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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着唇边的水珠,触感若有若无的,她自己的心思已经飘到十万八千里。 唉。 鹿念只觉得脑袋发热。 色令君昏。 “再休息会儿,”傅亦安慢条斯理地收回手,跟她说,“等舒服点告诉我,我送你回去。” 鹿念闷闷地点了点头。 她窝在沙发上,傅亦安就坐在一边,膝上放着平板,似乎在处理什么事务。 鹿念印象里,傅亦安在公司以外的地方,基本是不问事儿的状态,还是第一次见他在自己面前办公。 她轻轻靠着旁边的枕头,看着他,视线在他五官的轮廓描摹了一遍,出声问。 “老狗,”她侧了侧身,“你最近很忙吗?” “嗯?”傅亦安抬起头,应她,“不忙。” “不忙的意思就是,只要你找我,我都在。”他似乎意有所指,又慢悠悠地强调了遍,“只要你找我。” “......”鹿念听出他是指这几天自己都没回他微信的事儿,有点心虚,“我妈把我手机收了。” “噢,”傅亦安垂眸,像是在处理工作,语气散漫,“那天公布成绩的时候,你也没怎么搭理我。” “那还不是因为你把电话挂了,”鹿念反驳,“然后你又说些奇奇怪怪的话,那我不以为你是生气了,因为我没考上STA就不想和我说话了。” 第二次听到她说这话,傅亦安微微抬起眼皮,把平板放在了一边。 他往她那边坐,牵住她一侧的手,放在掌心间,轻拢着。 “不是因为这个,也没生气。”他勾着她指尖,轻而慢道,“是怕你难过。” “因为你之前一直想考那儿,我怕你难过,”他看着她,“但我又无能为力,只能说些没什么用的话安慰你。” “...我不难过,”鹿念牵着他,停顿了下,又小声道,“好吧,是有那么点儿。” “但还能接受,我又不是什么倔驴。”鹿念认真地看着他,“STA是很好,我也真的很想去。但是人不收我,但只要我能继续学表演,到B大也没差太多。” “而且,”她眼眸明亮,有点儿狡黠,慢吞吞地添上一句,“我是觉得,他们没收我,就是说明,STA觉得,我还没有好到让他们说什么也要把我留下的地步。” 傅亦安想起她刚刚在车上唱我真的很不错的样儿,和这会话里的反差,稍稍沉默。 “这说明什么,”鹿念指尖向上,握住他手腕,有点难为情又很坦然地说,“说明他们眼光确实,一般。” “.....”傅亦安失笑,由着她慢慢扣着自己手腕,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 “所以,我在B大好好学,”鹿念也笑起来,“让STA真的求而不得,倒也挺爽。” “再说了,人生那么多事儿,”她又假装踢他,“我才十九岁就遇到这么多了,你哪儿能样样事都给我解决了?” “你陪着我就行了,”鹿念说着,自己都脸热了下,还是坚持着说完,声量渐小,“你安慰我几句,我也觉得很开心的。” 傅亦安没接话,唇角轻绷着,几秒后,轻轻叹了口气。 他空闲出的手抬起,张开怀抱。 “过来。” 鹿念看他情绪不高,乖乖地从枕头上起来,挪进他怀抱里,还象征性地拍了拍他的背,哄人似的。 “你人生这么多事儿,我是不能帮你都解决了。”他微微低头,埋在她颈肩处,低声道,“但哥哥要是稍微厉害点儿,也不至于让我家小朋友,遭一些不该遭的罪。” 多好一小姑娘。 他只想把最好的都给她,让她能顺心顺意,能去到自己想去的地方,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想让她受一点儿委屈,遭一点坎坷。 他坚持了很久,想在这世间鬼混,当个废物的原则,因为她受了委屈,轻轻一击就碎了满地。 鹿念身上香香软软的,带着一点儿酒精的味道,依偎在他怀里。 只是为了此刻的美好,能无限延续下去。 他都愿意为此,让自己再强大一点,再强大一点。 能在未来她遇到任何挫折时,自己都不再是一个,不能依靠的对象。 又抱了会儿,鹿念觉得这姿势下,有点儿费腰,正想往后退回去,又被对方抵着靠了回去。 “还有个事儿,”傅亦安语调恢复平常的懒散,“刚刚扶你那男生,怎么回事儿?” 他说话时,气息喷薄在鹿念脖颈间,带起丝丝痒意。 “...那是我师兄,一块上课的,”鹿念缩了下脖子,“干嘛了?” 傅亦安的唇,若有若无地向上挪了些,边漫不经心般问:“师兄?” 鹿念嗯了声,“你应该见过吧?就是在我老师那儿上课的。” “没印象,”傅亦安垂眸,话题转开,“你最近文化课学的怎么样?” “....”鹿念神色立刻焉了,沉默几秒,缓缓道,“我是废物。” “你师兄,”傅亦安散漫地转告着,边轻轻碰着她的耳垂,“说你以后有不会的,可以去问他。” 鹿念有被感动到:“真的吗?师兄人也太好了吧呜呜....” 她话没说完,就感觉自己耳垂,被湿漉的触觉轻轻抵了下。 触电般的酥麻感从那一小块儿瞬的传开,鹿念背脊僵直,呆坐在原位,呼吸都跟着一窒。 “不准问。” 傅亦安在她耳畔边,低声说,“哥哥比他厉害,来问我。” 鹿念揪着他的衣摆,不敢动,愣愣地听着他说。 男人的唇再次覆上。 片刻后,她轻喘着气儿,眼神迷离,唇瓣也净是水光,重心都靠在男人的身上。 傅亦安的手搭在她脖颈处,指腹轻蹭着她耳后极其敏感的皮肤。 “你叫声哥哥,”他目光沉沉,带着她不懂的情绪,呼吸也微微有些促,“我不就什么都教你了?” 第52章 哥哥还没准备戒指。 傅亦安把狠话放出去了。 但他很快发现, 自己是真他妈教不了。 这小姑娘学的文科。 他学的理科。 文理之间的鸿沟,仿佛要横跨整条尼罗河。 而这小姑娘似乎很快也发现了这点,偏偏还要作死地掐着这句不放, 天天和他聊天的内容没有别的, 只有学习。 鹿念通常会发一道政治历史或地理题给他,然后发条语音过来。 语音的内容还通常是这样的。 “哥哥, ”小姑娘语气可怜兮兮, 还特意软着嗓子, “这题怎么做?能不能教教我?” 傅亦安听着都太阳xue突突跳,然后一瞥那题目,心就拔凉拔凉的。 ——澳大利亚人在什么季节割羊毛。 ——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