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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自己猜对了,鸡皮疙瘩也跟着起了一身:“我去,还是真的啊……跨市作案的变态杀人犯出现了?!” 小晨脸色一变:“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也别说是我说的!” 孟尧远:“哎,你放心,这么大的案子,内部肯定很快就能流出风声,要真是确定了历城和春城的案件都是同一个人所为,那两边市局肯定要共同成立专案小组,到时候肯定就都知道了!” * 就在孟尧远和小晨讨论春城的案子时,季冬允也已经回到宿舍。 他先进浴室冲了澡,出来时却没有睡觉的打算,反而还煮了一杯咖啡。 等季冬允回卧室换便服的功夫,咖啡杯旁边的手机响了,进来两条微信。 季冬允随意擦了擦头发,刷开微信。 “我可能要晚点到,大概十一点。” “你有没有意见,要改期么?” 季冬允回道:“不用,就十一点见。” 放下手机,季冬允慢条斯理的将咖啡喝完,便拿着手机出门。 季冬允头发还有点潮湿,只在外面罩了一件冲锋衣,兜帽拉到头上,脸上戴着纯黑口罩,一身深色的衣服很快就淹没在夜幕中。 他要去的地方距离宿舍不算太远,走路大概十五分钟,途中只需要穿过一个小公园就到了。 小公园的后门通向一条马路,路边停了一辆私家车。 季冬允来到车边,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也没拿正眼看驾驶座上的人。 同样,坐在驾驶座上的韩故,也没有看季冬允,只是盯着空荡荡的路面。 随即韩故将手里的资料夹递给季冬允,说:“资料不能带走,就在这里看。” 季冬允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照着文件上的字迹,皱着眉头快速翻阅起来。 文件夹里是历城遇害女模特的一些背景资料,季冬允看的很仔细,而从头到尾韩故都没有打断过他,只是打开电台节目,单手撑着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 节目里正在讨论高家灭门案,还请了一位心理专家来分析儿子高力鸣和儿媳钟钰的心理,说他们俩都是极端性人格,尤其是高力鸣,共情能力非常差,几乎没有,所以别人对他好,他感受不到,对他不好,他反而会记仇。 韩故边听边笑,直到季冬允合上文件夹,侧头扫过来一眼,刚好捕捉到那抹笑容,顺手将文件夹递还给他。 韩故也朝这边看,接过文件夹,问:“怎么样,有没有一点收获?” 季冬允“嗯”了一声,转而道:“听说你接了钟钰的案子。” “是啊,给点意见?”韩故说。 季冬允:“站在我的立场,是不能跟你透露的,再说尸检报告你也会看到。” 韩故笑了:“我知道,这案子胜算不大,能打成死缓或是无期,就已经是‘赢’了。” 季冬允没接茬儿。 一阵沉默过后,季冬允推开车门,说:“我走了。” 韩故的声音慢悠悠飘过来:“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季冬允一顿,略侧了一下头。 韩故又道:“不过你知道的,我这人,凡事都要有来有往,你欠我一次,记得还。” 季冬允一言未发,很快下车,又沿着行人道拐进小公园。 * 几乎同一时间,康雨馨从私人会所返回别墅。 停好车,家里请的阿姨便迎了上来,帮康雨馨拿包。 康雨馨边往屋里走边问:“先生呢?” 阿姨:“回来了,在楼上休息。” 康雨馨笑了下,换了拖鞋就上了二楼。 推开卧室的门,却不见人影,她脚下一转,又往书房走。 果然,书房的门虚掩着,进门一看,茶几前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身材精瘦的男人,五官并不属于俊美型,但棱角分明如刀刻,阳刚气十足。 男人仰靠在沙发上,手上拿着半杯酒,杯底还有一小粒没有完全融化的药片,药片的成分随着液体逐渐散开,呈现淡蓝色。 康雨馨扫过茶几上那盒已经打开的“蓝精灵”,随即上前坐在男人身边,将双腿都蜷缩在沙发上,依偎着他,轻声问:“又焦虑了?” 男人喉结动了动,似是“嗯”了一声。 康雨馨将他的酒杯拿走,将余下的倒进花盆,折回来说:“只要半颗,就足够让你睡到明天早上了,这药对肝肾的毒性很大,以后还是要少吃。” 这种名叫“蓝精灵”的处方药,学名氟|硝|西|泮,在国内属于第二类精神药品,同时也是第三类新型毒品的“明星”之一。 在酒吧、KTV这种地方,犯罪分子通常就会将它混入酒里骗人喝下,而且无色无味,不容易被发现,很多对此药上瘾的人最初都是因为这样一杯淡蓝色的饮料。 而且“蓝精灵”的毒理作用是吗啡的7.5倍,导致精神错乱、脑中风、休克此类危害,是第一代毒品的一千倍,一般人服下会睡得像头死猪,但是如果熬过最初困顿的那两小时,接着身体就会出现无与伦比的幻觉体验,混进酒更是迷乱、兴奋、醉生梦死。 男人半晌没有回应康雨馨,他的药劲儿已经上来了,胸膛起伏着,脸上开始泛红,唇角还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康雨馨靠过去,在他耳边轻声说:“今天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想不想知道?” “说。”男人依然闭着眼。 “今天我约了律师谈事情,出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女人牵着一条德国黑背,就站在我的车前。哦,那只狗还是警犬,一直对着我的车叫,不肯走。” 警犬? 男人缓慢的眯开眼睛,看向女人:“你在车上藏货了?” “怎么可能,我从不在自己车上藏货,你是知道的。”康雨馨微微一笑,眼神妩媚,“有趣的是,我请的律师还认识那个女人,刚好我也对她也有点印象,她姓薛,是我一个故人朋友的meimei,现在好像也在公安体制内做事。你说,这缘分是不是很有趣?” 姓薛…… 男人先是一顿,眼神也在一瞬间有了细微的变化,但很快就消失了。 他重新闭上眼,仰在沙发上,放任着幻觉逐渐袭来,同时对康雨馨说:“既然是公安,以后还是不要接触。” 康雨馨:“我知道。” * 不一会儿,男人就陷入黑暗,睡得很沉。 睡梦中,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雨后的晚上,空气中弥漫着雨水的气息和芳草的清香,有些潮湿,也有点凉。 他和薛芃一起走在街边的人行道上,听着车辆快速驶过,车轮擦过湿润的柏油路的声音,和不远处传来的广场舞音乐。 经过一个拐角时,薛芃脚下一转,对他说:“我走这边,明天见。” 他吸了口气,将她叫住:“能不能给我两分钟,我有话要说。” 薛芃诧异的转身,目光刚对上他的,正要问“你想说什么”,就好像忽然明白了。 她的神情有些发怔,好像全然没有想过这一刻,但是在黑夜中,路灯下,她的眼神额外的明亮。 而他已经站定,嗓音在夜幕中分外清晰:“薛芃,我很喜欢你,希望你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