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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吐在脸上的气息带着恨意,“你知道我第一次自|慰的时候脑子里想的谁吗?” “滚!”流弋没什么力气地错开眼。每次和林锐的纠缠都会耗光他所有的精力,这个人根本就是个疯子,得不到喜欢的人,却将痛苦转嫁给别人。他现在已近不用再想就知道他说的是谁了。 “没错,是叶阡程,每次和别人上床我想的都是他。我喜欢了好几年的人你也敢勾引?就凭着这张做婊|子的脸吗?还是说你伺候得他特别舒服,用的屁|股还是嘴巴?” 流弋记得林锐以前还对他说过喜欢,甚至还表现得很像那么回事,但比起叶阡程来,可能连喜欢都会觉得是亵渎。 流弋有点想大笑,原来还有一个喜欢叶阡程喜欢得宁可离得远远的人,比他还说不出口和觉得痛苦。他都要怀疑林锐不是在吃醋而是在诉苦了,因为那种心情他没办法和别人说。 口袋里的手然振动起来,流弋摸出来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号码,然后看了林锐一眼才接起来,听着对方的话放低了声音说“嗯,马上就回去。” 林锐退开一步,流弋把手机卡抠出来,把手机丢还给他,“你的东西,还你,你要真有本事就真的强|暴我,不然就别再找我,我会拼命的。” 这种形式的娱乐或许不是叶阡程喜欢的模式,但是种必要。流弋知道这个优秀得虚假的男生有着一颗冷漠的内心,他的优雅和温柔,只是装饰的外表的花瓣。而他从一开始就强迫自己不要去忽略这些,固执地认为他就是温柔的,干净的,值得他深深爱恋的。 包厢里肖迩在教陆以婵打桌球,握着她的右手,俯身贴在她背上,极端暧昧的姿势。房间的光线被刻意调低了些,叶阡程有些慵懒的靠坐着,在抽烟,那样子一点不会让人觉得奇怪和格格不入。流弋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这样子的叶阡程刚刚好,不那么清高和不可亵渎了。 流弋坐下,叶阡程搂了一下他的腰把他拉近到身边,盯着他的脸很仔细地看。 流弋被看得有些脸上发热,叶阡程有些凉的手指跟着就抚了上来,“怎么了,好像有点肿。” 流弋把他的手抓下来,慌忙去看别人。叶阡程在他耳边笑,“怎么这么可爱,胆子真小。” 哦,叶阡程一定是喝醉了。流弋头晕的想。 最后一夜 H 没有想象里的疯闹,吃饭时很多人聊的也是关于学校或身边朋友的事,就连玩笑都开得适可而止。九点刚过就散了。 等别的人差不多都出去时林锐叫住了叶阡程,流弋在门口顿了一下,眼神遇到林锐看过来的目光,想了一下还是出去了。 初春还是乍暖还寒的天气,夜晚的温差有些大,流弋瑟缩地站在街边。肖迩和陆以婵站在他旁边拦车,三个人之间没有一句话。肖迩或许原本如此,可以很自来熟,也可以陌生无比,只要他乐意,那么导演权捏在他手里。 他在外面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叶阡程才出来。流弋觉得冷和头晕,上了车后有些迷糊的趴在叶阡程腿上睡觉。讨厌这种和一帮不相干的人吃饭玩闹的活动,没有意义,还要忍耐反感。他大概永远学不会通过这样的方式和别人建立交际,他习惯自动屏蔽外界的好奇观望。 叶阡程的右手垫在他的脖子下,有些凉的手指,很缓的摸着他的耳朵。 夜晚的霓虹把城市装扮成一个光怪陆离的陌生地方,感觉会很容易迷失了方向。 对他而言,这个城市的繁华一直是和他没多少关系的,假如换一个地方,他也只会感觉到没有叶阡程的存在。 不长的路,醒过来时在叶阡程住的小区外,他很自然的跟着下车,往里走。 电梯上升的失重感让他有点想吐,靠着电梯的身子就往下滑了一截。 叶阡程伸手抱住他,轻笑,“喝那么点啤酒就醉了?” “没有,就是有点不舒服,头晕。”流弋偏着头稍微躲开了一点,叶阡程喷在耳边的呼吸有点异常的灼热。他们今天的身体接触好像也有点太多了,他还没来得及习惯。 一进门流弋就去了洗手间,干呕了一阵什么都没吐出来,胃疼和酒精的作用让他的脑子不是很清楚,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洗澡。 水流的声音淹过了耳朵里类似耳鸣的声音,流弋有点想睡觉,闭着眼睛任水流冲过身体,就连听到敲门的声音抖觉得是错觉。 “流弋,开一下门。”叶阡程的声音大了一点。 流弋关了淋浴,扯过一块浴巾系在腰上打开门,脑子里没有想太多的东西。也或许是神经被麻痹的有些厉害,在弥漫的水雾里,他只看得见叶阡程抿成直线的唇和有点乱的眼神。 发尖的水递进眼睛里,刺激得他有些难受地闭上了眼,感觉到叶阡程的手指抚摸到脸上。冰凉的,属于叶阡程的温度。 那双最初在他眼底投下影映的手,一直都很冷,不够温暖什么,但是他喜欢。 指尖从脸颊滑到唇上,很温柔地摩挲。 如同被施了魔咒一般,手指抚过,唇瓣就不由自主地张开了。 流弋睁开眼,黑白的眸子雾气朦胧的看向面前的少年。 叶阡程的影像他模糊了,他失了判断,任由心底的恶魔主导身体,张开的唇含住了停在唇畔的手指,舌尖很轻地舔过指腹,再一点点深入。 他的脑子乱的一塌糊涂,但却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拒绝去想叶阡程的想法,恶灵附身大概就是他现在这样,无所忌惮,只忠于自己的意志和感受。从他对叶阡程产生渴望那天开始他就知道自己会露出怎样的面目,应该就是这个样子——无师自通,天生有些贱。 青涩的少年容颜,水雾下妖娆的面孔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它本该呈现的旖旎色彩。密长的睫毛往下垂着,盖住了底下的眸子。因为看不见对方的眼睛,穿梭在指尖的绯红舌尖就格外的触目惊心,周围的其他实物都淡化为黑白陪衬,如同水墨画上水画里的一点红,艳得突兀和瑰丽。 流弋紧闭着双眼,只有睫毛在很剧烈的颤动,心脏的跳动声一直是他唯一听得到的声音。叶阡程太安静了,安静到让人错以为他根本没在呼吸。 身体被往后推了一把,叶阡程的手离开他的唇,捏住了他的下巴。 一个薄薄凉凉的,充满了克制的吻落在唇上。小心翼翼的吻,比他们的第一个吻还要生涩。 胆战心惊地迎上去时对方退了一下,然后就是极具侵略性的被扣住了后脑勺,伸进口腔里的舌尖一下子显露出掠夺的本性,很深的缠绕上他的舌。 湿软而窒息的吻像是制造躁乱的源泉,因为无法感受,所以做不出更多的反应。睁大了眼看到的对方也是不真实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