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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夏顿了顿手里的牌,“她们吵起来了?” “不可能。”林超斩钉截铁,丢出一个小3。 “哟,这是小琰,完全都认不出来了。” “比小时候长得还俊啊。” 小琰。 盛蒲夏狠狠一怔,大脑被一声小琰轰炸的完全失去理智,胡乱丢了张牌出去,心不在焉都写在了脸上。 她坐的方向是背对着门口的,今天太阳格外晴朗,阳光从门里洒进来,就在那么一瞬间她眼前忽然多了道阴影,隐约能感受到背后站了个人。 席灏看到门口的人,放下手里的牌起身,微微敛了神色,淡淡道:“简琰,你回来了。” “嗯。好久不见。”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细腻润滑,如同上好的丝绸。 盛蒲夏不敢动,只是低低的呼吸着,她甚至不敢转身。听到他的声音,不可抑制的心开始颤抖。 不是害怕,而是紧张。 “什么时候回来的?”席灏问。 “昨天半夜到的。”简琰笑着,盯着这个僵硬的背影说道:“十几年没见,都装作不认识我了吗,蒲夏。” 盛蒲夏心慌如麻,直起腰板干笑了两声,“哪有。” 她看到他背对着阳光,栗色的头发在光线里熠熠生辉,清俊秀雅的脸庞动人心弦。 “好久不见。”她又硬挤出了几个字。 简琰说:“变漂亮了。” 席灏揽过她的肩,姿势自然。盛蒲夏咬着下唇只是干巴巴的笑着。 “回来待多久?”席灏问。 “后天回上海,大概过一个月就回加拿大。” 席灏轻笑,“那真可惜,我和蒲夏的喜酒你怕是吃不到了。” 简琰琥珀色的瞳仁微微闪动,垂眸一笑,“什么结婚的?” “三年前就登记了。” 简琰拍了拍席灏的肩,“放心,我红包不会少的。” 两个男人明明在笑着,盛蒲夏却觉得冰天雪地,即使外头阳光很暖和。 席灏和简琰简单的寒暄了两句转头对蒲夏说道:“别打牌了,嗯?昨晚折腾了那么久,腿不软?回去睡一会。” 他说的极其轻细,但是她看到简琰林超林魏,神情明显有些闪躲。 这话太引人遐想了! 席灏把赢到的钱堆给林超,“就当元旦红包了。” 林超咧嘴一笑,“谢谢大哥。” 席灏对简琰说:“我们先走了,等会中午一起吃个饭。” 简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唇线慢慢抿紧。 “席哥,你走慢点,路滑。” 席灏不说话,根本不像在牵她的手,反而像是在拖着她走一样。 “我脚疼!” 闻言,他才放慢脚步,手攥得十分紧。 他把她带到卧室,关门声着实把她吓一跳,再回神,席灏逐步向她靠近,幽静的瞳仁如同万丈深渊,诉说着最深处的情绪。 席灏握住她的腰肢,挺身将她抵在墙上,“他回来了,你开心吗?”他问,嗓音淡薄如雾,又浓烈似焦烟。 盛蒲夏对他对视了一秒,别过头,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不说话,脑海里划过的是刚才简琰熟悉又陌生的模样。 “回答我。”语气不温不火,但隐隐能感觉到他在压抑着什么。他捏着盛蒲夏的下颚,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他深邃的眸子就像无尽的黑洞,要将她吞噬撕碎。 “席哥...你怎么了?”这样的他让她有些恐惧。 席灏松了手,低头沉默了一会重新看向她,语气稍稍作软,“告诉我,他回来,你开心吗。” “你是说简琰吗,他回来了,我当然开心啊,大家那么多年没见过了,好歹是一起长大的。” “蒲夏,你知道你的回答像什么吗,就像一个公司发的公告函一样。” “我不知道,我只是见到他...有点紧张。” 呵,紧张。 席灏捧着她的脸颊低头想吻她,盛蒲夏忽然扭头躲了开来,她双手抵制着他的胸膛。 “别。”她说。 席灏均匀的呼吸洒在她脸庞上,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却觉得万丈遥远。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只因为简琰的出现。 他松开了她,居高临下的遥望她。 席灏说:“你应该庆幸我们昨晚没有做,你还有回头的余地。” 而他早就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盛蒲夏低着头,视线定格在木地板的空隙缝间,不声不响。直到席灏离去,她才松了一口气,瘫软般的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回神。 目光无意落在一旁的药酒上,她又出神了。 手里攥着红色的棉被,那样喜庆,昨晚她还和席灏在这床被褥里亲吻抚摸,他的温柔,他的深情都让她无法拒绝。 心动,她想她对席灏是心动的。 可是见到简琰这种不可言说的紧张和悸动又该怎么解释。 ☆、第三十二章 老爷子知道简琰回来了,扔了牌特意去镇上买了一网袋的螃蟹。 方桌上,席灏一言不发,吃了半碗饭就走了。 “这小子,不知道怎么了。”老爷子拿着大碗喝了口白酒,抖动筷子指着满桌的菜说道:“小琰,别客气,快吃。来来来,吃个螃蟹,这时候最肥了。” 盛蒲夏望着席灏上楼的身影怔忪。 简琰淡笑,想起上午席灏匆匆离去的脚步,问道:“他的左脚是不是......” 盛蒲夏的眼睛里闪过些什么,眉头微微皱起,满桌的香气她却再也没有一点胃口。 老爷子叹了口气,“都是陈年往事,不提也罢。” 陈年往事。 她闭了闭眼,当初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简琰没再说这个话题,他看着蒲夏,浅色的棕瞳里泛着煦光,“林超听说我家有投影和幕布说是下午要来看电影,要一起来吗?” 她抬眸看向他,这张白皙清隽的脸庞她曾经偷偷放在心底想念渴望,时隔多年再见确实克制不了自己心中的紧张,但似乎有什么已经变了。 蒲夏轻声嗯了一句,低头吃饭。 吃完饭,简琰的意思叫上林超他们一起走。简琰的家离席灏这里步行要三四分钟。 “我等会再来。”她摇着头,转身上楼了。 席灏睡在床的右侧,睡相宁静,好似雕刻出来的人像,五官一尘不染清俊脱俗。 盛蒲夏看了几眼没打扰他离开时轻轻带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