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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了。” 袁飞飞一手端着碗,一手握成拳,照着裴芸的后脑壳就敲了过去。不过她手下有分寸,没有下重手。裴芸笑着站起来,道:“那我进屋等你。” “嗯。” 裴芸回了屋,袁飞飞听见身后吱嘎一声,她转过头,看见张平站在火房门口看着她。 袁飞飞道:“听到了。” 张平点点头。 袁飞飞道:“一起睡好了。” 张平抬手—— 【可以。】 袁飞飞一耸肩,拿起筷子把裴芸吃剩的面条划拉了几下,然后抬起头,对张平道:“老爷不行了,我也吃不下了。” 张平浅笑着接过来,两口吃完。 深夜,袁飞飞和张平一同进了屋子。袁飞飞时打着哈欠进的屋子,一推开门便看见裴芸手拄着头,坐在凳子上浅眠。想来是这几日消耗心神太多,今天来了袁飞飞身边,稍稍放下,便直接累得倒下了。 袁飞飞看了一眼,低声道:“睡觉也皱眉,真当自己是包子了。” 张平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表示。 袁飞飞对张平小声道:“老爷,你把他抱到床上去吧。” 张平点点头,往前上了一步,袁飞飞又忙道:“老爷你手脚轻些,他好不容易睡着的。” 张平皱了皱眉,不过还是没有说什么。在他手搭在裴芸胳膊上的时候,袁飞飞又开始叮嘱了。“老爷你别碰到他腰上了,他那儿怕痒,一碰肯定会醒的。” 袁飞飞说完,就听见张平猛吸了一口气,然后站直身体。裴芸稍稍动了动,就在袁飞飞以为他肯定被弄醒了的时候,张平右手一探,五指成钩,压在裴芸脖颈后的几处大xue上。一眨眼的功夫,裴芸身子晃了晃,然后一头栽下来。 张平接住他,横抱起来,放到床上。 袁飞飞看得目瞪口呆,她静了一会,然后道:“老爷,不用小声说话了吧。” 【不用了。】 “嘿。”袁飞飞蹦过来,“老爷你这手真是……”她斜眼看了张平一眼,小眼神飘飘然,看得张平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 【真是什么?】 袁飞飞:“没啥。” 张平一笑,解开腰带。袁飞飞也脱去外衣,准备睡觉。 她脱衣比张平快了一些,上床也就比张平早了一点。她把裴芸往床里面推了推,然后躺在他身边。张平刚把大布衫套上,一转眼看见床上的两人,硬生生定住了。 袁飞飞闭上眼睛等了一会,也不见张平熄灭油灯,她转过头,看见张平站在昏黄的油灯下,怔怔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爷?”袁飞飞小声叫他。 张平的脸逆在油灯的光亮中,眼窝的幽暗格外明显。袁飞飞转过身,看着她。 “睡觉啊老爷。”袁飞飞已经有些困了。 张平终于转过头,熄灭油灯,袁飞飞听到他慢慢走过来,她稍往里蹭了蹭,想给张平留些地方。谁知下一瞬她就被打卷抱了起来。 “喂——”袁飞飞吓了一跳,看着把自己抱在怀里的张平。“老爷你做什么。” 张平没有说话,他一手抱着袁飞飞,一手拉住裴芸的胳膊,把他拉了出来,然后又把袁飞飞放到床的最里面,之后又把裴芸拉出来一些。 袁飞飞看得无言以对。她静默地看着张平的举动,忽然道:“老爷,你再拉他要掉下去了。” 黑暗中张平的身影一顿,然后又把裴芸往里推了点。 袁飞飞真想开怀大笑出来。 “老爷,你想睡中间?” 张平点了点头,袁飞飞又道:“你睡外面会不会好一点。” 张平僵住,没有动。 袁飞飞:“你睡得稳,睡外面不会掉下去。” 张平在床上搭边坐着,没有回应袁飞飞。 袁飞飞:“这么挤,咱俩要是给哭包子挤下去了怎么办。” 张平又安静地坐了一会,像是在犹豫着什么,袁飞飞困得不行,自己眼皮子上上下下,也顾不得再劝他。就在她半睡半醒之际,就感觉肩膀和腰上忽然多了两只手,被使劲一推,而后自己就死死地贴在墙面上了。 袁飞飞怒然睁眼,看着那个爬到中间,再把自己顺成一条躺着的张平。 “老爷你是要把我按进墙里么!?” 张平抬手都费劲,端着小臂,尽力地比划着。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掉下去。】 袁飞飞:“……” 莫名其妙。 袁飞飞白了一眼,就贴着墙根睡着了。 黑暗里,张平听着身子两旁均匀柔和的呼吸声,彻夜难眠。 第四十九章 第二天清早,天还没亮张平就睁开了眼睛。 在他睁眼的一刻,他向左看了看,裴芸已经不在了。 张平重新闭上眼睛,沉沉吸了几口气,然后坐起身来。另一边,袁飞飞睡得正熟。 张平揉了揉眉心。他昨晚心思重,睡得太迟,否则身旁有人起身,他又怎么可能没有察觉。 坐了一下,张平下了床。袁飞飞舔了舔嘴,转过头呼呼大睡。 张平在屋子里穿好衣裳,然后推开房门。 院子里,裴芸早已穿戴整齐,负手立于院中那棵老树旁,瞧着树干上的纹路发呆。 张平反手将房门关好。 轻微的声响引得裴芸转过身来。他看见张平,淡淡一笑,道: “平叔,早。” 张平冲他点了点头。 裴芸休息了一夜,神色比昨晚强了点,不过仍有些憔悴。张平看着他,少年皮肤本就白皙,而裴芸又穿了一身月白的衣裳,站在晨光薄雾之中,朦朦胧胧,让人瞧不真切。 张平茫然之间,又觉得有些恍惚。 在他犯迷糊的时候,裴芸走了过来。 “平叔,怎么了。” 张平回过神,冲他摇摇头。 裴芸道:“昨夜休息得可好。” 张平点头。 裴芸道:“晚辈叨扰了。” 张平又摇头。 他同裴芸的谈话,基本就是点头和摇头,最多再加一个摆手。 张平比划的东西裴芸看不懂,他又懒得回去拿纸写字,就听着裴芸轻声细语,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 “飞飞睡得很沉。” 张平一愣,看过去,不过裴芸却看向院子里。 “她很容易入眠。”裴芸又道。他想起之前袁飞飞在他家中的时候,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想到袁飞飞的睡容,裴芸忍不住笑了笑,道:“不过,她睡得着,却不代表心思浅。” 裴芸看着院中的老树,静静道:“她不是没有心事,只不过,她的心事同其他人的不同,那些心事都伤不了她,她自然睡得容易。” 张平站在原地,听着裴芸的话。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她。”裴芸道。 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