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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找人合伙,我给你推荐个地方,回头你找上门去问问,正阳门大街上的汇丰钱庄,他们只要是挣钱的生意都做!” 槿姝见这二人聊起来便停不下,眼看已过子时,抿了抿嘴想劝灵芝,又不忍打扰她兴致。 倒是安怀杨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猜出了几分,笑着揉揉灵芝头: “好,我们小灵芝都懂做生意了。今天太晚了,明儿个四叔再好好跟你讲讲安大侠出南洋的故事,好不好?” 槿姝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灵芝只好恋恋不舍地放他走了,方重新回去睡下。 第二日,安怀杨在严氏处请过早安见过礼,又上安大老爷与安二老爷院中去过,方到晚庭来。 灵芝疲累两日,又闹了半宿,这会儿日上三竿,还在呼呼大睡。 槿姝开了院门,却一下楞住。 昨夜,明明是个满脸大胡子的江湖莽汉,怎么今晨摇身一变,就成了个身长玉立的潇洒公子。 只见他身着杏色暗竹纹直裰,一双桃花眼依旧灼灼,顾盼多情,长峰鼻高隆挺拔,秋麦肤色,笑起来时,露出一排白牙,更带了几分不羁与豪气。 五官与安二老爷确有几分相似,可怎么也不能将他与昨夜之人联系起来。 安怀杨见到槿姝日间的模样,也多了些惊艳,以他游走江湖这么多年,竟是从未见过这般英姿爽朗的女子。 见她看着自己楞神,摸了摸下颌,沉声笑着道:“在下可是脸没洗干净?” 槿姝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头一次在男子面前微微羞红脸,垂下头道: “槿姝失礼了,姑娘还在睡觉,四老爷是在厢房等一等,还是晚些再来?” 安怀杨洒脱地哈哈一笑,不以为忤,往里跨一步道:“等会儿吧,这小丫头,让她多睡睡。” 槿姝带他去到西厢厅房中,又拿出昨晚灵芝给安怀杨用的橙花茶,安怀杨装作不经意道: “槿姝姑娘这般好身手,却隐于这闺阁中,你师傅岂不恼?” 槿姝知他是对自己起疑,有心盘问来历,坦然道: “槿姝是孤女,武学乃家传,出自江南莫家。如今已无处可去,得姑娘收留在安府有个容身之处,槿姝感激零涕。” 安怀杨亦是长久混迹于江湖中人,对江南莫家略有耳闻,见她眉目正气确不似歹人。 又听闻是孤女,暗生怜意,端起茶杯道: “是在下唐突了!抱歉!以茶代酒,敬姑娘一杯!” 槿姝不料他这般庄重,忙摆手道:“四老爷太抬举奴婢了!” 安怀杨饮尽茶,听她言语间自贬,怜意愈深,颇有一种明珠藏于瓦砾之感,摇头道: “可惜,姑娘如此人物,若去江湖,必是能安帮扬名之人!” 想着,从袖中掏出一个东西递到槿姝面前: “这柄短匕乃安某在海外一处岛国偶得,精巧秀美,削铁如泥,很适合女子,姑娘若不嫌弃便请收下,当作昨晚赔罪之礼。” 槿姝见他手中那匕首,刀身小巧,刀鞘银光闪闪,雕花精美繁复,刀把中间还镶着一颗圆滚滚亮晶晶的绿宝石。绝非普通之物! 忙拒绝道:“四老爷可折煞奴婢了!” 安怀杨又往前递一步: “既然同是江湖中人,又何必为这虚名身份这么多规矩?安某赠此物,不是以安家四老爷身份,只是以安怀杨之名。” 二人正推脱间,只听门口一个声音道:“说得好!槿姝还不快收下!” 正是灵芝梳着垂丫髻,带着小令过来了。 槿姝脸颊上又飞起两片红云,捏着衣衫,嗫嚅道:“姑娘什么时候来的?” 小令笑嘻嘻凑上来:“槿姝jiejie放心,我们什么都没听到。” 此话一说,槿姝更是羞得耳朵都微微发烫,低低道了声:“奴去看看午膳。” 便匆匆跑了出去。 灵芝从未见过槿姝也有这般小女儿态的时候,刚刚在门口见四叔与槿姝二人,一个潇洒爽朗,一个清秀英气,当真是一对璧人。 心头便有了想法,坐到安怀杨对面,笑嘻嘻道:“四叔,你觉得槿姝jiejie如何?” 安怀杨微眯起眼,笑着看她道:“小丫头,探起你叔叔的事儿来了?” 灵芝挺了挺身子,一本正经道: “我说真的,四叔,槿姝jiejie今年十八,她若是继续留在我身边,岂不是耽误她。若是你觉得她好,只管带了她走,不过一定要对她千般万般好才行!” 安怀杨自己添上一杯茶,拿起茶盖在手中轻轻转着,锁着眉头道: “小灵芝,既然你这么说,四叔也照实了答,槿姝姑娘确实很好,只是我浪荡多年,无家无靠,怕委屈了她。” 灵芝殷切地看着他:“有了她不就有了家吗?” 安怀杨心中一动,拿着茶盖的手微微一顿,转瞬又笑了,豪气干云道: “好,等四叔准备好,只要她愿意,就带她走,也带你走!” 上一世,四叔也说过要带自己走,灵芝只当是他可怜自己在安府无人看顾。 而现在,灵芝才慢慢觉出些另外的意思来。 自己毕竟是安家的女儿,是要从安家出阁的,四叔就算再怜惜自己,也没有理由要带自己出安家呀? 她踌躇一番,方抬起头来,示意小令出去并带上门。 再看着安怀杨慎重道:“四叔,你,知不知道,我不是安家的女儿。” 安怀杨一震,手中的茶汤顿时泼洒几滴出来。 ☆、第067章 陈年秘闻 “你是怎么知道的?” 安怀杨放下茶盏,眼神复杂,带着惊疑与怜惜,看向稳稳当当似说着家常闲话的安灵芝。 灵芝心中了然,四叔果然是知道的! 当下没有任何隐瞒,将自己如何听到应氏的话,如何以此为条件与严氏周旋,挣得入永安坊学制香的资格,包括自己被绑走,还有找的事情,都与安怀杨说了一遍。 安怀杨则是越听面色越难看,眼中似有怒意,还有困惑,忽而又满是痛苦。 待灵芝说完,他亲自给她添上茶,再站起身来走到灵芝身旁,轻轻拍了拍她肩头。 最后背着手,踱到窗前。 他不知道哪些话可说,哪些话不可说,心中矛盾非常,有些事情折磨了他十年,如今依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灵芝是无辜的,她只是个可怜的孤女罢了。 他在心底斟酌着,不敢看灵芝充满期待的眼神,缓缓开口道: “我是二嫂生下敄哥儿的那天知道的。” 灵芝心里打了一个突,那天? 那是余嬷嬷所说,她差点被稳婆溺死的那天! 不由脱口而出:“那个杀死稳婆救了我的就是你?!” 安怀杨摇了摇头,依旧看着窗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