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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道:“这个量能放倒一头牛了。” 袁飞飞:“那明天肯定能醒?” 狗八:“差不多。” 袁飞飞得了狗八的保证,回到家中,张平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好像动都没有动过。 袁飞飞叹了口气,帮着张平翻了个身。 “自作孽不可活……”袁飞飞撇了撇嘴,打算干点活。 她把家里剩下的铁器拾掇了一下,出门卖。 袁飞飞卖东西有一套,连唬带骗,中午的时候就把东西卖出去了。而后她坐在路边,闲得直打哈欠。 张平不在,她连家都懒得回。 直到傍晚的时候,袁飞飞才回家。 结果她一进家门,就看见张平蹲在火房门口啃馒头。 袁飞飞:“……” 她走过去,“老爷,醒了?” 张平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低头接着吃。 袁飞飞蹲到他身边。 “分我一个呗,我也饿了。” 张平吸了一口气,将馒头掰了一半,递给袁飞飞,袁飞飞接过来,跟着张平一起啃。 两个人和着清风,就着夕阳,将昨儿个蒸的馒头都吃了。当然,袁飞飞也只吃了半个。 她看着空空的饭盆,道:“老爷,这是两天的饭呢。” 张平不知道是怎么了,两眼直直地盯着院子中的树,没反应。 袁飞飞笑道:“你是不是心里又有事,怎么吃的这么 多。” 张平转过来,看着袁飞飞。 他刚昏睡了一天一夜,眼睛中满满都是血丝,袁飞飞看着莫名心里一疼,低下头,道:“老爷,下次我再也不折腾你了。” 忽然,袁飞飞听见一声轻笑,她抬眼,看见张平面容——虽是疲惫至极,却依旧十分温和。 【我认输,你想要什么。】 第四十六章 “我认输,你想要什么。” 张平面容平和地对袁飞飞道。 袁飞飞蹲在一边,盯着张平的脸看了一会,然后笑眯眯道:“这么爽快?” 张平轻笑一声。 【愿赌服输。】 袁飞飞:“你去屋子里看过了?看出少了什么?” 张平摇摇头。 【没有看。】 袁飞飞:“看都不看就认输?” 张平看着袁飞飞,过了一会,抬手拍了拍袁飞飞的小脑袋。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等下我还有话要问你。】 袁飞飞也不躲,顶着张平的手掌,明知故问道:“问我什么呀。” 张平一愣,看着袁飞飞的笑脸,不知怎么,慢慢将头转了过去,接着看院子里的老树发呆。 袁飞飞往张平那边挪了挪,与他蹲在一起,道:“老爷,吃了那东西难受不。” 张平凉凉地斜看她一眼。 【你说呢。】 “嘿嘿。”袁飞飞一脸讨好地笑,胳膊肘碰了碰张平,道:“哪里难过,我去泡杯茶给你。” 张平转过头,一脸锅底色。 【我哪敢再喝你的茶。】 袁飞飞哈哈大笑,扶着张平的肩膀站起来,一边朝火房走,一边笑呵呵道:“再给次机会,给次机会,哈。” 袁飞飞到火房烧水,泡茶,然后又翻出了点平日磕牙的干果,摆了一个小盘,端出屋。门口,张平还是同刚才一模一样的姿势,半步都没动过。袁飞飞把茶盘放到张平面前,然后倒了杯茶,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递给张平,不过一张嘴就露馅了,她语气忍笑,道:“老爷,用茶不。” 张平一脸无奈地接过茶,喝了下去。他刚刚吃了一堆馒头,此时口正渴,一杯茶下肚仍觉不够。袁飞飞看出来,要给他再倒上,张平摆摆手,直接拿过水壶,仰起头倒了下来。 袁飞飞蹲在他面前看着——这一个动作袁飞飞从小看到大,都不觉得腻。张平喝茶有一手,他仰头倒茶,壶嘴离唇尚有一尺多的距离。他倒得十分随意,好几次袁飞飞都觉得茶水会流到脸上,打算看他的笑话,但五年了,袁飞飞一次也没见过张平出丑。 他仰头喝水,没咽下去一口,喉咙处便上下吞咽一次。袁飞飞正好蹲在张平的面前,看着他健壮的筋脉一下一下地收缩,心里痒痒的,便深处一根手指,对着那突出的喉结就挠了上去。 张平喝水喝得正畅快,微闭着双眼,正是全无防备的时刻,被袁飞飞的指甲尖一划,顿时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一个激灵,茶水喷了出来——袁飞飞:“……” 张平:“……” 袁飞飞抹了一把脸,从容道:“再烧一壶?” “……”张平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想法——自己就算不是哑巴,养了这样一个孩子,可能也会经常说不出话来。 他将茶壶放到一边,摇了摇头,示意袁飞飞不用再烧水了。袁飞飞哦了一声,又蹲回张平身边。 张平抬手,不由自主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袁飞飞见了,道:“怎么了,刚刚我随便碰一下,你怎么那么大反应。” 袁飞飞的左脸上还沾着一片茶叶,张平看着,没有反应。 袁飞飞笑道:“怎么,不让摸?老爷你是黄花闺女么。” 张平脸一红,皱眉。 【没点规矩!】 袁飞飞当然是不怕他,自己蹲在一边嘻嘻哈哈。张平看着她脸上的茶叶末,随她鼓得圆溜溜的笑脸,上下贴合。他终于抬起手,慢慢探过去,想把叶子抹去。 在他的手伸到离袁飞飞的脸不到一寸的时候,袁飞飞察觉到了。 “哎?” 张平手一僵。本也不是什么亏心的事情,可他偏偏就是不敢再动了。 袁飞飞完全没有注意到什么,她见张平伸手过来,又不动了,自己就歪着脑袋枕在他的手掌上,道:“老爷干啥,想打我唷。”她一脸坏笑,张平太熟悉这个笑容了,每次当袁飞飞笑成这样的时候,就化身成了年糕皮,看似软软的,实则刀枪不入,打不了骂不得,谁拿她也没办法。 张平托着袁飞飞的小脸,感觉到她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上面,一时不能松开手。他动了动,想让袁飞飞把头拿开,谁知袁飞飞压得更结实了。一边压一边哼哼——“老爷,我给你下了迷药,你是不是要打我了。” 张平摇头,但袁飞飞侧着脸,看不到。 她嘎巴嘎巴嘴,接着道:“老爷你要打我是不是,我命真苦。” 张平:“……” 张平抬起另一只手,再袁飞飞的面前摆了摆,袁飞飞道:“不打我?” “嗯。” 张平这张嘴这辈子就能说这一个字,袁飞飞听了,心满意足道:“不打就好。” 张平以为袁飞飞会抬起头来,结果她感慨完了,还是不动地方。张平知道她这是耍赖皮呢,便也就抬着手等着了。 “老爷,”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