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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不少。 简小池保持着侧躺在沙发上的姿态,没有起身,他摩挲着祈湛的手腕道:“外面很冷的,这么晚就不要回来了,你给我打个电话就好了啊。” “留你自己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祈湛反手握住简小池的手,把它贴在自己脸上,然后缓缓地蹲下来,言语里带着一点责备,“你要听话,好好照顾自己,就算我不在至少也要回床上睡。” 因为祈湛是蹲着的,落地灯光仿若无人自由的照着,简小池眼前亮了不少,祈湛英俊清冷的五官就那么明晃晃地杵在自己脸前。 简小池愣了一会,掌心朝下,借着祈湛的手的力气,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以后不会了,你看你现在回来了,我就回床上睡。” 俩人一前一后地洗过了澡,简小池洗好了换上了浅色的棉质睡衣,爬到床里面,把自己埋进松软的棉被里,被子白天晒过,带着太阳的味道,又轻盈又温暖。 祈湛在浴室里洗澡,简小池看着天花板发呆。双人床上本来放两床棉被,这些天他跟祈湛一人一床并列着睡。浴室里的水声渐渐的小了,简小池侧着头看了一眼拉门,又一咕噜地爬起来,把祈湛那床被子抱住,踩着拖鞋下地将它放回储物柜。 房间里的灯都被关掉,只留下一盏昏暗的床头灯。简小池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实在想不通,自己怎么就变得这么粘人了,祈湛离开一会他要想,祈湛洗澡他也想跟着,还想要跟祈湛睡在一起,头抵着头,脚贴着脚,实在是恬不知耻,太不要脸了。 简小池觉得有些害臊,又往被窝里缩了缩。 浴室的灯被彻底关掉。客厅里响起了关门声,祈湛并没有和以往一般,回到卧室才换睡衣,而是在沙发的位置停下来,匆匆地套好睡衣。 脚步声在简小池的头上停了半晌,祈湛忽然开口,“简小池,你幼稚不幼稚?被子被你藏哪去了?” “我想和你一起睡。”简小池慌忙地从被窝里抬起脸,眼睛巴巴地看着祈湛,随即又小声补充道,“不是那种睡,就单纯的想跟一个被窝。” 祈湛愣了一会,笑道:“小池现在居然知道怎么睡了呢,没白教你。” 简小池往旁边靠了靠,祈湛掀开他的被子,躺了进去。他转了个身,和简小池脸贴着脸:“简小池,你沾了我的味道,以后可找不到一个好的alpha。” “没关系。”简小池伸手把床头灯关掉,室内瞬间陷入黑暗的寂静,他抱住祈湛的腰,喃喃地说,“反正在我心里,我已经和你在一起了,以后你不要我。我和谁再一起,都是二婚。” 第31章 凌晨三点四十分,简小池的手机在床头响起,来电显示的号码是个陌生号。简小池翻身下地,踩着拖鞋走到厨房的窗边,按了接听键。 有两秒钟时间,那头没有讲话。待简小池想要按掉手机那一刻,手机里忽然传出了男声。 “是我。” 简小池晚上等祈湛等的太久,粘在枕头上不到两个小时便被吵醒。他的反应有些迟钝,等了几秒钟,才辨别出说话的人是叶黎。 意识到对方是谁,简小池所有瞌睡都不翼而飞,攥着手机的指关节泛起一片白,他镇定下来:“叶黎,你找我有事?” “嗯。”叶黎语气很平静,简小池隐约能听到手机那边传来的风声。 “你出来,我就在你们家门口。” 简小池看了眼床上熟睡的祈湛,悄悄地走到出玄关。 叶黎背对着他,手里还提着透明的袋子,里面装着大小不一致的盒子,看起来像是药品。 听见开门声,叶黎转过身,定定地看着他。 “你要是不出来,我可能就敲门了。”尽管是凌晨,叶黎的穿戴依旧没有缺点,背影挺拔的像棵白杨。只是随便朝简小池笑,都是那么英俊好看。 简小池拢了拢有些皱的棉质睡衣:“这么晚了,叫我出来干嘛?” 叶黎晃了晃手里的袋子:“送药。” 简小池隔着透明袋子看着里头的红药水,忽然想起祈湛晚些回来,穿的不是离开的风衣,连睡袍都是在客厅悄无声息的换掉。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巨大的石头压住心脏,重力下坠,五脏六腑都被碾压的稀碎,又觉得愧疚,祈湛自己无微不至,可他连祈湛受伤了都不知道,还要叶黎来告诉自己。 俩人保持了漫长的缄默,直到叶黎把药塞进简小池手里:“祈湛这种人,为了不想被你发现,可能连药都不会擦,因为气味太大,怕你发现。” “怎么回事啊?”简小池拿着药的手有些抖,眼圈也泛起了红。 叶黎从兜里掏出烟,颠出一根点燃:“祈士唐拿棒球棍揍的呗。” “为什么要打他?”简小池的声音都哑了。 叶黎口里吐出烟圈,看着简小池忽然就笑了:“你还真是天真呢。简小池,你什么时候才能面对现实?” “祈士唐打他,是因为祈湛为了跟他赌气,非要和你在一块,哪怕他并不爱你。” “他跟你在一起,不是因为喜欢,而是为了跟祈士唐做对。” 叶黎讲这句话说出口以后,时间好似变成了两个人之间流动的空气,静谧滞缓。 “你说谎。”简小池有些呆愣,“明明他从我们家门口把我捡回家,明明他对我那么好的,我不相信你说的。” 叶黎走到秋千的位置,用手拂了拂上面的灰,坐了上去:“为什么对你好呢?” “简小池,剪春水有一项p促腺技术,你父亲前段时间把研发以及各种相关技术,转给祈湛了。”叶黎的脸上带着一点蔑视,“你觉得这个对你好的理由足够吗?” 简小池也不清楚,自己是用哪种心情听叶黎说这段话的。只是他并不肯相信,祈湛对他好是为了p促腺技术,明明祈湛吻过他那么多次,安慰他那么久,对他说你很好,没什么大不了。 叶黎好像会读心术:“你是不是在想,明明祈湛那么照顾你来着。” “可至始至终,祈湛都没有说爱你。”叶黎短暂地停顿了一下,“祈湛应该跟你说过,他不会标记你,心里有人了吧。” 简小池愣了愣,胸口的闷痛终于倾泻而出,游离到四肢百骸,连指尖儿的动作都变得迟缓不连贯。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发情,祈湛伏在自己上方,用牙齿咬开自己的腺体,又对他说:简小池,我不会标记你。 他想起祈湛带他逃课,送他回家,在路灯下说:简小池,你别追我了,我心里有人了。 叶黎适时插嘴:“我和祈湛青梅竹马,他心里的人是我,他对你好,也是因为简震山。” 简小池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倔强而又执拗:“可祈湛现在跟我在一起了,我就是他男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