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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模棱两可。他们会一直在一起,他有这样的把握和自信。 他们买的几乎都是生活用品和食物,在超市里转了几个楼层,挑的也不是很仔细。叶阡程更夸张一点,看见可能用得着的都拿,购物车很快就堆满了。流弋拿着一对喝水的马克杯过来时看了几眼小山似的购物车就把一些东西重新放回货架,“这些我们都用不着,买回去做什么?” “看着挺有用。” 流弋在心底白眼,简直怀疑叶阡程是怎么一个人生活这么些年的。 两个人折腾了一个下午,差米油盐的生活才初成轮廓。他们住在四楼,来来回回搬了好几趟才把东西都弄到楼上,堆在地板上,一时都没有心思把它们分类放置好。叶阡程接了一个电话,在谈什么工作。 流弋把买回来的两个杯子洗干净,泡了杯咖啡给叶阡程,听见叶阡程在电话里说,“没办法,低于这个价的话我不可能接,而且五月份我空余时间不多,接这个活已经在计划之外……” 声音不似平时和他说话的那种低浅温润,是种很平淡的语调,说话时很没有波澜和多余的语气词,能够很好地掌控话题走向,像是谈判高手。 流弋捧着杯子,站在卧室门口看叶阡程立在床桌边背对着他的修长身影,听他冷淡沉稳的声音,感觉听到了时光哗啦啦溜走的声音。他们都已经改变,但是这一刻的感觉尤为真实。他们都已长大成熟,不是每个月从父母那里拿生活费的高中生,不会再为细微的暧昧动作手足无措地慌张。 他成长起来的是不再软弱和依赖别人,而叶阡程是由里到外的成长,在他不曾窥视的岁月里,像抽节的竹一样长高到别人够不到的地方。他会陌生这样的叶阡程,但是心底深处觉得理所当然和由衷欣赏。 “很累?”叶阡程挂了电话,流弋问。 “有一点。”桌子上的咖啡已经凉了,叶阡程也不在意,喝了一口又补充,“一点点而已。” 流弋弯着唇角笑笑,刻意模仿叶阡程平时那种仿佛什么都不在意的神情,“每个人都有累的时候,又不是机器人。” 说完打了个哈欠,拖着拖鞋,回自己房间睡觉。 累了一整天,头沾着枕头就能睡着。可是流弋还是知道叶阡程进房间来,吻他的额头,眼睛,脸颊和唇。嘴唇贴上来时流弋睁开了眼,凑上去一点用舌尖舔叶阡程的唇,柔软guntang的的触感,舌尖滑腻纠缠的声音煽情地响在安静的夜里。 “吵醒你了?”叶阡程看着他黑亮的眼,舌尖舔着他的耳垂,声音轻得像是一阵风,挠得人心底一阵微痒。 “嗯……”流弋发出一点像是呻吟的应答,叶阡程的手抚着他的手臂细细地摩挲,他很自然地问,“要做吗?” 叶阡程发出一声怪异的笑意,在他唇上很大力地吻了一下,“今天忘了买最需要的东西了。” 流弋这个时候差不多才完全清醒了,眼睛亮了一下,然后拉过一点被子盖在脸上,假装刚才自己在说梦话,翻了个身朝里睡了。 叶阡程掀开被子躺下,轻轻喊了几声,“流弋?”没什么回音,于是搂了他的腰睡下。叶阡程比流弋睡着的还快,在他身后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流弋睁着眼睛,感觉贴着后背的温度和心跳,忽然有些睡不着。他翻了个身,脸贴着叶阡程的脖颈,在那股淡淡的沐浴清香慢慢闭上眼。 爱如潮水 早上被手机铃声吵醒,流弋从枕头底下摸出自己的手机迷糊着看了一眼才发现不是自己的手机在响。房间里拉了厚厚的窗帘,和寝室那种刺眼的光亮不一样。 身边的人睡的很熟,完全不受铃声的影响,流弋摸索着关了闹钟。床垫过于柔软,被子又挤在脖子里,感觉漂浮不实,挣扎半天才床上坐起来。他记得昨晚叶阡程是在他睡着后很久后才过来的,乱七八糟的也不记得是什么时间了。 叶阡程一个人占了一半床,脑袋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只露出脸来,流弋俯身在他唇上咬了一下,“叶阡程,起床上课了。” 唇贴着唇声音很小,每个音节震动都只显出暧昧的调子。 流弋上瘾了似的吻一下喊一声“叶阡程”,双手也在被子底下乱摸,玩得不亦乐乎,然后再一抬眼就对上叶阡程睁着的眸子了。 “哎……”流弋被吓一跳,牙齿一错,咬到了叶阡程的唇。 叶阡程抬手压下他的头,连带着身子一起抱在怀里,舔了一圈粘着彼此唾液的红唇,又把舌头伸进去,一下一下吸|吮舌尖。流弋被他guntang的胸膛禁锢着,舌尖一相触,身体就软了,任叶阡程压在床上恣意亲吻和抚摸,呼吸紊乱地回应。 两个人吻完了情况都很糟糕,流弋面色潮红地掀掉被子下床,跑卫生间里砰地关上门,匆匆忙忙地洗漱,尽量不去回想床上那个极尽缠绵的吻。对着镜子刷牙时外边有敲门声,叶阡程说,“流弋,开开门,让我进去。” 叶阡程说话的语调总是不徐不疾,嗓音低沉,尾音稍微拖长一点就很性感。 早上刚起床的叶阡程就是个祸害。 “我在刷牙。”流弋含着牙刷口齿不清地说。 “嗯,我也要洗脸刷牙,快迟到了。”叶阡程隔着门低声笑,话音刚落,门就打开了。 他压根就没锁上门。 流弋发现叶阡程其实有些坏,不动声色的那种。 早上下课流弋回宿舍去拿剩下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书,衣服和生活用品。丁末莫在睡午觉,抱着被子坐起来,脑袋靠着墙,迷迷糊糊地和他搭话,说了几句又躺下,跟梦游似的。 流弋尽量把动作放轻,在收拾一个纸盒时从里面翻出了一个白色的MP3,是高二那年叶阡程送的那个,他一直没用过,刚开始还常常放在看得见的地方,后来就当做杂物收了起来。 流弋捏着看了一会儿,摁了开机键,半天没有动静,大概很早就没电了。江予其在这个时候敲门进来,对着他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然后目光就转到了丁末莫床上。他个子很高,床沿才到他肩膀那里,把手伸进被子里,不知道摸到了哪里,丁末莫咒骂着坐起来,额前的刘海被压得翘了起来,衬着一双瞪大的漂亮眼睛,有点不伦不类的滑稽感。 “刚吃完饭别睡觉,起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谁要你管?”丁末莫拽着一点被子抱着不放,打了好几个哈欠,“我昨晚半夜才睡,现在除了睡觉什么也不想做。” 江予其二话不说,直接把人从床上拎下来,拿了放在床头的一件衬衫给他穿上,又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好了,给你五分钟时间去洗个脸,我先下去取点钱。” 丁末莫有一张似乎永远十七岁的娃娃脸,一眼看上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