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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的儿子怎么会买不起一辆自行车?呵,不过是想和他在一起罢了。平时都不喜欢学习的大少爷怎么会天天准时去学校?不过是想和他一起上下学罢了。倨傲不可一世的美少年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却只记住了他的,在学生证上瞄了一眼,就一直记住了。 这样的韩哲郗,这样的霸道总裁,曾经那个倨傲的美少年。 如果,你把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看得比自己生命还要重要。 那是不是说明,真心喜欢? 宋梓涵的父母不知道儿子今天在火海命悬一线,打手机关机了,还以为只是单纯地加班,刚好手机没电。 宋梓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那时候的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没受什么伤,就是皮肤上有一些地方被轻度灼伤。 醒来的时候,有护士在旁边,宋梓涵猛地坐起来,一时激动,看遍了四周,没有看到韩哲郗。 韩哲郗那时候已经从急诊病房里推进了普通病房,医生说,他左手骨折加中度烧伤,手掌上和身体上也有一些地方被灼伤,吸入了大量的毒烟,可能还要一些时间才能醒过来。 韩哲郗的身边有肖贝妮陪着,平时穿的雍容华贵的女子今天只穿了一件素色的裙子。宋梓涵进去的时候,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脸色苍白,还有一些被灼伤的痕迹。左手用石膏固定平放在一侧,那双原本修长白皙的手被灼得很厉害。 站在病房门口的人一双眼睛模糊了,被泪水。 韩哲郗,你承认了的,你承认你想要的只不过是宋梓涵的身体,所以得到他的身体之后你就放过他了!从此形同陌路,你从来都没有对谁认真过!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得知宋梓涵在火海里面,你奋不顾身冲了进去? 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直坐在病床旁边的肖贝妮终于察觉门口的人,偏头看了一眼门口。宋梓涵也看到她那一双哭地红肿的眼睛。 肖贝妮看着韩哲郗紧闭的双眼,兀自说:“他从来没有这么在乎过一个人。” 心里微颤,宋梓涵低着头,“对不起。” “你这是跟谁说对不起。”肖贝妮苦苦一笑,“你要对他说,那等他醒来当面跟他说,你要是跟我说,我就觉得没必要,因为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 然后,肖贝妮顿了顿,“你对不起的只有哲郗,你从来没有珍惜过他。” 宋梓涵缓缓把病房的门合上,站在门后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肖贝妮说。 肖贝妮说:“我在五年前就见过你,见过你的照片,哲郗在美国留学和我在同一间学校,我去他的宿舍的时候,看到了他的房里放了很多照片,都是同一个人的,也有你和他合照的。” 五年前,韩哲郗喜欢在周末的时候拖着快要高考的宋梓涵去玩,喜欢用数码相机帮他拍照片,所以,就拍了很多。还以为,那些照片会随着两人的分离悄无声息地沉淀在时间的海底。原来,这些年都在远在天边的美国放着。 肖贝妮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她想说,她想告诉他一个真正的韩哲郗,平时霸道不讲理的总裁还有另外一面的。 肖贝妮说:“我喜欢他,但是他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每次我有意无意向他吐露心意的时候,他总一笑而过。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不会动心,因为他一直都记着你。” 宋梓涵怔怔地站在门口,双手垂在身侧,一双眼睛没有离开过病床上的那张脸。 “我跟他打赌,如果他和你重逢之后,一百天之内,你不愿回到他身边,他就要和我交往。所以,一个月前,正好满一百天,那个赌我赢了。” 所以,一个月前,当红模特当着所有记者的面公布他和韩氏总裁韩哲郗交往。 “但是他并是不喜欢我才和我交往的。”肖贝妮脸上还是风平浪静的,不像平时的她,“他很霸道,我知道,那只是对你。” 肖贝妮回头看着一脸茫然的宋梓涵,“你到底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 只是因为都是同性这么简单,还是说你根本不喜欢他。 宋梓涵靠着背后缓缓蹲下,将膝盖抱在双臂之间,心痛,这样的韩哲郗,是他从来不知道的韩哲郗。 33风雨后的彩虹 “我喜欢他。”宋梓涵说。 肖贝妮愣了一愣,然后回过头看着韩哲郗那张沉睡的脸,话是对宋梓涵说的,“你没有资格。” 你没有资格喜欢他。 医院很安静,没有噪杂声。病房里面,也没了声音,肖贝妮不再说话了,该说的都说了。 韩哲郗从来不知道怎么去表达自己的,从小到大,没有对谁表达过自己的内心情感。如果喜欢,只能表现出自己霸道强势的一面,因为喜欢,所以就把他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因为喜欢,所以不讲理地把他拉上自己的车,因为喜欢所以想跟他一起吃饭,他说有家的味道。 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家庭温暖的韩哲郗,只是跟喜欢的人简简单单地吃个饭也能觉得温暖。 韩哲郗活到现在25岁,第一次说‘我喜欢你’是在五年前,因为想挽回,所以不得不说。第二次在今天的火海之中,因为不知道会不会活着出去,所以发自本能地说,可能是这辈子最后一次。 医生进来后看了情况,说,韩哲郗很快就能醒。 医生走后,肖贝妮也说要走了。 “他最想看到的不是我。”走的时候,肖贝妮说了这句话。 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宋梓涵坐在肖贝妮坐过的位置,伸出手去握病床上那个人放在身侧的手,两个人的手都被灼伤,但是韩哲郗的比宋梓涵伤得更重,手掌的地方本来只是轻度灼伤,却因为拉着绳索放宋梓涵下去的时候摩擦过度,勒痕累累触目惊心。 病床上的人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那时候的夜更静,病房里的日光灯把房里的一切都装点得苍白冰冷,唯有两个人握着的手是热的。 他的眼睛还是很好看,即使被一场大火熏过。 睁开眼睛后就没有说话,喉咙嘶哑得发不出声音,所以只是笑,依旧是唇角微微上扬的笑,带了几分魅惑,也只有笑的时候才会觉得这个人天生带了几分邪气。 刚刚睁开眼睛的人下意识去看身侧被握住的手,手指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