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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elie心惊胆战的劝道:“男孩子,吃点苦长大的快一点……” “Amelie,你也在我身边做事这么多年了,知道青韶被我从小惯到大,我还会这样惯他一辈子,我自己都舍不得骂一句的孩子,做不到让别人去替我管教。” 这话说的双标到让Amelie不禁在心底大声吐槽:慈父多败儿!简直双标到没眼看!因为耍大牌被你雪藏的小美男知道了八成要气哭了!嘴上却恭恭敬敬道:“好的我明白,我这就顺着号码去查一下。” 程意如柔柔的将手搭在晏启琛肩头捏着:“知道孩子没出事就好。” “抱歉,程小姐。” “可能是孩子一时间无法接受我,听说您的前任妻子在青韶八岁的时候就选择离开,小孩子没有母爱的关怀是会叛逆一些,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想见见他。” 晏启琛没回答,拂下程意如的手起身穿了外套往外走:“程小姐,已经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去。” 程意如垂着头没动,长发落下来遮住了脸,声如蚊蚋:“我可以跟你回去吗?” 晏启琛一顿,一个生理功能健全正常的中年男人,这些年只是偶尔有过几个女性伴侣,从来没带回家让晏青韶看见过,可如今大胆提出诉求的是他以结婚为目的交往的女人,看起来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晏启琛微不可察的轻叹:“程小姐,青韶证件还在家里走不了多远,我想他应该在郊区的影视基地,你先回去休息,我自己开车去一趟。” 程意如有些难堪的点点头。她从来只当晏启琛没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将一腔父爱倾注到晏青韶身上,只盼着有一日嫁给他能为他生下属于自己的孩子。 晏启琛到影视基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四点,Amelie发来了地址,也交代了那边的老板娘留了备份钥匙给晏启琛。 开了门就看见儿子蜷缩在椅子上睡着,昏暗的灯光下是做着笔记的剧本,用完的钢笔工工整整的放在钢笔盒里,这是他送给晏青韶十四岁的生日礼物,笔身上刻着青韶两个字。 晏启琛收养晏青韶是在二十二岁的春天。那时候他听从了父亲的安排早早和一个富家女陈小姐结了婚,半年后发现这位陈小姐没有生育能力,那时候晏启琛在工作上忙的成日不着家,陈小姐就自作主张去领养回一个七岁大的小孩。 晏启琛一回家还被吓到,顺口问陈小姐怎么不抱一个年幼一点的回来。陈小姐兴高采烈的说这是她看完所有孩子长得最好看的一个。晏启琛心想能有个孩子陪着也不错,就给懵懂稚嫩带着怯意的孩子取了名字,青韶。寓意着春天的青韶,也代表着新生。 那几年真的太忙了,一年后陈小姐挽着情夫一分钱不要跟他离了婚,晏启琛才发现这个孩子还是胆小怕事,连大声说话都不敢,问了佣人才知道陈小姐把晏青韶当做一只好玩的小宠物,高兴时便又摸又揉,不高兴时就发泄自己的怒火。晏启琛自觉亏欠许多,从此毫无底线的溺爱了起来。 晏青韶舒展不开睡着难受,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晏启琛还当自己是做梦,湿漉漉的眼睛无神的盯着晏启琛看了一会儿又合上了。晏启琛心中一片柔软,拦腰抱起晏青韶放到了床上去,又将外套脱下来盖在儿子身上,自己坐下来就着小台灯拿起剧本看。 当初也拉过华天的投资让晏启琛拒了,起初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晏青韶会对自己的婚姻如此抗拒,甚至甘愿住到这样的地方演配角。 晏启琛翻了几页,上面的批注字迹他实在太熟悉,晏青韶刚上学的时候跟不上进度,连笔的姿势都握不对,是晏启琛握着他的小手慢慢教过来的。 “这场戏没有台词,眼眶可以红但是不能哭,不能让阿渔担心。” “杀人后应该有些犹豫,担心被阿渔知道。” “这段有回忆杀穿插,挂掉前一定要有怀念的表情。” 晏启琛旋开笔帽,在封面右下方写下:丹青不渝,韶光不负。 三 天还没大亮,晏青韶半睡半醒的翻了个身,学生党的生物钟准时将人唤醒,迷茫间身上盖着的衣服滑了下去,晏青韶猛地一惊看见晏启琛正扶了扶金丝边框的眼镜坐在桌旁看着电脑,瞬间暖意浸染了全身,拼命压住了想上扬的唇角讽道:“怎么不去和晏太太约会了?” 晏启琛一晚上没睡眼窝有些发青,只朝晏青韶看了一眼,小儿子立刻忘了闹脾气,强行过去合上电脑取了眼镜给晏启琛揉太阳xue按肩颈,不满的嘟囔:“你自己都说我不是小孩子了,大晚上不好好睡觉来荒郊野外秀什么父爱。” 晏启琛哪里吃他这套,捉住晏青韶的手腕拉到自己面前,语气平缓又严厉:“当初我允许你去学表演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我——” “我管不住你了?要不是证件我都给你收着你是不是还得跑到国外去。从小就这样,一觉得受了委屈就自己跑开,从来不顾爸爸会不会担心,要不是我找过来你打算就在这种地方住到什么时候?” 晏青韶鼻头微酸,一如所有被父母教训的小孩子垂着头,嗫嚅着道:“那不然呢?我再不开始尝试着工作,难道还要回去当电灯泡吗?本来这个家就跟我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将来更没有我的位置,我不想上赶着讨嫌。” 晏启琛莫名所以,再好的涵养也被晏青韶激出些怒气:“青韶,我养了你十多年,竟然能让你连一点底气和自信都没有,到底是我作为一个父亲太失败了还是你从来就没把我当成你的父亲。” 晏青韶差点就脱口而出自己当然不想把他当做父亲,内心煎熬着被来回撕扯,胸膛剧烈起伏着说不出话。 两个人正僵持着,外面有人敲门,晏青韶看到救星似的闷着头绕过晏启琛去开门,周旭风风火火揽着晏青韶的肩膀进屋:“啊真的是冻死我了,你手机不是被偷了吗我就来告诉你一声一会儿——” 周旭双眼发直见了鬼似的差点栽倒在晏启琛脚下:“你你你你你您是晏总吗您怎么在这里!”小眼睛在父子俩身上不停打转,包括昨晚被晏青韶翻的凌乱的床,晏启琛带着疲乏和愠怒的神色,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触电似的收回搭着晏青韶的手,小声对晏青韶说:“小帅哥你有这么个金主干嘛不早说啊啊啊!” 凭着这么多年相处的默契,晏青韶能清楚感受到晏启琛压着的火气一下全被挑上来,要不是碍着晏青韶怕是早就动手了。 晏青韶的爷爷不是个省心的主,奶奶又走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