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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昰倾说这话时,挨着床,将人放了下来。景湉期还在床上滚了一圈,坐起来的时候头发凌乱,依旧气得要命。 “所以少阁主就找了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不想叶昰倾竟然大言不惭的点头,“正是如此。” 景湉期险些没被这人的理所当然气得背过气去,却听他继续厚脸皮道。 “你不是常说我长得好,喜欢我这张脸?又说我博学多金,风华绝代,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还说若是做了济世阁的夫人横着走也可以?济世阁要财有财,要人有人,要当我夫人的女子可以从京都排到岑南?” 这些话一句句还都是景湉期说过的,甚至还有更rou麻的叶昰倾没有提,景湉期此刻真想回去抽过去的自己几嘴巴子。 “学生……只是,真诚的赞美,并没有其他意思。” 听到叶昰倾把自己先前吹过的彩虹屁复述一遍,景湉期反而冷静了点。 “就算你没有意思……我却有意思,景湉期,你既然有胆子撩拨了我,是不是……该对我负责呢?” 不得不承认,叶昰倾说情话的样子,真真是可怕!景湉期像是被下了蛊似的,几乎都听呆了。想到自己头发散乱,疯婆子一般,在这儿听着这一位贵胄款款告白,这场景还真是诡异至极! 病娇!叶昰倾这个病娇! 大脑空白半天,景湉期总算搜索到了一个准确的形容词。 “少阁主倒是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莫不是等要等到成婚那一日才告诉我?” 想到自己先前的那些谋算,在此人眼中恐怕一直当成了笑话来看,他还每每故意引了自己谈论这个话题,大约是觉得日子无聊,在她身上找乐子呢! 许是叶昰倾这仪表堂堂的模样太过扎眼,而她头发凌乱衣带松垂的形象太过狼狈,景湉期越发怒从心头起,从床上站起来就去扯叶昰倾的发冠,生生把他头发都揪掉了一把,瞧着叶昰倾也同自己一般风中凌乱了,她才略觉得心中平衡。 “若是你觉得揍我一顿能好受些……还请自便!” 为了践行挨揍方便景湉期动手,被扯掉发冠的叶昰倾挨着床沿坐了下来。 “你别以为我不敢揍你!” 叶昰倾这种‘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态度,再度让稍微平静的景湉期炸毛,说时迟那时快,她宛如恶虎一般直接将人扑到,考虑到自己的拳头的杀伤力实在有限,扑上去逮了有rou的地面就狠狠咬了一口,仍觉着不解气,换个地方再来一次…… 景湉期实打实的下口咬人,并不是作秀,期间叶昰倾疼到忍不住,间或发出一两声低吟。 方才被她啃过的肩膀略一挪动就疼,叶昰倾见景湉期咬累了,半趴在自己身上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滚,像是要把攒了这么几年的眼泪都流光。 “怎么,分明是你咬的我,倒是自己先哭了……” “就算你再怎么发脾气,也不得不承认我说的有理,你的亲事,只是高位之人一句话的事,亦是我一句话的事,你是要嫁我,还是要被那些人一句话指给旁人做妾呢?” 叶昰倾说着,随意抓了个能擦脸的布过来,将景湉期的眼泪和鼻涕擦了擦。 两害取其轻,相比于今日被指给九殿下做妾室,能当济世阁少主的夫人,未来承恩王府的王妃,傻子都知晓哪一个选择好。 “与好坏无关。” 景湉期吸了吸鼻子,仍旧觉着心里堵得慌,不想叶昰倾却说出了一句更无耻的话来。 “景湉期,你咬我咬得这么起劲,是不是……馋我的身子?” “……” “……” 景湉期脑袋又卡壳了几秒,努力检索着自己先前什么时候在叶昰倾跟前说过这句话,虽说自己确然有过这种想法,平日里也以捉弄少阁主取乐,但是再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当着人家面说这种话。 “果然如此……” 叶昰倾笑,景湉期若是心里有了什么鬼主意,被揭穿之后就是这幅表情,必然先是要呆上那么一刹,然后矢口否认。 然而景湉期此番却没有否认,反是像见了鬼一般看着他,慌忙伸出手来捏了捏他的脸。 “叶昰倾!……你是不是被夺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叶昰倾:我是很讲道理的!!以理服人!!说了不纳妾!肯定是当妻子啊! 不过……可以轻一点点咬吗…… 123、耳濡目染 第一百二十三章、耳濡目染 “夺舍?……只是耳濡目染罢了。” 叶昰倾脸上有片刻的疑惑,随即拨开了景湉期的手,坐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衫,摇头叹息道。 “我好端端的一个人,被你教成这幅样子,还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于学生何干?学生发现您看那些个图的时候,与您并不相识……” 景湉期表示自己不接受甩锅,这位少阁主自小也不是什么纯情小男生,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自是似乎是把叶昰倾教坏了那么一点,起码先前这一位的面皮还是很薄的,随意逗一逗就会脸红。 “怎的,不是你说过的食色性也,饮食男女,君子好色而不yin?如今怎么出尔反尔了?”叶昰倾反问。 “既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少阁主既是觉着学生在侧耳濡目染牵累了您,又何必如此。” 景湉期实在被这一位的强盗逻辑给搞得有些昏头,奈何这位记性好,就用自己说过的话来反驳。 但见叶昰倾摇摇头,表示不赞同,又说出自己一番道理来。“我都这般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这便是你的不对了,古人云——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毕竟我实在想不出,若是娶了别人,这日子要怎么过下去。” 这叶昰倾的理由,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 “学生也想不出若是嫁与少阁主,这日子又要怎么过下去?”景湉期回敬叶昰倾道。 “可你这么些年,不是一直在我身边过日子?我几时委屈你了?” 叶昰倾又反问,景湉期一时无言,又反驳道。 “少阁主明知我意,却也不事先征询学生一番。” “我若征询,你愿意否?”叶昰倾又问。 “自是不愿,学生早就与您说过,学生非是不愿嫁与少阁主,而是不愿嫁与任何一人,不想成为谁人的妻子,更不想成为谁人的母亲。”景湉期答道。 “我既知晓你不愿,又何须征询?” 叶昰倾坐直了身子,一改先前一本正经的无赖言辞,目光之中多了几分冷峻。 “我亦不愿依着旁人的决定随意娶一人,成为谁人的夫,谁人的父。还不如找个不那么让我生厌的人,若是娶了外间的女子,一来难以信任,二来于各方势力中有所牵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