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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或者是像他一样,主动或者被动地抹去了所有资料。 不太确定但忍不住的推测也有一个。 就是那个四岁就死了的小朋友。 王钺,你到底什么时候死的? 一想到王钺有可能是个只有四岁的小朋友,一直长大的没准儿只是一绺小魂……他就觉得有点儿扛不住。 但王钺偶尔简单到让人除了沉默什么也不想做的状态,又的确有点儿可能。 卢岩慢慢往下滑了滑,躺到了枕头上,盯着屋顶的小吊灯看了一会儿,闭上了眼睛。 他得睡觉。 睡半个小时,他一会儿得出门。 无论资料的结论是什么,这段时间以来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跟那个见鬼的WC肯定有联系。 他虽然已经懒得去解什么谜,只要日子勉强过得去就凑合着过了。 但如果威胁到安全,就得打起精神来。 一会儿他要去几天前让王钺跟踪过的那个人的家看看。 明天还有件更费神的事,他必须得跟老母狐狸关宁好好聊聊。 卢岩的生物钟很准,不需要闹钟,半小时就是半小时,误差正负不超过两分钟。 半小时之后他起了床,没有开灯,在黑暗中穿好衣服拿了随身的小包出了门。 文远街的空气里弥漫着永远也散不掉的火炭和焦糊味儿,以前这种味道一直让卢岩有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就像藏在谁也不会注意到的鸡窝狗窝里似的。 但现在这种安全感已经随着王钺的如影随形而荡然无存了…… 卢岩走了两条街之后在路边打了个车,报了地址。 这个时间开车上路相当愉快,没人没车没交通灯,司机一路打着呵欠飚到了目的地。 小区里零星还有几户人开着灯,卢岩站在楼下抬头看了看窗户,然后快步走进了楼道里。 溜门破锁这种事,卢岩做得很熟练,他如果改行去做小偷,估计也能混出个神偷S的名号来。 他在门口站了两分钟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又观察了一下门的四周,确定没什么异常之后,他捅开了门锁。 门打开的一瞬间,他愣了愣。 不用看,只闻一鼻子就能知道,这屋子至少一年没有人住了。 他拿出手电,在屋里四下照了照。 屋里收拾得很整齐,但光束照到的地方都能看到蒙着一层很薄的灰。 确定了屋里没人之后,卢岩试着开灯,没亮。 估计一直没人住也没人交电费。 卢岩相信王钺没有跟错人,也不会被目标发现。 但事实就是那人拿着钥匙进了这套房子,而这套房子根本就没有人住。 如果不是发现了被人跟踪,那这人就不像卢岩想像的那么简单。 这人带着特定目的而来,也许还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才会这么谨慎。 这套房子不大,三室一厅,卢岩用手机照了照地板,除去自己的鞋印,还有很多别的鞋印,因为灰很薄,所以都很模糊。 卢岩在原地没动,仔细看了看鞋印,这些杂乱的鞋印至少属于七八个人,屋子里哪里都有,没看出规律来。 他得出了个最简单的结论,这应该是套待售的二手房。 那人只是在这里停留了一段“安全时间”,然后离开了。 这套房子对于卢岩来说没有任何价值。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在几间屋子里转了转,证实了的确没任何价值之后,悄无声息地关好门离开了。 回到家之后王钺依然没有出现,卢岩随便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一直到天蒙蒙亮了也没睡着。 王钺像个影子似的跟在他身边有段日子了,虽说有时候挺烦人,还吓吓人……但他不是个冷血的人,当年养条鱼死了关宁直接倒进厕所里他还郁闷了好几天,觉得该埋掉。 迷迷糊糊地胡乱琢磨着到天亮,对过儿老太太骂骂咧咧出门之后,卢岩起了床。 关宁的事务所九点才开门,不过她一般七点就会到,偶尔几天都不回家呆事务所里深思人生。 卢岩到的时候,玻璃门里的电子钟显示还没到八点,不过能看到关宁的办公室那边亮着灯。 卢岩看了一眼摄像头,按下了密码。这月密码是6941923333…… 有时候关宁的恶趣味让他无语。 不过这密码以前用过,去年一月,这回少了一个3。 “这么早?”关宁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对着镜子化妆,“帮我倒杯咖啡。” “有时间吗。”卢岩倒了杯咖啡放在她面前。 “什么事。” “我们来聊聊人生。” 第二十章 木乃伊 ... 关宁喝了口咖啡,盯着他看了半天:“三狗,你是不是已经沦落到连麻辣烫都卖不下去了?” “是烤串儿,”卢岩纠正她,“生意挺好的。” “那就好,那边的物业费记得缴一下。”关宁低下头对着镜子继续化妆。 “不是你帮交的吗?”卢岩给自己也倒了杯咖啡,在沙发上坐下了。 “宝贝儿你已经很久没替我赚钱了,我一直养着你这么个废人,成本你算过没,”关宁没抬头,“培养新人都没钱。” 卢岩笑了笑:“那就给我派活儿。” “先谈人生吧。”关宁放下了镜子,往椅背上一靠,看着他。 “那次任务,”卢岩点了根烟,没有绕弯子,“是谁,我只要个名字。” “不能说,”关宁回答得很干脆,“这是规矩,就算是咱俩之间也必须讲规矩。” 这是卢岩意料之中的回答,他看着手里的烟:“失败了对么。” “是,”关宁点点头,“你昏迷了七天,醒了之后的事你自己都知道。” “目标没死对么。”卢岩又问。 “没死。”关宁也点了支烟,慢慢吐了个烟圈出来。 “再来一次。”卢岩说。 关宁把脸转向了他,沉默了老半天,叹了一口气:“你当这是玩游戏呢?” “我认真的。”卢岩叼着烟,跟她对视着。 “目标失踪了,不需要再来一次。”关宁皱了皱眉。 “我最近有麻烦,”卢岩站起来走到桌子旁边,“也许跟那次任务有关。” “麻烦你得自己处理。”关宁敲了敲桌子。 卢岩没说话,看着关宁,过了一会儿他点点头:“行。” “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