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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由张大了嘴,愕然呆立。 灵芝也没想到是这事儿,怪不得毓芝跟疯了似的。 可她怎么会知道消息呢? “谁告诉毓芝的?”灵芝问道。 望桃顿了顿,还是说道:“是三姑娘。” 安秀芝!灵芝半眯起眼。 正愣神,毓芝悠悠然醒转来,见灵芝在跟前,又拧着身子往前扑,口里还嚷着:“我杀了你这贱货!” 望桃与小令忙拼命拉着她,毓芝忽左脸一痛,“啪!” 脆生生一响,竟是挨了灵芝一巴掌。 屋内三人顿时都静下来,毓芝更是不可置信地看向灵芝,她竟然敢打她? 她竟然敢出手打长姐? 灵芝眼神似寒冰,毫不退让地盯回去,口里讥诮道:“原来大姐这般想嫁到应府去,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给别的男子送什么香囊!” 毓芝眼里恨不得飞出刀子:“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告诉周娟娟那个贱人的!” 灵芝一声冷笑:“凡事皆有因果,大姐自个儿种了因,今日就得这个果,若你还不学会在做事前用用脑子,只怕将来还有更苦的果子等着你。这一巴掌只是让你清醒清醒,我安灵芝不是拿来给你撒气的!” “还有,你的事儿我从头到尾没掺和过,不想管,也没兴趣管,我若想害你,不必费那么大周章,只需要将你的事情告诉父亲、告诉应老夫人,或者偷偷传出去消息,你安毓芝的名声早毁了,也不用等到今日。” 毓芝微愣,但又不得不承认灵芝说的有道理,她们二人之间意气相争也不在这两日,她若要害自己,早把这事儿给捅出去了,那周娟娟到底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又怎么拿到的那香囊? 难道真的是平远王宋琰自己? 他……为什么要害她? 毓芝想到这人,心里头痛得跟往割开的口子再撒把盐似的。 灵芝见她微垂了头,知她已恢复了理智,冷冷道:“你安毓芝好歹是堂堂安府嫡长女,又是武定侯府的外孙女,就为了一桩婚事,如此礼仪脸面都不顾拿了剪刀要杀自己妹子,若被外人知晓,怕要笑母亲怎么教出你这般市井泼妇一样的女儿!到时候莫说你,整个安府应府都会沦为京中人的话柄笑料!” “你要不想活,自己随便找棵树上吊寻死去,别拖累了安家,大不了你母亲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一辈子哭一辈子而已!” 她字字句句诛心剜肺,说得毓芝冷汗泠泠。 她心神恍惚,也没注意灵芝说的“你母亲”,本是抱了鱼死网破的心来的,如今醒过神来,才觉得后怕。 没错,她若是死了,最痛苦的不是应氏么? 那周娟娟只怕会更痛快! 毓芝手中的剪刀“哐当”掉下,“呜呜”地哭起来。 灵芝松了口气,指了指外面敲得震天响的大门。 “去开门。” 翠萝开了门,尚婶子领着一帮婆子忙跑了进来。 见两个主子,一个瘫坐在炕上,一个站在炕角,胳膊上还有一片血,唬得“祖宗、菩萨”地乱叫起来。 当下几人将毓芝合力扶走,留了两人在晚庭收拾,剩下几人赶紧跑去告诉严氏这边的情形。 翠萝打了清水过来,又拿了药膏,眼里泪花花直打转。 她们是奴,是贱命,可姑娘是主,是万般金贵的身子。 自古以来只有奴护主的,哪有主子为了救奴而受伤的? 刚才要不是姑娘舍命抓住毓芝的手,那剪刀怕就要扎进她心窝了! 她心头又是感动又是羞愧, “姑娘!本该奴婢护着您,您却还来救我!您要有个三长两短,让奴婢,让奴婢怎么才能报这恩?” 说着就要跪下去。 灵芝由小令用帕子替她擦着手上血迹,清洗干净,一道血痕清晰可见,还好,只是划破皮,过肤及止。 她不能动身,只好虚扶一下翠萝:“你护我,我自然也护你。我没事,小伤口而已。” 小令心疼得脸皱成一团,“要是槿姝jiejie在就好了,这么长一道伤口,将来要是留疤可怎么办?” 灵芝苦笑,“我倒是想留疤,省得为进宫伤脑筋了。” 翠萝也不起身,哭着默默磕了三个头,坚定道:“姑娘,从今往后,刀山火海,翠萝定要护着您到底。” 灵芝示意她起身:“你放心,我知道你的心,来给我擦药吧。” “是。”翠萝忙站起来。 小令仍愁眉不展,“姑娘,要是老夫人真让您嫁到应府怎么办?那应二公子那副德性。” 灵芝微微一笑:“她不会的。” 严氏连苏家都不让自己嫁,又怎么会答应应家呢? 不过她真是没想到,应家竟然想出这么个法子。 晚庭的这些事儿传到松雪堂,严氏自然勃然大怒。 下令将蕙若阁所有丫鬟拖出去打了二十大板子,又给毓芝下了禁足令。 调来安府护院,将整个蕙若阁围了个严严实实。 又怕毓芝求死,将她屋内尖利东西一概收走,连个瓷花瓶儿都不留。 应氏自是哭得死去活来,恨不得自个儿住进蕙若阁,派了亲信日夜不歇的守着毓芝。 严氏对灵芝这边,则派人送了药膏来,以示抚慰。 安二老爷回来之后,亲自到晚庭探望安抚了一番。 这事儿便就这么过去了。 小令与翠萝都愤愤不平。 “也太便宜她了!”小令嘟囔着,伺候沐浴出来的灵芝穿上中衣。 受伤的手沾不得水,姑娘连洗澡都没法好好洗。 灵芝早对安府一家人真正死了心,要真正在安家站稳脚跟,不让应氏母女随心所欲,除非,让应氏再不能翻身。 她看着镜中替自己梳理头发的翠萝,面容姣好,身段聘婷,心中一个念头升起来。 ☆、第121章 宫门试箭 应老夫人寿宴上发生的这些事情,都第一时间传到了靖安王宋珩耳中。 最让宋珩震怒的莫过于知道应氏打了灵芝一巴掌! 可他偏偏不得不隐在这王府之中,不能护着她,不能带她走,连去看看她都不行,这种无力感让他更加难受。 他必须得做点什么。 这是他将自己关在芝兰阁的第二日。 自灵芝在这里住过,他便喜欢闲时呆在这里。 透过半开的雕花隔扇,能看到前庭的两行玉兰已早早立上了花苞。 他站在书案旁花窗前,盯着那簇拥成团的浅粉花骨朵儿,心头却琢磨着宋琰的事。 若没有宋琰示意,周娟娟必不敢说出那种话,做出那种事来。 周娟娟再傻再狂妄,也不敢拖堂堂二皇子的名声下水。 那宋琰究竟想做什么?是打击安家还是拉拢安家? 他竟然在几年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