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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馆的服务员端着一个盛菜的盘子般大小的蛋糕过来,放在了桌上,而后转身离开。 盯着这小蛋糕看了半晌,霍迟静默了一会儿,掀了掀嘴角:“这蛋糕……挺别致。” 丑不拉几的,一眼就看得出不会是在店里买的。店里要是做成这样,怕是早关门大吉了。 不过霍迟注意到了跟前的姑娘满含期待的眼神,于是面上挂起如沐春风般的微笑,违心夸赞:“手艺不错,看得出来做的人花了很多心思在上面。” “是吧?我也觉得挺不错的。”得到认同的郁栀恨不得把尾巴翘到天上,揭秘似的凑过头,小声道:“其实是我做的。” 说完自己就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睡午觉到了下午两点钟她就醒了,本来是想在网上订一个蛋糕,让店家按照约好的时间直接送到粤式菜馆的。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买的蛋糕太普通,倒不如自己做一个,好玩又心意满满。 家里没有准备做蛋糕的材料,她便出门找了一家可以让客人自己动手做蛋糕的店,在那里完成了自己的处女作蛋糕。让人先送到菜馆那儿放着,等她和霍迟到了再端出来。 此时小蛋糕的中央插了一根儿童版的蜡烛,郁栀拍着巴巴掌,真诚道:“生日快乐呀,霍迟。恭喜你,又成长了一岁。” 霍迟默默地想是又老了一岁。他学着别人生日的样子走完了许愿、吹蜡烛的流程,然后将那个小蛋糕不偏不倚地切成了等量大小的四份。他与郁栀各吃了一块就吃不下了,望着剩下的蛋糕干瞪眼。 “吃不完了。”郁栀摸了下自己涨鼓鼓的肚子,有些可惜。 好歹是自己第一次动手做的蛋糕,居然剩下了一半。不过吃不完也正常,生日蛋糕本就是添个乐子,要说有多美味倒也不见得。 “不会浪费的,我带回家吃。”霍迟让服务员帮他把蛋糕打包好,歇了会儿便在“欢迎下次光临”的声音中拎着袋子走出了门。 看了一眼那个廉价的包装袋,郁栀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袖:“不至于这样的。你若是喜欢,我以后学了更多的花样做甜点给你吃。这个剩了的蛋糕,还是不要带回家了吧?隔夜的东西吃了不好。” “隔不了夜的。”霍迟在心头补了一句:这蛋糕就见不到明早的太阳。 见霍迟这样坚定,郁栀也没法,只得由他去了。 第14章 未婚妻是炮灰(14) “有哪里不同”…… 将郁栀送回家后,霍迟驱车回了老宅。今儿是他的生日,本来霍老爷子是主张大办一场的。但知道孙子约了心仪的姑娘吃饭,他立马就变了态度,觉得生日年年都过,不差这一年。办不办宴席的无所谓,孙子的幸福才是真。 晓得霍迟要很晚才会回来,霍老爷子、霍奶奶与霍mama便没有等他吃饭,都在干自己的事儿。就是生日蛋糕没少,足足有六层,豪华又气派,很符合霍家张扬的性子。 霍迟回来的时候,率先入眼看到的便是那个浮夸的蛋糕。几年不变的款式,还是一样的配方。他心口一噎,忽然觉得胃里撑得慌。 “这手上拿的什么呢?”霍老爷子眼尖地瞥见孙子手里拎着两个袋子,一个是精美的礼品袋,另一个就是普通饭店提供给客人打包带走的塑料袋。 连忙将自己的生日礼物护在了身后,霍迟抿了唇,神情得意又有些飞扬:“收到的生日礼物,还有栀栀亲手做的小蛋糕。” 枝枝?芝芝? 霍老爷子没听清名字,但其他的字眼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他虎着脸,指了指霍迟手中拎着的蛋糕袋子,又指了指自己跟前的茶几,眼里透露出一句话:懂我意思? “蛋糕已经切开了,只剩下两块。”霍迟的意思是霍老爷子加上霍奶奶与霍mama,一共有三个人,不够分的。 哪知霍奶奶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袋子,念叨道:“从另外两块中各切三分之一下来,这样不是就有三份了?笨!” “?”霍迟无语凝噎,就看着霍mama把用来切那个六层大蛋糕的刀拿了出来,三个人围得严丝合缝,盯着那两块丑兮兮的蛋糕看得入神。 “哎呀,切偏了。” “我这块你切多了,把刀挪回去一点。” “啊啊啊,我亏了。不行,我要这拼接起来的一份。” 霍迟耳边响着的全是他们的吵闹声。嗯,今年连声生日快乐都没了。目光瞥到那个被人遗忘了的大蛋糕,他诡异地升起了一种同病相怜的错觉。 第二天早上,习惯早起的霍迟坐到餐桌边,破天荒的与霍老爷子他们吃了顿早饭。 看到孙子的人影,正在剥煮鸡蛋的霍老爷子差点将指甲掐进了光溜溜的蛋白里。他狐疑地看了西装革履的霍迟一眼,纳闷地问:“你不是从来不吃早饭的吗?” “今天突然想吃了。”霍迟神色淡淡的,时不时用手拨弄脖子上系着的领带,差点翻出一朵花来。 “怎么了?领带打的太紧,勒着脖子了?”还是霍奶奶关心孙子一些,看出了症结所在就要开始长篇大论地讲自己年轻时帮霍老爷子打领带的精髓,脸上带着回忆过往的幸福与对孙子至今单身的恨铁不成钢:“赶紧把人娶回来,这样也会有人帮你系领带了。” 麻木着一张脸听奶奶回忆完了她与爷爷数星星、赏月亮那些酸不拉几的往事,霍迟戳了戳碗里还冒着热气的灌汤包,吃了两个就放下了筷子。 掸了掸外套下摆并不存在的灰尘,起身往大门口走。不过才走了两步他又回过头,扯开嘴角露出内敛的笑:“这是栀栀送我的。” 说完大步流星地迈出了家门口,连头发丝都仿佛带着炫耀之意。 霍老爷子与霍奶奶对视了一下,又问一边默默埋头吃饭的霍mama:“他说什么是那姑娘送他的?” 吃好饭的霍mama搁下碗筷,优雅地擦了擦嘴,语速慢慢的:“是领带。不然那小子老是扯自己的领带干嘛?总不会早不勒晚不勒,偏偏就在收到生日礼物的第二天把脖子勒着了?这是无声地在跟我们炫耀的意思呢。” 知子莫若母。霍迟那变扭兮兮的模样,她只需瞧一眼,就晓得他这是在抽什么风。 “嚯!直说不就行了,搞那些虚头巴脑的。”霍老爷子忽地懊恼起来,一拍大腿,表情苦大仇深地仿若错失了一个亿:“早说我就多看几眼他那根领带了。隐约记得是素色的,上面好像没花纹吧?” “没有,好看。”霍奶奶飞快地抢答,眉飞色舞的:“配咱大孙子。” 开车到了公司,霍迟乘上电梯到了自己的专属办公室。他看得仔细,郁栀的办公座位上还是空的,看来还没到。准确的说,除了风雨中始终勤勉的温特助,总裁办的几位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