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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素问也刚进门,?正准备拿着杯子去茶水间。 薛芃来的正是时候,将打包的咖啡放在她桌上,?还没等姚素问发问,便先一步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累,也不虚弱,?不需要放长假休息,这次相比上次绑架,真是待遇不错了,起码我没有中毒,?也没有缺胳膊少腿。” 姚素问笑了:“看你精神不错。” “也多亏了同事们,能这么快就把我们找到。”薛芃话锋一转,又道:“其实失踪这两天,我心里一挂着一件事。” 姚素问已经从桌上的小书架里翻出一个档案夹,递给她:“我知道,结果已经出来了。” 薛芃立刻将档案夹翻开,快速看了一遍。 这世界上不仅是人,任何动物、生物都有它们自己的“DNA”,就连污水也是一样。 同样都是污水,但是含污量是多少,重金属含量是多少,毒品含量是多少,微生物含量和组合又是怎样的,这些都是独特的。 换句话说,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一模一样的两个污水样本的,除非它们原本就来自同一处。 而在姚素问的这份数据报告中,两个湖水样本虽然不是一模一样,吻合率却高度相似,经过科学判定,它们来自同一片湖的概率已经超过90%。 薛芃瞬间不说话了,只是盯着那些数据看,她的脑海中也飞快的略过许多画面——那些曾经被她忽略掉的细节。 茅子苓在接受讯问的时候,特意提到一个已经绝交的,来自立心孤儿院的朋友,就是陈凌。 现在看来,茅子苓的行为十分刻意,很明显她知道陈凌留下了一瓶湖水。 当然,茅子苓从村子里逃出来后,是不可能见过陈凌的,她的身份不能曝光,怎么会冒着风险去探监? 那么这中间一定有人在扮演着茅子苓和陈凌之间的传声筒。 薛芃合上报告,喃喃道:“茅子苓还隐瞒了一些事……” 姚素问正在喝咖啡,听到这话,先是一顿,随即说:“哦有个事,可能你还不知道。” 薛芃:“什么?” 姚素问:“就在你失踪的那天,茅子苓在看守所的羁留病房里去世了。” 薛芃当即一愣。 去世了…… 姚素问接着说:“季法医希望见她最后一面,但茅子苓不同意。因为这件事季法医受到打击,第二天就请了长假。之前因为茅子苓的案子也牵扯到他,就算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有嫌疑,这件事也难免落人口实,所以法医科那边也认为让他放假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薛芃好一会儿没说话,只是垂下眼,想着那天在刑侦支队的季冬允,他当时脸色很差,却执意听完整个讯问过程。 对其他人而言,茅子苓是犯人,就算她的遭遇再值得同情,他们仍要按照司法程序来办,可是对季冬允来说,茅子苓却是曾经的恋人,她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是插在他身上的刀。 姚素问说:“其实站在他的立场,也真是太难了。我也做过换位思考,如果这件事落在我头上,我肯定不知道该怎么办。茅子苓就这样走了,他若是照常来上班,照常做尸检,就像过去一样,有些嘴碎的人难免要在背后说他冷血,可若是他表现出痛苦、悲伤,有些人又要说,他怎么会同情一个杀人犯,还与她共情。” 薛芃一怔,随即说:“季法医不会在乎这些的。” 姚素问:“这倒是。不只是他,我想就算是你,你也不会在乎。” 薛芃:“我?” “是啊,之前和你还不熟,以为你就是故意扮酷。”姚素问笑道:“后来慢慢了解你的风格,才知道有些事你是根本不在乎。” 薛芃想了想,表面上似乎是这样的,可实际上呢,倒也不是什么都不在乎,只是她对案子太过敏感,为人处世上又太过迟钝,不够圆滑,连自己早就放在心里的人和事都忽略了。 姚素问又喝了口咖啡,这时说:“对了,谢谢你的咖啡,很香。” 薛芃这才想起另外一茬儿:“哦,其实我还有件事想和你讨论,就是关于咖啡的。” 见姚素问来了兴趣,薛芃很快说到正题:“我是在一家咖啡店被人下了药,我还记得当时喝的那杯咖啡的味道,很独特,很香,味道层次丰富,我到现在都觉得印象深刻。虽然那种咖啡我过去没有喝过,但我也尝试过不少品种的咖啡豆,所以那天一尝就知道,那是拍卖级别的。后来我还在其中一个绑匪身上闻到了咖啡豆的香气,我还试探过他,他没有否认我的判断。” 姚素问:“那你形容一下味道?也许我会知道。” “我也是这么想。”薛芃边回忆边说:“有果香,还有青草的香味。” 姚素问很快在电脑前坐下,输入关键词,同时问:“具体形容一下?” “应该是柠檬吧,或是柑橘一类的果香,闻起来似乎还带着一点花香,就是那种热带花草的气味,似乎还有樱桃和香草的味道。” 姚素问:“也就是说,既有咖啡的苦,也有花草水果的甜?” 薛芃:“可以这么说。如果集中注意力细品的话,我能分辨出三四种以上的香味。” 姚素问心里有了数,很快搜索到一个品种,并将电脑屏幕转向薛芃,说:“如果已经是拍卖级别,那这种豆子不仅高级,而且产量一定非常少,应该是它。” 薛芃定睛一看,是一种叫Geisha(瑰夏)的咖啡豆,来自埃塞俄比亚,因为是世界上产量最少的豆子,真品一般只会出现在拍卖会上。 只不过,要完全确定是这种咖啡豆,还得再找机会尝一次。 …… 同一时间,陆俨和潘震生正坐在七楼的会议室,坐在他们对面的是禁毒支队的林队林岳山。 一个是陆俨的老上司,一个是新上司,双方正在交涉陈末生的案件。 从刑侦方面说,陈末生的案子并不复杂,杀害沈志斌并栽赃嫁祸给陈末生的人,就是刘吉勇。 在昨天经过手术之后,医生已经将他小腿里的子弹取出来,没有生命危险,而后就送去羁留病房看管。 而刘吉勇的帮凶宋金,这会儿就在刑侦支队的拘留室,昨天刚接手了一轮讯问,今天还得继续。 这个案子一是一二是二,清晰明了,没什么可分辨的余地。 只是从禁毒方面说,这里面的关系就变得错综复杂了。 林岳山也是在昨天经过了再三考量,在请示过上级之后,得到批准,这才将手上的机密资料一并带过来,让潘震生和陆俨过目。 陆俨看的很仔细,而且越看心里越沉重,许久没有抬起头。 这份机密资料上写的很清楚,过去的“钟隶”,就是现在的许景昕,而他身份特殊,和贩毒集团的某位许姓毒枭有着密切联系,所以这项卧底任务必须由他去进行。 当然,这次的计划也是在那次仓库爆炸之后误打误撞的促成的,就在许景昕终于和警队取得联系之后,警队出于他个人安全和身份的考虑,认为他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