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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连挣扎都变得奢侈起来。 渐渐地,因着那些药物的副作用太大,最开始出现问题的便是精神,他的大脑变得混沌沉重,甚至偶尔会出现幻觉。一年以后,他除了隐隐记得自己有个jiejie,就算自己的名字也不记得了。 连同着,他的身体一天天发生变化,肤色因为没有见过阳光而泛着极不健康的惨白,因着注射各种样品的缘故,他身上毛发的颜色和眼睛的颜色也变得越来越浅,那是一种接近灰色和白色之间,不似正常人类的模样。 6年的时间过去,他的身体却比同龄人高大颀长,五官开始长开,变得立体深邃,那俊美的五官看着一点儿也不像20岁的年轻人,找不到半点稚气与浮躁,便是说成熟男人也不为过。 他被那些身穿白大褂的研究员称之为:实验体R-01号。 与他同期的实验体都死了,最后活下来的只剩下他,所以他得到了R-01这个编号,继续供那些人做实验。他身体的各个器官虽然有衰竭的迹象,但脑部发育却没有受到一丝影响,但凡被注射过的药剂,他都能独立配置出来,甚至进行改良。 也许是因为记忆被遗忘的原因,他和研究员们的关系也变得融洽起来,不再限制他的自由,有时候还会让他协助自己做实验。而他也会主动去帮忙,这点和其他实验体很不一样。 一直负责用他身体做实验的那个研究员是位三十四岁的女性,也许是身为实验体的他那异于常人的俊美容貌、也许是R-01号那无意间流露出来的那与生俱来的贵气与从容,让与其朝夕相对了六年时间的女研究员产生了些许感情。 而这样的感情也在后面发生了质的变化。 渐渐地,那些对身体有巨大损伤的的药剂不会用在他的身上。也因为女研究员的身份比较特殊,有她照看着,其他人便也不会对实验体R-01号做什么有伤害的实验。 连每日的身体检查也变得没有那么公式化,将实验体当成牲畜般对待。 偏偏R-01号实验体性情温顺,配合度高,几乎有求必应,耐痛也较为其他实验体更为强悍。 加上实验需要,他常不使用麻醉剂,直接用手术刀切开自己的手筋或者其他需要的地方来完成实验,最后自己给自己缝合伤口。哪怕曾是危险的开颅手术,别说面不改色,就算眼皮也不眨一下。 然而研究所内,除了那位女研究员还会将他当做人类,与其说话,探讨实验进度与结果,还会给他带一些礼物。其他人看他的眼神都是看怪物、异类的眼神。 因为没有那个正常人类会跟他这样,明知自己是实验体,却没有身为实验体的知觉。 甚至……R-01号实验体给了他们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 那种狩猎者与被狩猎者身份对换的错觉。 可R-01号每天的表现都极为正常,除了不太爱说话,他极为容易相处,对各种实验也手到擒来,甚至做的比刚来不久的助理研究员做的还好。这点让那位女研究员很意外,毕竟这样的天才极为罕见。 除了爱才之心,其中夹杂了更多的私人感情。 身为一个正常女性,一年365天与这样的男人几乎24小时都待在一起,只要是个正常人便很难做到心如止水。从一开始一心为了目的她也曾心如磐石,到后来渐渐对其产生些许同情,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样的同情慢慢变了质。 倘若R-01号实验体只是空有其表的美丽人偶,她断然不为所动只将其当做众多实验体中的一员,不会如此轻易动心,偏偏他不是。相反,他极为聪明,也十分擅长心计,能够轻而易举地看穿自己的心思,可自己早已沦陷进去……甚至心甘情愿…… 他甚至研究出了一种对开发大脑作用极好的一种药剂,并将研究成果送给了她,最终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名利双收。 她想要帮他离开这个地下研究所,却被他拒绝了。 原因他不愿说,只是笑着看着自己,那样的眼神带着淡淡的温暖,淡淡的宠溺,让她忍不住脸红心跳。 在最后,哪怕被他亲手注射进那可怕的新型病毒,他也是这样笑着看着她。 那一日,R-01号看着机器上各种乱跳的数据,玻璃管内是他花了近一年的时间来研究的新品,他在小白鼠身上试了试,效果和预料中的一样。而那只可怜的小白鼠已经钻了个地洞离开了这座研究所,相信很快就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这是我改良后的试剂,第一支成品,想送给你。”他身上也穿着白大褂,不同于其他男性研究员那样古板无趣,白大褂被他穿出了优雅禁欲气质,让人不由心跳加速。 室内没有其他人,就剩他们俩人。R-01号见她愣愣看着自己的脸不说话,眼底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然后握住她的手,将手中那管透明药剂推进了她的静脉。 他将针拔出,扬起嘴角笑着看她,“好了。” “这是什么?”女研究员虽然心底是信任他的,但身为研究员,对这种事还是比较敏感的。 “RFD的改良品,我给它命名RFD-z1,你们不是一直在研究这个吗?”他那双瞳色极淡的眼眸温柔地注视着她,“我给做出来了,你是第二个携带者。” 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脸色刷白,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明明……”明明我对你这么好?还是明明我那么爱你?这些都否认不了自己曾将他当成牲畜般对待的实验体,最初在他身上注射RFD样品的不就是自己吗?可,他的记忆不是…… “呵……”他笑了,那眼底的宠溺一如往昔,说出的话却冷酷到了骨子里:“因为你们都该死。” 原来,那不是宠溺,那双眼睛里其实除了冰冷什么也不剩,那里只有让人毛骨悚然的森寒。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缓缓问道:“告诉我,我的东西在哪儿?” “……什么东西?” “我的脖子上的东西,你们放哪儿了?” “……”她的身体已经感觉到非常不舒服了,体温在上升,大脑也开始混沌起来,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还是回答了他:“我办公室右下第三个抽屉,在里面的盒子里。” 六年前,他在地下研究所内醒来,身体被这个女人注射了RFD最初的样本,最开始是精神出现异常,然后记忆错乱,分不清自己身在现实还是在梦里。 外面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渐渐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有时候又能够想起来,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记忆出了问题。 可他不能忘,不能忘! 直至最后,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自己的名字也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