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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到在会客区待着的阮思澄已经很久没动静了。他自己都觉得奇怪,已经忙成这样儿了,居然还能分心,很清楚地知道阮思澄那一边有点不大对劲。 他出声问:“你怎么了。没动静了。” “哦,没事儿。”阮思澄答。 “说。” “……”邵君理是很难骗的,于是,阮思澄也不再费心撒谎,哭哭脸,“邵总,我这好像长东西了。” 邵君理的声音一挑:“嗯?” 阮思澄说:“超声仪器,发现了个……” 邵君理打断她:“保存截图,我先看看。” “您会看吗?” “不会看片子,但会用产品。” “哦……” “要真不对咱们就找最有名的医生问问。” “嗯……”阮思澄把探头掏出,抽了张纸擦擦肚子,衣服塞好,蹭蹭蹭地跑到干爹的皮椅旁。 邵君理将手机接过,随意点了几个按钮。 他一偏头,见阮思澄在他椅子侧后一步,弯着腰,抻着脖子,努力地看。她穿着包臀裙子,两腿笔直,衬衣领口微微垂下,颈间挂着一条项链,吊坠因为重力没有贴在颈上,而是正在空气当中前后摇晃,绿色的四叶草反射着太阳光,好像带着女孩儿的体温体香。 邵君理的心尖一动,伸手右手,食指指尖勾住那个项链吊坠,往自己的方向轻拉:“那么远能看见什么。” “哎哎哎哎,”被人勾起项链并且拖着向前,阮思澄怕项链断了,毕竟那玩意儿很细,只得迈着小碎步往对方那靠,“你遛狗呢?!”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 跩到自己身边,邵君理又微微偏头,垂下睫毛,看看那个吊坠,拇指食指捏着绿色的四叶草轻轻地碾了碾,半晌才撤回手。阮思澄直起腰,吊坠回到她的颈上,搭在两块锁骨中间,好像还残存着什么。 她问:“邵总,研究明白了吗?” “嗯。” “我长啥了?要割掉吗?” 邵君理的表情又是似笑非笑:“你的身体自己决定,我是希望可以留着。” “???”阮思澄说,“那我听您的。” “听我的?行。”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邵君理把手机一推,点开上面一个红钮:“使用设备以前要填个人信息。你没选。现在还是之前我测产品时的。顺便说下,探针没在任何人的身上用过,干净的。” 接着,他修长的手指一一修改信息,教阮思澄:“性别改成女,年龄改成28。” “嗯嗯。” 她重新弯下腰,看到,一瞬间,“无法识别”便不见了,“zigong”二字取而代之。 “我艹……”阮思澄想拿头撞墙!! “听过上面这词儿吗,”邵君理的眸子一转,伸出手在阮思澄的下巴上面挠了两下,好像正在逗猫似的,“跟男人生宝宝用的。” 阮思澄则故作镇静,一把拍开对方的手:“废话,当然听过了。”她又不傻。 说完拿回手机,咔塔咔嗒走了,听见身后邵君理挺愉悦地笑了一声。 我不纯洁了,她想:我被男人看了身体。 看光光了。 从超声里。 作者有话要说: qaq 更5000多字,别烤熊猫。 还是决定用心电图,因为发现心磁图在中国普及不高,把前面改啦。 心电图ai原理参考腾讯旗下一款产品。 第31章 裁员(二) 接下来的三四个月, 因为研发进入最终冲刺阶段,思恒的ceo一直在忙, 没时间见投资爸爸,甚至没时间想,就连每月一次的常规汇报她都是来去匆匆,邵君理总想说什么, 但见阮思澄那个样子又什么都没说。他也去过思恒两次, 能感受到紧张气氛。 唯一一次额外交谈是在12月,新年之前。 汇报完毕,阮思澄轻咬着下唇,问邵君理:“邵总, 今晚有活动吧?” “对。”邵君理说,“有个慈善晚宴。” “果然, 早上坐车看到新闻, 说今年的‘爱华’慈善晚宴将由您替老邵总去参加。” 这基金会由企业家发起、建立, 开展社会救助, 促进慈善发展,邵君理他爸爸也是理事之一。往年晚宴都是邵城亲自出席,今年有事,叫邵君理承担责任。这叫“爱华”的慈善晚宴外界的人不大知道,可是,它每年的善款金额都有几亿,比那些个噱头十足的晚宴多几十上百倍。 邵君理的眼皮一抬:“这种新闻不常见吧——你没事儿搜我名字?” 阮思澄:“……” 为何这都可以发现??!! “‘爱华’不搞广告宣传,一般只有扬清慈善主页, 澎湃、爱未慈善主页,还有财经媒体才会刊发报道。” “……” 她确实是忙中偷闲,早上坐车搜了一下他的名字。 “邵总,”阮思澄挺好奇地问,“您要捐赠什么东西?” “藏族唐卡。”邵君理道,“15年扬清曾举办过‘非遗传承’系列活动,保护藏族文化。当时一家博物馆受某著名的画师所托,将幅唐卡送给我父亲老邵总。据说,它是画师带着60来个学生耗费5年做的,就送给扬清了。” “哇……”阮思澄又问说,“所以到时,大家捐的拍品一件一件上去,企业家们坐在下面,喊价、竞拍?” “想去?” “可以吗?” “可以。” “咦,针尖大的ceo也可以亮相?” “针尖大的ceo不可以参加,”邵君理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点蛊惑味道:“但是我的女伴应该可以。” “不、不了。”阮思澄怂,并不敢。 邵君理也没有强迫,回到刚才那个问题:“差不多吧。也不光是企业家,还有艺术家,比如画家,还有明星。” “明星也算艺术家吧。” “两回事。” “哦……”阮思澄做心里建设,终于问出她的问题,“邵总,那些明星您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