啊……被记者拍到也不好。” 穆远修颇为可惜地摸了摸下巴。 “啊……” 金毛大眼睛里的星星一点点熄灭了。 “不如去你的住处?” 穆美人状似不在意地拎起挂在椅背上的大衣,风情万种地瞥了他一眼。 “你家应该有酒吧?” “啊……有有有有有!” 里欧忙不迭地点着头,伸手接过穆远修手里的大衣,贴心地为他披上。因为过于兴奋,导致脚步不稳,差点左脚踩到自己的右脚。 穆远修好笑地看着他如此欢欣鼓舞的样子,伸手拉了拉大衣领子,两人先后离去。 “你怎么看?” K撑开百叶窗的叶子,从缝隙处往下看着两人携手走出大楼的模样。 崔景梵正在打字的手一顿。 “他的私事,不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 “景梵?” K难以置信地转身,双手撑在办公桌上。 “他是我们目前除了你之外最有价值的艺人!你放心让他传出‘出/柜’的丑闻?” “公事方面,给于最好的支持。私事方面,就随便他去吧。” 崔景梵抬起头,白色的屏幕发出的冷光照射在他的面颊上。好看的眉头紧锁着,不知道是为了手上的公事,亦或是别的什么。 “景梵?!” K不依不挠地问道,“这是一个专业的娱乐公司掌门人应该说的话么?” “我不是王之臣……” 崔景梵淡淡一笑,“而且,那是我原来该他的。” ※※※ 里欧在洛杉矶的产业自然不止一处,崔景梵办公和住宿的地方就是他在室内的一套小公寓,距离“亚特兰斯蒂”公司不到十分钟车程。 穆远修和吴开颜被他安排在离片场不远处的一套小别墅里,距离他的那栋屋子不过百米。 当初那么安排的时候,里欧当然是有私心的。 吴开颜没有美国的驾照,穆远修也不会开车,每天接送他们两个人就成为了他堂堂制片人的工作。 每天可以多见穆远修一眼,哪怕多几分钟也好。 对于里欧而言,他们最美好的时光,就是在山区里拍摄的那段时间。虽然住在简陋乃至破旧的小屋里,虽然每天都过着缺水少电的生活,为了拍戏每天都疲惫不堪,但是有什么比可以和心爱的人住在一起,每日同吃同睡更幸福的事情么? 穆远修来美国拍片已经一个月多,算上之前在好莱坞训练的半年,两人始终都没和单独相处过。 他们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太多的工作要讨论,总是有太多的人横亘在两人之间。 而如今,在这个月明风清的夜晚,穆远修居然站在自己的身后,等着和他一起进入自己的住处。 一杯酒都没有喝,里欧已经觉得自己要醉了。 “你醉了么?” 看着眼前的人背着自己,掏出兜里的钥匙,却几次三番地插不进锁孔里,穆远修忍不住笑了。 他上前一步,从后面伸出手,穿过他穿着大衣的腰际,扣住他的手,一把将钥匙握在手里。 下巴靠在前面那人的肩膀上,穆远修不意外地感觉被他拥入怀中的人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夜色那么好……我好像也要醉了……” 昏黄的路灯上,是洛杉矶深紫色的夜空,繁星点点,银河闪烁。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个河蟹遍地的年代,下一章要怎么写 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第第65章 红色的葡萄酒浅浅地铺在杯底,两个水晶杯相互敲击发出好听的叮铃声。 晃荡着杯子,看着酒红色的液体挂在杯壁上,在月光下飘逸出带着诱/惑的清香。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坐在铺着白色地毯的地板上,身后靠着软软的布艺沙发,穆远修眯着眼看着手里的酒杯,吐出百年前壮美绝艳的诗句。 那年的西域,漫天的黄沙,一样的美酒,是这个人的祖先在月光下与他对饮。 时光穿梭了百年,他已经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教主,而那个人早就消失在了久远的时光隧道之中。 多少英雄,多少美人,都抵不过百年滚滚的潮流。 曾经的爱,曾经的恨,不过是千年光阴的一瞬。 “我曾经,非常喜欢过一个人。” 望着落地窗外那轮皎皎的明月,穆远修缓缓地吐露出从未与人说过的秘密。 “他从烟花三月的江南而来,却带着塞外人的豪迈和游侠之气。我与他一见如故,当天就结拜为兄弟。你知道什么是‘结拜’么?” 穆远修笑着斜看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人。 里欧摇摇头,只觉得自己已经被眼前的美色淹没。 月光女神的轻纱铺在眼前这个如玉一半人的身上,他慵懒地斜靠在坐垫上,黑色的眼睛里含着笑意,那在歌唱比赛中夺冠的磁性嗓音诉说着好听的话。 里欧不是很明白那些古老的中国诗句,不过当他用那缓缓的语调说出的时候,自己仿佛看见了丝路上的骆驼,花雨中的美酒。 “我只知道‘结婚’。” 里欧傻笑地说到。 “结拜是……两个之间的感情已经超越了朋友,他们通过某种仪式宣布他们已经如同家人。通常发生在同性之间,当然了异性之间的结拜也是有的。” 穆远修轻敲着酒杯解释道。 “所以,这是一种中国古老的‘出柜’仪式是么?” 里欧眨着眼睛问道。 “噗……” 被这个天真的外国人彻底打败,穆远修放下酒杯,笑跌在地。 “你让刘关张九泉之下如何自处?哈哈哈哈……” 里欧也不知道他笑着什么,只觉得他怎么笑都好看,于是也“呵呵呵”地跟着笑了起来。 ”哈哈哈……咳咳……“ 穆远修伏在靠垫上,擦去眼角笑出的眼泪。 “也许是吧,只是那时候,我也不明白自己的心。” 毕竟他的心,已经冰封了二十多年。 毕竟在那个时候,断袖分桃对于魔教来说,也够算的上是惊世骇俗。 他以为他们是兄弟,是朋友。 现在想来,当他被那些白道人士逼到绝境时的那种悲愤和无力,原以为是被朋友背叛的心痛,到头来原是另一种禁忌的心碎。 双手抱着靠枕,穆远修自嘲地笑了笑。 “是你说的那个,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