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
“我没忘，可是，成为最顶尖的太困难了，优秀的舞者大多在我这个年龄就已经拿下无数的国际比赛的金牌，加入最棒的舞团，担任首席舞者……” “那又怎样？你从七岁就在练舞了，舞技不会比别人差，所以你更需要进入朱丽亚，从现在开始的每一个考试、每一场比赛、每一次的演出，你都要参加，你要善用朱丽亚的师资和设备，补回你以前没有的经验，mama相信你的舞蹈才能，一定很快就可以脱颖而出。” “可是，妈……”我吞吞吐吐，虽然顺利考进舞蹈系，却没拿到全额奖学金，系上舞者的竞争激烈，我真的不确定自己往后能做得好？ 还是告诉母亲，跳舞太花钱了，到此为止吧，我想去工作…… “不行，我不准你去工作，你一定要去朱丽亚学院。” “妈……” “你担心我没钱供你去舞蹈系？” “mama，我……” “你根本不用瞎担心。” “我怎能不担心？”我急忙抢在母亲之前说：“我知道你为了我的学舞，这几年的存款已经剩下不多了，还有房租、生活开销要付，我不可以再这么自私，一直花你的钱——” “我都跟你讲了不用担心啊，哎呀，不要讲了，反正你现在给我过来餐厅！” 我很犹豫，披萨店的同事都看着我，我背对他们继续讲电话。 “怎么？儿子翅膀长硬啦，会飞啦，不听mama的话了？是谁怀胎十月把你生出来？” 我心底唉叫一声，母亲的口头禅又出来了，表示她在生气，气呼呼地又问同样的话，我只好回答：“是你……” “是谁不管冷天、热天、刮风下雨的，都会亲一亲你，再出门工作？” “是你……” “是谁辛苦赚钱，辛辛苦苦的把你从小婴儿养到十八岁？” “是你，妈……”我要乖乖回答，否则母亲会念个没完没了。 “既然知道我是你妈，就不要再废话，现在立刻辞掉打工，过来见我！” 我才张口，就听到喀喳一声，母亲已经挂掉电话，逼我不能不去找她…… 我坐地铁前往Manhattan Lrand Street附近下车出站，走路十多分钟，见到显眼的红白绿条纹招牌。 餐厅的落地玻璃门挂着close牌子？我觉得奇怪，敲敲门，母亲看见是我，离开柜台，她过来帮我开门。 “怎么现在才来？我等你好久！” “我向披萨店辞职，要一点时间办交接……”我说完，母亲臭脸总算是变成笑脸，她才不会在乎披萨店的店长因为我突然辞职，把我的薪水七折八扣，害我是做白工了……唉！不想这个啦，我问她：“你们今天没营业？” 母亲点头，“瓦吉欧住在Los Angeles的meimei过来找他，他说他们兄妹平常都忙，很久没见面了，难得[kkfe聚在一起，今天他不想进厨房做菜，要休假，他想带meimei到处去逛逛，他们逛就逛嘛，为什么让餐厅二厨和员工也都跟着他休假一天？”餐厅打烊一天，就是一天现金的损失，太不划算了！她抱怨：“人家meimei来这里，我还能说什么？” 我好笑的看着母亲俨然一付大嫂姿态，我张望四周，餐厅内由白、红、绿为主调的布置，渐渐多出一些粉红色的摆设品，这一定是母亲花心思弄的，可见瓦吉欧也喜欢母亲，才会让她改变他的餐厅颜色，进入他的生活？对于还保持单身的母亲，她和义裔美国人瓦吉欧谈恋爱，我举双手赞成，母亲值得有好男人来爱护她。我再问她：“既然大家都休假一天，你不在家里，过来做什么？” “我怕有人不晓得我们餐厅临时休息一天，要上门来问？也许有人会打电话来预约用餐？我可以留在这边，先处理一下订单。” 我见母亲回去柜台，熟练的整理单据，不禁笑说：“妈，你好像这家餐厅的老板娘喔。” “不是好像，我已经就是老板娘，瓦吉欧的身边有我，是他的福气。” 母亲甜甜笑着，因为老板娘这称呼，笑得合不拢嘴，仿佛热恋中的少女，我见了也高兴啊，却想到她又要因为我的学费而烦恼，我的心情沮丧到底。 母亲从柜台下方拿出粉红色的手提包包。“这是什么？”我问她，她叫我打开它，我照做了，打开包包的拉链，看到那里面躺了厚厚的五叠现金，我错愕，拿来一叠数过，每张面额一百元，一叠有一百张，五叠就有五万元，我吓到，“妈，你怎会有这么多钱？” “昨天晚上，瓦吉欧给我的。” 我呆了一下，母亲手上突然有这么多现金，不会紧张吗？我再问：“为什么瓦吉欧要给你钱？” “什么为什么？他当然是爱我呀，我在这里工作，常常没领加班费，还帮他打理生活上很多的琐事，我让他变得更快乐，他要是没有我来帮忙，餐厅生意哪有可能越来越旺？他赚到钱，本来就该分给我。” 我赶快跑去看门有锁好了，放下白纱帘遮住玻璃视线，再冲回柜台，我的母亲解开马尾，让乌黑卷发散开，她把五叠钞票全都拿出来，一下子排成一排，一下子又积木般的堆高，随手拿起一叠扇啊扇的，好像富家小姐蛮不在乎的玩着钞票玩具，我忍不住抢回所有的钞票，放入包包里，拉高嗓门提醒她：“可是，五万耶，换成台币就将近一百六十万，这不是小数目啊，为什么他突然会给……” “哎呀，你哪那么多的为什么，这是瓦吉欧要拿来帮助你的钱。”欧阳美琳打断儿子的追问，她真是这么猜的。瓦吉欧真是个好男人，不但爱她，也听她诉说烦恼的事，他会拿钱给她，一定是要帮忙付清朱丽亚的学费，解决她的烦恼。 “乖儿子，我就说了你不用担心没钱，这些钱拿去缴舞蹈系两年的学费都绰绰有余啦。” 母亲一派乐观，重新绑好马尾，她伸手环抱我的臂膀，用力揉一揉我的头……真的可以用这些钱，进入朱丽亚学院？我眼睛盯着钞票，还是没办法放轻松，我，真的可以用瓦吉欧的钱，继续学习芭蕾舞蹈吗？ 我还不能想清楚，把钱都塞回包包里，在弄好拉链的时候，手忍不住去碰钞票，老实说，我很少有机会摸到一堆钱，不，应该是说，除了小时候看过母亲存折上的五位数字之外，我从来没有像现在，摸过这么多钱！这种感觉好奇怪．真的奇怪啊……我皱眉，手指有奇怪的触感，来回再摸，还是一样？我好奇的翻开钞票，在那叠中间的一张上面，发现薄薄一片黑色圆形的东西？ “这个是什么？”母亲把贴着怪东西的钞票抽出来。 “不知道。”我摇头．跟母亲一样奇怪的看着它。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