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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旭哥,我马上就好。”苏友抱着剧组给的一块小毛巾,尽量遮住要害,表情十分尴尬。 “小苏你干的很好。”罗安旭一点没有眼力界,上前拍了拍他果露的肩膀,似乎还很欣赏的,眼神多驻留了。 “还是得谢谢旭哥提拔。” “那也得你自己争气。”罗导说话,还给自己找了个地方靠。苏友冻的嘴唇不停抖,对方一点儿没走的意思。 “不但给自己争气,还给你旭哥长了脸,我之前还跟付导打赌,说我带的学生这点戏绝不会NG三次,再说那两次也不是你的错。” “运气好,罗……呃,旭哥太夸奖了。” 苏友一面应付,一面寻思着自己的衣服就在手边,若是这罗导还不走,就套着湿内裤回家。 “不行,我赌赢了,怎么都要奖励你。” 说着罗导扯了条干毯子为苏友裹上,转身拎起塞了他随身物品的包,连穿鞋的机会都没给苏友,拉着他便出了化妆间。 苏友被他拉着走,地面冰凉,寒气从一双脚底直接传到骨头里,心里叫苦不迭。 罗导一转打开了影棚的后门,苏友还在担心只穿了一条湿内裤裹着一条毯子,就这么跑出去会不会被当成变态,就发现罗安旭的车子贴着门停在那,吃惊的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 罗导打开门,苏友钻进副驾驶,里面暖气开的非常足,下面铺着深色的长绒地垫,踩上去暖暖软软的。 他还没被这么贴心照顾过,感觉飘飘然的,一切都象做梦一样,那么新鲜,那么让人心动。若是个女孩的话,一定招架不住这样的攻势。 被潜?那也潜的心甘情愿! 车窗外的风景一路变化着,从夕阳在楼间西沉,到城市释出点点灯光,从直而漫长的高速路,到黑漆一片的林间大道。 苏友不知道这是要去哪里,望望前面看不到头的黑暗,再望望罗导。罗导嘴角微微挑起着,目光专注的看向前方。 “敢问路在何方”,苏友不知为何没头脑的想起了这么句歌词,到了该还的时候了吧?他不由得紧张起来,也不敢问他们这是要去哪,只期待不会太糟。 车走了一段有落叶的柏油路,前方豁然亮起来,不规则的大石砖砌成的围墙,里面西式的房顶间和丛林相互交叠,非常安静。 门口没有牌子,但有有门卫守着。 罗安旭停下车,递给他们一张银色的卡。 苏友衣冠不整……其实根本就没有衣冠,只裹着毯子满脸愧色,不知道人家会怎么想他,就差整个人都缩到毯子里了。 不过那门卫看都没看他一眼,见怪不怪似的,刷了下卡递给罗导,机械而礼貌的说了句:“祝您愉快。”打开闸放他们进去。 汽车在幽静昏暗的小道上行驶了一阵,到了一栋小楼前,车库门自动卷起,车停了进去。 苏友开了门,罗导叫他先别动,他便在车里等着。过了一会儿,就见罗导拿着双拖鞋回来摆在跟前。 “请吧!” 苏友激动的说不出话,踢着鞋被罗安旭推到浴室。 “别冻着,洗个热水澡,然后咱们去吃饭。” 这小楼不大,独栋两层,有一整面墙的落地窗,楼上是卧房,摆着张超级大的双人床,楼下是客厅洗手间和简易厨房。就算是潜规则,这也未免太豪华点了。 苏友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浇在身上,驱走了寒意,紧张的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浴液打起的泡沫涂到肚子的时候,浴室的门开了,苏友一缩靠在瓷砖上,又开始紧张起来。 罗安旭抱了一叠衣服摞在置衣篮上,一副不当自己外人的样子。 “我给你准备了身新衣服,一会儿穿着去吃饭。” 苏友遮着要害,“好……谢旭哥……” “这边的餐厅相对比较正式,用餐礼仪我教过你的,还记不记得?” “记得记得。” 苏友发现罗安旭是“不合时宜”的高手,在蒸汽腾腾的浴室谈论用餐礼仪,就好像坐在马桶上研讨什么样的菜应该搭配什么rou一样别扭。 “我突然想喝点酒,今晚就住这吧?” 不但是“不合时宜”的高手,还是“明知故问”的高手。 “好。” 见对方明显在他身上游移的眼神,苏友咽了口唾沫,悄悄将打出来的泡沫向下推了推。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是冷清啊 11、豆腐被卤水点一物被一物降 只要关于金海的,濮然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笨,已经到了世界水平。 金老头不日就要回国,金海说是利用最后一点时间,带他到两人常约会的会所,好好度过一个没人打扰的二人世界。 打了一下午网球,玩的累了,在床上小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床边没人,看了一圈,就浴室关着门。 濮然突发奇想,脱掉外面的衣服,蹑手蹑脚的钻进浴室,想大show一下自己设计的内衣。 浴帘拉着,上面印着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从帘缝中可以看到一截手的皮肤和铺着一层红酒的水晶杯,讲电话的声音配合着按摩浴池的水声,在空荡荡的浴室里异常低沉好听。 虽然金海道了歉,他们也和好有段时间了,但是想要拍金老头马屁的人也不少,只能偷偷的在约会,这点濮然知道。 所以没出声,只悄悄的将浴帘撇开一道缝,让视野更宽阔一点,正听到金海吐出那句话: “……宝贝,乖,我也想你呢,过些日子带你去香港shopping好不好?” 濮然脸色变得铁青,金海诧异的抬起头,电话那头撒娇的女声嘤嘤嗡嗡的传出来,在温度直线下降的气氛中特别的清晰。 濮然转身就走,重重的带上浴室的门。套上裤子系腰带的时候,金海才裹着浴袍冲出来。 “濮然,濮然,你听我解释嘛。” 濮然绷着脸,推开靠上来的人,套了毛衣抓起外套就出门。金海还穿着浴袍,没追多远就折回去了。 濮然气哼哼的挥开了问他是否要搭乘的电瓶车,一个人走到餐厅。这个时候晚餐还没开始,会所餐厅外侧的开放的酒吧正热闹。 正在气头上,一连灌了三瓶啤酒,整个人冷了下来。 虽然金海决绝的时候真让人伤心,不过有点好处就是从来不花心。不光和他一起的时候,没有发现过和别人有染,就连当初冯春那样投怀送抱,他也没沾过他一丁点便宜。 这次说不定有别的原因,濮然期待着这一切都是误会。 应该回去问清楚吧?濮然放下啤酒瓶,心不在焉离开吧台,转身就撞了个人,那人身子一歪,杯子里的可乐飞了一半,还好濮然躲得快,只有几滴滴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