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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差成这样的房子,每个月两千六,还是抢手货。 戚凌咬咬牙,把订金交了,跟房东定下日子过两天搬家。 他拿到钥匙和收据以后,路过苏宁电器,再咬咬牙,走进去买了台笔记本电脑。 刚刚踏入社会的时候,他也干过杀手的行当,一条人命换来的几万块钱,花出去就像洒水一样毫无感觉。可是刚刚用的几千块,都是慢慢一点一点攒下来的,用起来完全是两种滋味,养家果然不是件容易的事。 感概归感概,但戚凌心里还是很高兴,带着点得意,还有说不出的满足感。 也许是近朱者赤,因为陶秋安也是个容易满足的人,这台电脑,估计会让他高兴好一阵了。 可惜接下来,一盆冷水兜头淋下。 戚凌挤在围观的群众当中,隔着由武警栋起的人墙,他看见了陶秋安。 此时陶秋安被两名体形健壮的武警扭着胳膊,从楼梯间押出大门,一路朝停放在巷子外的警车走去。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类似于游街示众的感觉,让他脸色煞白,而手腕上锃亮的银镯子,更是刺痛了戚凌的眼。 仿佛有心电感应似的,本来一直垂头看地面的陶秋安,突然抬眼望向人群。 戚凌也正望着他,两人视线对上了,心尖猛地一颤,紧握成拳的手背冒起青筋。 陶秋安微微一摇头,移开目光。 警车开走了,武警撤离了,看热闹的人们也渐渐散开。天快黑了,他们要回家吃饭了。 戚凌仍站在原地,离住处不到五十米的地方,点燃支烟,心想订金白给了,家搬不成了。 “凌大哥。”陶夏宁提着刚从超市买来的日用品,好奇问:“你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回家?” “回不去了。”戚凌面无表情答。 陶夏宁怔怔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戚凌却看也不看他,吐掉了烟蒂,用鞋底碾灭火星,转身就走:“跟上。” 陶夏宁紧跟着他的脚步,走了大概有二十分钟,进入一间廉价的小宾馆里。戚凌把钱丢在前台,要了一个双人房,拿起门卡进入电梯,陶夏宁忙跟了进去。 进到房间以后,陶夏宁问:“是不是我哥出事了?” “你哥被警察带走了,你先在这里呆着,别乱跑,我会打电话到房间找你。” 陶夏宁看他连门都不进,追问:“凌大哥,你要去哪里?” 戚凌没有回答他,关门,直接走掉了。 现在的时间每一分一秒都很宝贵,他必须抓紧准备。 半个小时以后,戚凌从计程车里下来,这时夜晚刚刚降临,酒吧街还不算特别热闹。他推开玻璃门,走到了吧台面前,敲敲台面,等擦拭酒杯的调酒师走过来,然后说:“Johnny。” 调酒师愣了下,从头到脚打量他一遍,才说:“楼上十八号卡位。” 戚凌踏上五光十色的旋转楼梯,在酒吧阁楼张望了片刻,锁定一个西装革履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他走过去,一屁股坐到十八号卡位的沙发椅,翘起二郎腿。 Johnny看到他,拍拍身边女人的肩膀,女人站起来,婀娜多姿的扭臀走了。 随后,Johnny拿起脚边的黑色公文包,取出一叠钞票递过去:“喏,上次的尾数,过了那么久才来拿,我还以为你不要了。” 戚凌没接那叠钱,张口就说:“两把枪,满子弹,以及安排偷渡去香港的船,三个位置。” Johnny听后转了转手里的酒杯:“这倒不难办,只要你出得起钱……” “二十四小时之内安排好,我没有钱。” Johnny笑了:“黑脸鬼,我只是个中间人,收不收钱可不是我说了算。” “我可以帮你杀人,杀谁,杀几个,你说了算。” Johnny抬抬眼镜,交握双手放在膝盖上,不言不语。 戚凌也不催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辛辣的味道涌入喉管,反倒让他平静下来。 当时他就在边上,眼看着陶秋安被警察带走,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受,抓心挠肺。而且他明知道陶秋安接下来会遭遇到什么事,审讯、严刑逼供、不让睡觉,也不给吃不给喝。虽然法律条文清楚列明,对嫌疑人用刑是违规行为,但只不过是一纸空文,曾经他的手下都被特别“招待”过。 陶秋安一定更加难受,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当成罪犯押走,是人都不会好受! 可是他们只能忍着,即使忍字头上一把刀。 “成交。”考虑良久以后,Johnny说。 戚凌回过神来,一口喝光杯子里的酒,把台面上的钱踹进兜里,起身说:“再加十万港币。” 男人怔住,这家伙也太坑爹了,临时加价。 “Johnny,你赚翻了。”戚凌勾勾嘴角,扬长而去。 事情比想象中顺利,他和Johnny都是社会的边缘人,没有信仰,不属于任何组织,只为钱财卖命的边缘人。但是这种人有个好处,守信和重承诺,因为背后没有靠山,名声臭了就很难再混下去。 在枪支弹药到手之前,戚凌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他换了一间酒吧,呆到打烊。 凌晨四点钟,是整个城市最安静的时候,戚凌步入公共厕所,在隔间里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他闭了闭眼睛,释放潜能,身体开始发热毛孔张开,筋骨扭曲变形。 一只黑豹从公厕的通风口跃了出来,穿过无人的马路,爬上栽种在屋前的树木,跳上了房顶。它肆无忌惮的在一栋栋高低不平的屋顶奔跑跳跃,速度飞快,仿佛驰骋在辽阔的平原上,最后,弓腰纵身一跃。 黑豹高高立在信号塔顶上,皮毛让它轻易融入了夜色里,只剩一双金色的眼睛熠熠发亮。 而信号塔的斜对面,是深圳市罗湖区公安分局。 夜视能力极佳的眼睛,从高处望下去,周边的环境和道路一目了然。 黑豹迎着冷清的晚风,发出一声低沉的、冗长的嗥叫。 关门的声音惊醒了陶夏宁,他从床上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看着一身寒气的戚凌。 “凌大哥,原来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