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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现在硬生生要从家里分出一份来,她是怎么也忍不下这口气。 以前余谨还小,婶婶再闹也不可能过份,说出去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可看着女儿和余谨一天天都大了,婶婶自然也按捺不住了,有点苗头就能燎起大火来。 夏mama连叹造孽,握着余谨的手重重地拍着。“小谨,就住在干妈这里,今年不回去了。当着小辈的面就撒泼,也不嫌丢人。” 余谨乖乖地应了声,抱着夏mama直喊干妈,喊得夏mama眼圈都红了。 夏宁远听了心里也犯堵,上一世余谨从没说起这件事,也许发生了也许没有,但听到了总归不是滋味。相比起来,他的确幸福太多了。 齐啸云似乎感觉到了夏宁远的心情,安慰似的捏了捏他的手。 夏宁远看着齐啸云微微一笑,他现在已经不觉得余谨多么凄凉,多么需要别人的帮助与关怀。这世上可怜的人何其之多,只是不见得就有机会让人知道。 像齐啸云说起自己的事总是轻描淡定,可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永远体会不了其中的心酸。 人生不就是这么回事?有苦有甜。想永远让人觉得可怜还是奋起改变,不过一念之间。 这一年春节,夏mama过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开心。稍显冷清的家里多了个人,似乎就热闹许多了。 虽然齐啸云和余谨暗暗较着劲,可夏mama那遗传给夏宁远的粗神经却是一点也没发觉。 事实上,夏mama对齐啸云会更好一些。毕竟,她想着儿子未来就得和这个人一起过了,她不能陪儿子一辈子,当然得替儿子牢牢抓住人。 夏mama心里这么想,夹菜第一筷子就一定是给齐啸云,盛汤也必是头一碗。 余谨开玩笑地对夏mama撒娇:“干妈,你不疼我了。” 夏mama还乐呵呵地说:“哪的话,人家啸云是来做客的,你和小远都是自家人,还客气什么。” 余谨听了这话舒坦了,夏宁远却是悄悄瞟了老妈一眼,只见老妈对自己眨眨眼睛,他顿时悟了。 要不说夏mama也能成本科生呢?她当然也有点小聪明。 在夏mama的想法里,之前夏宁远说喜欢余谨,这才过了没多久,哪怕余谨心里有人了,这时候当面说破总有点理亏的感觉。 再说了,这么多年的相处,余谨也算半个夏家人,感情也是有的。她知道余谨心思重,又好强,万一要觉得自己儿子耍他玩,那真是六月飞雪了。 如果余谨能自己明白过来,那就再好不过。 夏宁远也觉得时机不太好,而且特意当着夏mama的面,向余谨介绍两人关系算怎么回事呢? 余谨已经明确表示不喜欢他,他这么一介绍就显得好像是做给余谨看一样,可不介绍吧,余谨怎么就一点都没看出来呢? 夏宁远觉得很麻烦,不过他更怕齐啸云委屈。这么想着,他也给齐啸云夹了块排骨。 齐啸云很自然地接过排骨,宠辱不惊,吃完,似乎没注意到余谨的小得意一样,微笑着替夏mama夹了一筷子菜——不知是不是有意的,那道菜虽然离夏mama远,却是夏mama最喜欢吃的。 夏mama高兴得脸直放光,虽然嘴上没多说什么,给齐啸云夹菜的频率又高了几分。 余谨虽然还是笑着,眼睛里却明显没有笑意了。 大约是齐啸云小时候与老人一起生活的经历造就的,他很擅长与长辈相处。 不同于平时的冰冷高傲,虽然不是很多话,也没什么装傻卖萌讨好的举动,但他极有耐心,能连续一两小时听着不知重复多少次的唠叨,而且次次都让人觉得他听得很认真。 夏mama无疑喜欢齐啸云,而且是越来越满意,就算是有余谨在面前,她心中的天平也渐渐往齐啸云那边倾斜了过去。 这种变化很微妙,余谨不是感觉不到,他的情绪越来越暴戾,但仍然很好地隐藏在俊秀的脸庞下。 在夏mama面前,他还是保持住了笑容,和夏宁远有说有笑,与齐啸云更是和和气气,私下却连一句话也没和齐啸云说过。 夏宁远心里有气,差点就想质问余谨到底什么意思,但齐啸云若有所思的一句话却点醒了他。 “或许,他只是觉得自己的亲人被抢走了。” 夏宁远沉默了,最后选择什么也不说,余谨想摆脸色就任他摆。 这就好比媳妇碰上小姑,总得磨擦磨擦才正常。余谨是亲人,齐啸云是爱人,亲人不能伤害,但夏宁远可以选择陪爱人站在一起,勇于面对一切难题。 当然,齐啸云有些话是不会说的,比如余谨对夏家的渴求远超过了夏宁远想像的程度,又比如余谨对齐啸云并不只是单纯的戒备防范,那一闪即逝的嫉妒就连余谨自己恐怕也察觉不到。 无论如何,从余谨选择了萧毅开始,他与夏宁远之间就永远没有了可能。 就好比两条悖向而行的道路,走得越久,就越不可能想到回头。 而事实上,另一条道路上或许有着更令人陶醉的风景,只是没有机会见到,于是一再告诉自己,脚下的路没有错,另一条路一定不适合我。 喜欢过萧毅那样的人,就连余谨自己也不会相信,他或许也是有那么一点喜欢夏宁远的,他们缺乏的是一个催化的契机,更是命运的眷顾。 余谨在夏宁远家总共也就呆了一个星期,初五那天就拎着行李袋坐上了回校的火车——他之前打工的店主为人厚道,余谨不想失去这份工作,于是答应了初七就恢复出工。 天有些冷,余谨赶着买票得早出门,夏mama就没有去送,在门口依依不舍了好一会儿才放行。 夏宁远自然是被夏mama赶出来帮余谨拎行李,不过就算没有这茬,夏宁远也想单独和余谨谈谈。 余谨似乎感觉到了夏宁远有话要说,一路上都没有吭声,只是沉默地看着公交车窗外的风景。 夏宁远对余谨的抗拒似懂非懂,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趁着座位周围人少了一些的时候抓紧机会。“小谨,嗯,我和齐啸云在一起了……” “……”余谨没有回答,依旧看着窗外,透明的玻璃上,他的倒影有些模糊。 “本来想一起回家的时候介绍你们认识,结果你还得打工。”夏宁远试图缓解余谨对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