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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十几人到最后又只有六个人。安修文个子太小什么都帮不上,他扯住一个人的衣摆,结果被那人结实的手肘撞出了鼻血。他趁机钻进人群里,大喊:“别打我哥!不然要你们好看!” 围殴的人太多了,光线又昏暗,他们把安修文踢翻在地,连他一起揍。疼得要死,可他没哭,在那一晚,安修文觉得自己突然长成了英勇的男子汉。 第6章 第 6 章 06- 安修文呼出的烟雾喷了莫世光一脸,莫世光想,这孩子好像长高了不少。 “你表哥是不是有病?”莫世光顿了顿说。 “你表哥才有病!” “不是,我说南元干嘛要偷他们的钱?我记得他爸是银行行长,家里不缺钱啊。”莫世光说,“听你说的,感觉他这里,”他比了下太阳xue,“大概有点问题?精神病?” 安修文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了踩。“我哪知道。” 莫世光拍了拍他的肩,“毕竟是南元的错,我也帮不了你,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叫南元去神经病院检查下,这病不能拖,会坐牢的。” “跟你说件事,我觉得我哥和欧回野之间有问题。” “什么问题?情敌?” 安修文烦躁地抓了抓脸腮,“我说不明白,你观察观察估计就能看出来。” 莫世光被逗笑了,“我上哪观察去?南元都不是咱们学校的,我也就初中见过他了。” “我决定去调查他俩,”安修文认真地说,“我是大侦探。” “行行行,你去,下次考试借我抄就行。”莫世光一把揽过安修文小小的身子,往校门口走去。“我好心搭你一程。” 元刺一中斜对面就是天空坡,宽宽大大的斜坡,两边有高高的建筑,其中一个正对元刺一中大门,是家四星级酒店,大概是元刺县最好的一家酒店了。 莫世光的红色机车停在马路的白线里,他插上钥匙,把车子倒出来。 有个人站在天空坡下,就在莫世光前方不远。 那个人的头发不太黑,软软的茶色,在阳光下闪着光。他穿着一件简单的条纹短袖,右手臂露出一截纹身,到手肘处。莫世光从没仔细观察过神六,他只能模糊地记起神六轮廓深刻的面孔,像宝石一样的灰绿色眼珠。神六长得不太像中国人,他也许是混血?莫世光想。 安修文从马路对面一瘸一拐地跑过来,按住莫世光的手臂,坐上后座。 “咦,和六哥说话的是谁?”安修文从后面探过头。 莫世光这才注意到神六面前还有一个人,是个女人,二十左右,化着妆,长长的金色卷发,她用戴腕表的手抓着神六的手指,昂起头,冲神六甜甜的笑,看起来在撒娇。 “女朋友?”安修文又说。 莫世光握紧握把,左手半搭在离合器上,一脚轰向油门,高速驶去,经过神六身旁时,又加大了油门,轮胎大力摩擦地面,发动机喷出尾气,响动声大得吓人,引得行人纷纷侧目。神六旁边的女人都吓了一跳,她抓紧了神六的手,叫了一声,“现在的年轻人好可怕。” 安修文同样被吓着了,在后面嗷嗷大叫,“你慢点!开慢点!你他妈的疯了?” 机车像一头猛兽,切开空气,奔腾狂啸,在宽阔的大马路上横冲直撞,幸好这时段车特别少。落日在左手边,橘色的光线从建筑物的空隙钻进来,四溢在身上。 莫世光狂开了几分钟,终于开始减速,安修文拍了拍惊魂未定的胸膛,松了一口气,“别吓我,突然开这么快,不就搭一次顺风车嘛。” “对了,那晚卫霖没动手?”莫世光说。 安修文一愣,才反应过来,愤愤道,“没有,要不是他说要搜身,我表哥根本就不可能会被打。” 回到家的时候,莫世光的mama坐在躺椅上打电话,他爸不在,厨房也没有油烟味,他想他应该在外面吃饱了再回来的。 他把书包扔进房间,拿了件衣服裤子到卫生间冲澡。他出来的时候,胡乱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把帕子挂在墙上。 “我叫了外卖,是你喜欢吃的。”他mama说。 他哦了一声,正准备去房间开电脑,他mama又叫了他一下,“霸王龙呢?” 他爸他妈是前天回来的,忙得很,基本就是回家睡觉,其余时间都在外面,和出去旅行也没什么差别。 “前几天它下河游泳,被淹死了,我把它埋了,就在咱们家下面的河边。”莫世光说。 “怪可惜的,都养这么久了。” 莫世光径直走进房间,在微信叫上苏唯一,打双排去了。 第7章 第 7 章 07- 莫世光已经大半个月没到天空坡去了,麻将打多了挺没意思的,他还是更喜欢带球扣篮时那一瞬间的风速。这同时也意味着这期间他再没见过神六。 这一天上课,刘正宥和他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摆在课桌高高叠起的课本成了他俩的战壕。他俩偷偷摸摸地在课桌下玩干瞪眼,一张牌一块钱,玩得可乐呵,把在一旁睡觉的苏唯一都勾起来了,苏唯一揉揉眼睛压低声一个劲地说,“我也要玩我也要玩,快让我加入。” “滚蛋,这才开盘,你等下一局。”刘正宥看都没看他,顺手出了一个六。 这节历史课,老师什么都不管,只要不吵闹就行。 “哎!我突然想起来了,”苏唯一搭在莫世光的肩上,“莫世光,前几天神六问你都干嘛去了,都不去他那小网吧打LOL了,是不是嫌弃他了。” “这话说的,太嫌弃了好吗,你们都不知道他有多坑,简直菜的抠脚,还没安修文玩的溜。” 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苏唯一把脑袋缩了回去,刘正宥把视线移到坐在第一排的安修文身上,装模作样咳了一俩声。 “别装,”莫世光说。 “咳咳,”苏唯一也咳上了,“我也觉得挺对不住他的,那天下手是有点重哈。” “别说了,都是南元的错。”刘正宥把手上的牌扔到牌堆里。“那小子那天也不知道发什么疯,我记得他之前不这样啊。” 苏唯一若有所思,“他和老野是初中同学吧?家还在一个小区。” “何止啊,南元家在老野家对门好吗。”刘正宥又说。 “啧,这得多尴尬啊。” “是挺尴尬的。”忽然□□来一道三人之外的声音。 “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