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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宾馆大堂,姜推说:“回房间收拾一下就赶紧出来,我们要立刻赶回垠城。” 赵磊说:“我没带啥东西,跟你回房间得了,等你收拾好我们就直接走了。” 姜推顿了顿,像是在思考什么,随后说:“好。” 两人上了楼,走到姜推的602房间。 姜推站在门口愣了愣,终究还是打开门,只是房间里空空如也,杨夏已经不见了。 他看了一眼手机,早在两个小时以前,杨夏就给他发了信息。 学校有事,我先走了。 姜推勾了勾嘴角,神情无比复杂,他轻哼一声:这个女人当真睡完就跑? “推哥,你想什么呢?”赵磊见姜推看着手机发呆,忍不住问道。 姜推说:“没什么,我们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愉快~ ☆、第二十二章 从垠城回来的第二天恰好是周一,杨夏连着上了四节课,嗓子都哑了。 下午临到放学,她看一眼手机,没有姜推的短信,也没有他的未接来电。 杨夏心里有一丝烦躁。 她拿着包,去车库取车,车子驶离学校大门没多久,给姜推打了一个电话。 对方接起以后,杨夏说:“我是杨夏。” 姜推说:“我知道。” 杨夏说:“你为什么没有给我打电话。” 姜推沉默了一会儿:“在忙。” 杨夏说:“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姜推说:“你先回去,我忙完了再来找你。” -- 杨夏回到君庭名居之后,又等了很久,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她给姜推打电话。 “我饿了。” “我很快到你那里,你想吃什么?” “随便。” “好。” -- 半个小时以后,姜推提着几大包东西站在杨夏家门口。 杨夏看了很久,忍不住笑出声:“你把超市搬来了吗?” 姜推一边进屋一边说:“上次来你家的时候,看见冰箱里几乎没有东西。” 他走到冰箱面前,把手中的袋子放下,然后拉开冰箱门,把买来的东西一件一件放进去。 杨夏走到姜推身后,轻轻环住他的后背:“昨天,我没有等你就走了,不会怪我吧?” 姜推仍旧在往冰箱里放东西:“你不是说学校有事?” 杨夏松开他,走到他面前,侧身靠着冰箱,饶有趣味:“我说什么你都信啊?” 姜推顿了顿,把最后一罐牛奶放进去,关上冰箱门,说:“嗯。” 杨夏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为了化解尴尬,她只能转移话题:“那个,今晚吃什么?” 姜推说:“我给你下面?” 杨夏说:“白面?” 姜推说:“你要不爱吃白面,可以给你做点臊子。” 杨夏说:“你怎么那么喜欢吃面?” 姜推说:“吃刘奶奶的面吃习惯了。” 杨夏点点头:“我不挑食,好吃就行。” 姜推突然想起什么,笑了笑说:“你还不挑食?吃个烧烤,一会儿说吃素,一会儿又要吃rou,可把磊子急坏了。” 杨夏干咳嗽了几下:“谁叫你不来给我送烧烤的?你要给我送,荤素都无所谓。” 杨夏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不禁笑道:“诶,不会被我感动了吧?” 姜推没说话,从冰箱里拿出猪rou和小葱,往厨房走去。 杨夏跟过去,姜推说:“要做臊子就会慢一点,你去忙你的,我做好了喊你。” 杨夏说:“好。” 杨夏回到书房,打算趁这个间隙着手考虑白浩南说的那场大秀。 她从抽屉里拿出画册——还是那本被她深藏的画册,仔细翻看起来。 白浩南喜欢杨夏的设计,他说杨夏的作品有一种不入世的残缺美,就如米罗的维纳斯以及罗丹的一样。这些艺术品坚持着“残缺”的美丽与和谐,不管是缺少一颗纽扣的西装,少了半截裙摆的长裙,又或者是不规则和不对称的几何图形,都有一种来自于大自然的原始美。 杨夏想着,不知不觉翻到最后一页,她盯着看了许久,开始凭记忆继续勾勒。这一次,她可以画出那个部位的大致轮廓。 画着画着,她又卡住了,为了不影响自己的情绪,她立即把画册放进抽屉里,坐在位置上抽烟。 她想姜推,感觉仍旧有些不真实。 她几乎对他一无所知。他的过去,他的家人,所有关于他的一切,似乎都不太清晰。 而就在不久前,他们一夜缠绵。 这是多么疯狂的一件事。 杨夏刚刚吐了一口烟,突然听到门口有人说:“可以吃面了。” 杨夏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好。”在她家,几乎每个卧室都会有一个烟灰缸,这是以前就养成的习惯,虽然并不是一个好习惯。但正因为是习惯,所以即使后来不怎么抽烟了,她也依然会保留这个习惯。但她清楚,最近一段时间,她又开始频繁地抽烟。 杨夏站起来,走到门口,拽着男人的胳膊往饭厅走:“给我做大餐了?” 姜推说:“我做的分量不多,晚上吃太多不容易消化。” 杨夏跟着姜推走到饭厅,桌上摆了三个碗,两碗白面,一碗rou末臊子。 杨夏想起姜推的烤串,有点不敢下口,但又想起姜推在文县老家做的那碗白面,还是鼓起勇气舀了一勺。 杨夏将rou末臊子和白面拌在一起,吃了一口之后,连连赞叹:“你入错行了吧,赶紧从烧烤店辞职,你完全可以自己开一家面馆。” 听见杨夏这么说,姜推也笑了:“喜欢吃就多吃点。”说完又往杨夏碗里加了一勺。 吃完晚饭以后,杨夏跟姜推在小区的公园散步。 君庭名居的小区建设是整个垠城最好的,自带的小公园堪比市区公园。只可惜这里风景虽好,人却不多,能住得起这样的房子,不是社会精英就是承蒙祖上庇佑的二代们,而这类人大多很忙碌,很少能停下来感受这一方美景。 此刻,晚风习习,天边的晚霞洒下一整片金黄,时不时还有小鸟叽叽喳喳地闹个不停,似乎在喊:回家了。 鸟儿也知道太晚了要回家,正如落叶会归根一样。 “你希望自己的后半生是怎样的?”杨夏突然问。 姜推停下来,侧脸看着她,也许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他没有搭腔。 杨夏倒是不在意,自顾自地说:“我希望夫妻和睦,儿孙满堂。” 姜推勾了勾嘴角:“这个容易,让你生孩子这件事,我很在行。” 杨夏听出他话里的意味,突然有些脸红,姜推看着她少有这副娇嗔的样子,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