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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过茶,分别给了红包,至此,巩氏赵夫人的名头坐实。 方大儒不想在渡古多做停留,事情一办妥就要回府城,只再三叮嘱巩氏母女要常回方家,巩氏连连点头,双眼含泪。 赵县令多次挽留,“岳父难得来一次渡古,小婿还未好好尽孝道您就要离开,要不再多留几日,渡古有几处好景致,也让小婿带您去瞧瞧。” “不必了,你好好照顾怜秀和雉娘,让她们以后多去府城看我就行。” 若不是看在怜秀和雉娘的份上,方大儒哪会愿意和赵县令多说一句话,这赵家,他一天也不想多呆。 马车已在县衙外候着,方大儒撩袍坐上去,马车缓缓地开动起来,巩姨娘泪水湿了衣襟,依依不舍。 赵县令满心的喜悦,目送马车走远,心中想着虽然岳父脸色不好看,但他是方家女婿的身份毋庸置疑,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敢私低下嘲笑他是泥腿子出身。 方大儒前脚一离开,胥家兄弟和文齐贤就登门拜访,赵县令才知道他身边的师爷居然是北方文家的四老爷。 一天之内,他先后和方文两位书香世家扯上关系,还有胥家的大公子和二公子来拜访,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已经震惊得不知该做何表情,胥家兄弟是陪同文齐贤一同来的,得知赵县令已升妾为妻,都一起道声祝贺。 后院的赵燕娘听到胥大公子上门,喜得差点跳起来,好生收拾一番,就要去前衙,一出门就见黄嬷嬷守在门外。 “二小姐,您这是要去哪里?” 赵燕娘哼了一声,这个老奴才,她要去哪里,还需要向一个下人报备吗?她懒得理黄嬷嬷。 黄嬷嬷拦在去路上,“二小姐,老奴奉县主之命,在此等着二小姐,县主有命,二小姐不能外出,若要外出,老奴要陪在左右。|” 什么?赵凤娘竟然敢监视她。 “好你个奴才,也敢管本小姐的事情。” “老奴不敢。”黄嬷嬷让开路。 赵燕娘气呼呼地走过去,黄嬷嬷低着头,不声不响地跟着。 前衙中,赵县令使出浑身的解数,想巴上胥家,胥良川冷淡如常,倒是胥良岳和他多说了几句。 赵家和方家现在是姻亲,就凭这层关系,以后说不得会常见面。 赵燕娘赶到时,胥家兄弟俩正准备起身告辞,猛然听到有人捏着嗓子唤大公子,胥良岳浑身发寒,汗毛都竖起来。 一回头,原来是赵家的二小姐,看那脸,抹得可真够白的,像鬼一样。 “还不快回去,这哪是你该来的地方?”赵县令低声喝她,示意她赶紧回去,可赵燕娘哪里会听,她可是老幻想着能接近大公子,大公子才会发现她的好。 “大公子,既然来了,为何不多坐一会。” 胥良川充耳不闻,长腿一迈,出了县衙,胥良岳似笑非笑地看一眼赵燕娘,摇着扇子跟上去。 留在原地的赵燕娘脸色僵硬,目光怨恨,赵县令也沉着脸,燕娘不愧是董氏养大的,这不知廉耻的模样都像了个十成十。 想到胥二公子那临走时的笑,他的面上都在发烧,他怎么就养了这么个不知羞的东西。 “将二小姐给我带回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二小姐不准出后院。” “爹,你在说些什么,女儿做错了什么,你要禁足?” “做错了什么?”赵县令恨不得一掌拍死她,她竟然还不知做错了什么,见到男子就不知羞地贴上去,还有脸问,果然像董氏,死不悔改。 他的脸阴下来,对着曲婆子吼道,“本官话的听不见吗?还不将二小姐带下去,若二小姐再出后院,本官就将你提脚卖了。” 曲婆子一个激灵,连忙去拉扯燕娘,黄嬷嬷也上前帮忙,两人才将赵燕娘拉回后院,赵燕娘不敢骂赵县令,只不停地骂她们俩。 将赵燕娘送回去后,黄嬷嬷去禀报赵凤娘,赵凤娘没有吭声,只将手中的书捏得更紧。 半晌,起身张开手臂,黄嬷嬷会意,立马替她更衣。 “县主要出去吗?” “嗯,去给母亲请安。” 巩氏和雉娘正在西屋,巩氏神色还是很伤感,先生此行,定是为自己撑腰来的,若不是先生承认她是方家女,老爷又怎么会如此爽快地将自己抬为正妻。 她们母女欠先生的,真是良多。 “雉娘,你外祖父是个好人,你以后可要多孝顺他。” “嗯,雉娘知道。” “不仅雉娘要孝顺外祖父,凤娘也会孝敬他老人家的。”赵凤娘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巩氏一抬头,就见她笑吟吟地站在门口。 巩氏擦干泪,“县主来了。” “母亲,您叫我凤娘吧,县主听着好生份。” “好,那我就叫你凤娘。” 赵凤娘温柔地笑一下,“母亲,凤娘来是替燕娘向您陪不是的,凤娘自小离家,并不太清楚燕娘的性子,只近几日相处,发现她被教得有些骄纵,行事说话都有些不妥,还望母亲不要与她一般计较。” 巩氏有些坐立不住,“凤娘言重了,我怎么会与她计较,她的性子直,许是说得无心。” “那就好,凤娘还怕母亲会生气,只不过燕娘这性子在家里还好,若是在外头也如此,可能会被人说闲话。” 雉娘静静地站在巩氏的后面,摸不透赵凤娘的来意,不会是真的专门来替燕娘道歉的吧。 果然,赵凤娘见巩氏没有说话,又接着道,“母亲,燕娘也是您的女儿,这教养之事,还得您来做,我虽是jiejie,可与燕娘是双生,她对我多有不服,怕不会听我的话。” 巩氏大惊,教养燕娘,她可不敢,就赵燕娘那性子,谁敢教,再说教也教不好,恐怕会适得其反。 “这…燕娘对我也多有不满,可能也不会听我的。” “母亲,您是母亲,她是女儿,天下哪有女儿不听母亲的。” 巩氏被她说得有些底气,迟疑地点点头,“那我姑且一试。” 赵凤娘露出如释重负般的笑容,“凤娘多谢母亲。” “应该的。”巩氏有些羞赧,她来赵家多年,还是头一回受到如此的礼遇。 赵凤娘略坐一会,和巩氏闲聊几句后就起身告辞,她一走,巩氏就开心地拉着雉娘的手,“你看,凤娘的教养可真好,真不愧是京中长大的。” 雉娘嗯了一声,她不愿意去揣测别人的心思,但赵凤娘表现得太好,太知礼,太识大体,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世上哪有做女儿的人,在自己亲娘一死,就同意父亲将妾升妻,还满脸的恭敬,一口一个母亲,叫得亲热无比,都快比上她这个亲生女儿。 她看不透,不做评价。 ☆、第38章 花朵 且说那边胥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