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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瑜:“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明白吗?只有武力,没有权力,就会沦为人家的工具。” 章锦婳一点就透:“明白,或许,这就是师祖在前朝的时候,谢绝在太医署任职的缘由吧?” 周子瑜点头微笑:“对,不事明君,不尽全力。” 结果是,大唐第一款男士面霜膏,以不见天日告终。 唯一一个受用者周子瑜,果然因为这个面霜膏而惹了麻烦。 有人去找周子瑜讨要面霜,要不到,走后门走到周府,想通过周大人或者周夫人,得到一瓶半瓶的。 周正义对此表示全不知情,长子不在家,父子俩还没碰到面,有啥说啥,最好推脱。 周夫人就不一样了,她本不乐见周子瑜在家,可是长子有这么好的药膏她却不知道,顿时觉得落了面子。特地去找周正义发了一通脾气。 本来只是关乎家庭成员之间的事情,有些挣拗也无可厚非。 偏偏周行石周清莲父女住在周府,每天一门心思的就想着要打听周子瑜何时回府的消息,周夫人身边的芙蓉,就被周行石给收买了,芙蓉答应只要一有大公子的消息,就告诉周行石。 周行石在这段时间里,在京城里左晃右晃,东市西市看了个遍,商人么,岂会错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更何况有周正义这么大的靠山。 一来二去的,还真给他逮到了一个合适的机会,在西市最旺的临街铺面,有间成衣铺,老板因为赌钱被地痞追债,恰好被周行石看见,搬出周正义的名头,劝退了讨债的小混混,再进到铺子里跟老板这么一商量,他替老板还钱,若是老板愿意把铺子抵给他,他再另付三千两白银。 白银他是没有的,但是,按照他的观察,在京城里开间铺子,只要不嫖不赌,有周正义这棵大树靠着,开间绸缎铺,一年下来挣个一两万银子根本不在话下。 那老板赌瘾正大得很,一听再额外多给三千两银子,二话不说,当即写了转让书。 就这样,周行石空手套白狼,买下了一间铺子。 周行石向周正义预借了五千两银子,张罗着进货请伙计,找人看了个吉日,准备开张,每天也是忙得两脚不着地。 眼看着年关了,大部分商铺都停止营业回家过年去了,周行石还在市场里转悠,到处拉关系打招呼,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到处卖广告。 这西市里,有不少人都知道,太府寺卿周大人的亲家,即将要在西市开一间绸缎铺。 好巧不巧,这件绸缎铺,只跟“里记笔墨铺”隔了两间。 季同为了应试讨个好彩头,又去里记买文房四宝,恰逢周行石坐在铺子里跟二掌柜的聊得正热火朝天:“二掌柜的,等我的铺子开张了,你一定要来捧个场啊!” 二掌柜的笑答:“开张那天,找周大人到你铺子前面走一圈就够啦!”还要再说,瞥见季同进了门,连忙站起身来,笑着上前打招呼:“季公子,来啦!” 周行石早就跟里记二掌柜的打听过季同,知道这是京兆尹季大人的独子,也站起身来在一旁陪着笑。 季同有礼的微微点个头,算是回应。 二掌柜的往楼上让:“季公子,楼上请!” 季同不紧不慢的上了楼,二掌柜的向周行石抱拳做了个不能奉陪的手势,跟在季同身后往楼上走。 周行石故意大声道:“掌柜的,您忙着,我先走一步。” 季同落了座,小伙计给端了热茶上来。 二掌柜的连忙将文房四宝奉上:“季公子,您看看,这是新到的货,这个徽砚,特意刻了灵芝纹,您看满不满意?” 季同拿起砚台,漫不经心的打量着,装作无意的问:“二掌柜的,你们刚刚说的周大人,是哪个周大人?” 二掌柜的陪着笑说:“就是太常寺卿周大人,刚刚跟我说话的那位,姓周,隔壁老常家的成衣铺就是转让给周掌柜的了,听说周掌柜是周大人的亲家。” 所有的话都是周行石自己说的,二掌柜的也不知道真假,反正就听着呗,开张之后,是不是,就都知道了。反正,现在谁也不能得罪,谁也不知道谁背后到底有没有人。 季同一挑眉,周子瑁的老爹?周府的亲家,那就是周子瑁或者是周大哥的丈人咯? 嘿,有意思。季同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我听那周掌柜的,好像是外地口音啊。” 二掌柜的笑道:“季公子好耳力,周掌柜的,正是周大人的同宗本家。” 第222章 招黑 季同出了里记笔墨铺,让身边的小厮去周府把周子瑁给叫到了季府。 凭直觉,他认为周掌柜的跟周子瑁没啥关系。 就凭他们七侠客的情义,有这事儿,周子瑁老早就会说出来的。 这万一,周掌柜的是周大哥的丈人,那他不就美了嘛! 周子瑁被娘亲抓着诉苦,一听季同有急事,兔子似的就跑了,一溜烟的赶到季府,匆匆奔进季同的书房,劈头就问:“怎么回事?出啥事了?你没出事啊?” 季同正做着美梦呢,闻言给了周子瑁一拳:“你才出事了呢!” 周子瑁嘿嘿一笑:“你要是不喊我出来,我真要出事了!” 季同来了精神,蹭的坐起身:“是不是你要娶媳妇了?” 周子瑁啐了一口:“呸,你才要娶媳妇儿了呢!” 季同扬眉,这话听着有戏:“那你说说,你要出啥事了?” 周子瑁摊摊手:“听说我大哥回京城了,可是没回府,我娘就发脾气了,说他我大哥把未来媳妇儿扔在家里让她照顾,给她添堵了。” “啊?真是你大哥的老丈人啊?” “什么老丈人?你见过?” “见过!就在西市里记那儿,说是开了家绸缎铺。” “对对对,这些天我那表叔就在忙活这些事儿呢。这不,我这身衣裳,还是他给做的呢。” 季同的重点在后头:“你大哥什么时候订的亲事?怎么没听你说过这事儿呢?” 周子瑁一边摇头一边乐:“听我娘说,是我祖父年轻时候赶考,跟同窗定下的指腹为婚的亲事,我爹那一辈儿没轮上,到了我大哥这儿,人家就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