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妃书屋 - 言情小说 - 报恩是个技术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29

分卷阅读329

    !

    “真的有用……”萧玉台擦了擦嘴,想想还觉得嫌弃,啪啦一巴掌拍在了呆若木鸡的老头儿脸上。

    朱荀:这到底什么世道,被人强行亲了一口,又不是他愿意的,凭什么还要打他?

    “你……你到底要怎么样?这风……又,又冲过来了……”朱荀故技重施,又要躲起来,熟料萧玉台眼疾手快,又跟着张修锦练过的,自己躲在了他身后。

    白玘剑光如虹,此时虽非寒夜,但白昼之光竟然也悉数被凛冽的剑光掩盖;然落英纷纷,尽数斩裂入地,碎入尘埃之中。

    张修锦眸光已动,划破手掌,血光融入玉如意当中。他念动咒语,抽出血线,凭空画出符咒。

    一击即破!

    阵法既破,刚出来,朱荀就被一坨软乎乎热腾腾的东西绊倒了,吓的鬼哭狼嚎,哇哇惨叫,仔细一看,才发觉是已经昏死过去的周渠。

    萧玉台收回银针,缓缓松了口气。折腾了这么大一会儿,周渠总算有了点活气,暂时保住了命。可背后的伤太过严重,若不及时处理,随时都可能恶化。

    张修锦瘫软在地,收回把脉的手:“这厮厉害……难为你了,若不然,先用人参吊着,我明日再给他施针。”

    萧玉台探了探周渠的气息,宽了宽心:“不必了,尽早施针才好。他身体强健,这次也并非致命伤,只是因为在里面拖的久了,失血过多,伤口也已经腐烂。师傅放心,我可以施针。”

    “不要勉强……不行!”张修锦思量了一下,周渠固然是圣人心腹,若是他眼睁睁看着死了,也说不过去。——可还是自家的徒弟儿要紧啊,还是不许。

    “这不成,你家夫君不在,我做不得主,你等他回来再说。”

    白玘还留在里面,这会儿应该已经得手了。

    萧玉台瞪他一眼,慢慢道:“松手!”

    张修锦怂了,乖乖放手,见她取出神针,还全神贯注在一旁守着。

    片刻后,萧玉台收了针,周渠晃晃悠悠的吐出一口气,哼了一声。

    这口气算是保住了。

    “人参。”

    张修锦拆开荷包,小气巴列的拽了一点根须下来,被萧玉台一瞪,乖乖儿的把一整根都塞进了周渠嘴里。

    “背上的伤口全都腐烂了……要尽快处理。小白怎么还不回来?”

    她蹲在地上,抿着唇,方才用针时没有丝毫犹豫。这时候却顿住了。

    她手微微颤抖,大约是在想,究竟是坚持动手,还是再等一等。

    第三百二十九章逼婚,上吊

    昨晚整整一夜,都在和双丝婵娟斗智斗勇,方才又用了针,萧玉台此时已经摇摇欲坠,可周渠的伤口若不处理……

    越拖的久便越麻烦,张修锦也明白这道理,无奈他自己也使不出一点力气,那朱荀又只知道抱着腿“梨花带雨”的默默垂泪,除了累赘,实在帮不上半点忙。

    “玉儿,不可。你身怀有孕,这一胎又保的这般不容易,不能冒险,周渠的命已经保住了,至于其它的……”张修锦固然不愿这么自私,可人都是情感动物,遂咬咬牙,“日后再说,要是七斤那丫头问起来,你就说救的太迟了,没保住不就完了……”

    “没保住什么?”正说着,一女子声音平平板板的,听不出喜怒,慢悠悠的正在耳边。张修锦“做贼心虚”,又体虚腿软,冷不丁的摔倒在地上。一抬头,就见他那个小徒弟,正捏着针抿唇偷笑,显然,是早就知道七斤已经来了。

    “哼!什么啊!人家养徒弟防老,我的徒弟日夜琢磨着怎么把我给气死!”小老头儿气的一扭头,不说话了。

    他这徒弟执拗,既然下定决心,他固然心疼,也是管不了她了!

    这边七斤已经拿起火烧过的银刀,在萧玉台的指引下,为周渠处理伤口。

    “幸好你来了,这里……rou已经腐烂了,不要留情,要全部剜掉……他右肩上的伤口尤其严重,又是从里面出来,恶化的十分之快。若是不尽快处理,这只右手恐怕就得废了。小七……别下不去手,再深一点。”

    七斤不敢心软,照着萧玉台说的,将腐rou不断削下。周渠已经完全昏死,偶尔才发出一两声闷哼,证明他还活着。气味刺鼻,七斤下意识的用手肘推了萧玉台一把。

    “你离远些。我也是厮杀过的,知道怎么处理伤口,你大概指给我就行。”

    萧玉台已然头昏眼花,实在难以支撑,远远的靠在张修锦身上。等伤口流出干净的血红之色,她只瞧了一眼,松了口气,一头栽倒下去。

    “都什么事啊……”张修锦托着她脑袋,心疼不已。“五个人倒了四个,你也累的不轻,那干脆,坐下歇歇,等玉台醒了再走吧。”

    七斤同样手软脚软,蹲坐在草地上,和张修锦两个为周渠擦药。那边的朱荀,早在七斤动刀的时候,就吓的两眼翻白,这会儿也不敢回头看一眼。被张修锦笑着骂了几句废物,愣是不敢顶嘴。

    一夜长觉好眠。

    萧玉台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朝旁边摸了摸,滚热烫手,她立时清醒过来。中间隔着小立柜,重伤的周渠蜷在一边,反倒是她,伸手伸脚的占了大半个车厢。

    萧玉台掀开帘子,外间已是月朗星稀,这一觉睡了整整一个白日。七斤拿着一只已经没rou的鸡翅膀,食之无味的啃着,弃之可惜的咂摸。

    反之,一旁赶车的张修锦,正抱着个大鸡腿吃的油嘴油面。

    “周渠发热了,师傅,怎么也不进来看一看?”萧玉台叫了一声,又转向七斤。“食盒里rou多的是,别啃骨头了。”

    她猛一说话,把七斤吓的手一抖,骨头也掉在草丛里,没发出一点声响,就隐没绿荫瞧不见了。

    “你以为我是舍不得呢?是你师傅不让我吃。说,我胎儿可能过大,让我晚上少食。”

    张修锦嘶咬了一口鸡腿:“可不是,她这体型,明明才四个月,这都比上人家六七个月了,万万不能再多吃了,不然,生产时胎儿过大,恐怕母体会过损。这可马虎大意不得,你便稍微忍耐一下,等坐月子的时候,便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了。”

    “这就不必说了。坐月子时候忌口更多,我便没生过孩子,也是有常识的。”七斤仰首看天,神情很是忧伤:“到底什么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