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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前嫌,联手了?” 霍允彻摇头:“未可知,也许另有助力,但再打的助力跟威胁也比不过父王的君心……那许青珂现在就是父王的君心,所以太子讨好她,景侯不动他,他们不动,犯不着我去动,母妃日后可千万沉住气。” 云妃缓缓舒出一口气,道:“我晓得,你且放心,只是看着她那张脸,真真是……” 霍允彻既惊讶,又觉得好笑:“母妃难道还嫉妒她不成?” 云妃睨了他一眼,“你若是懂我之心忧,那也就更让我头疼了……男人的通病啊……” 顿了下,她眯起眼,“今日宫中仿佛多了许多年轻貌美的宫人,你可知?” 霍允彻皱眉,“貌美宫人?莫不是有人想以□□惑父王,得龙子……” “什么龙子,阉人而已,尤是其中一个最为姝色的已经直达御前,否则你以为我为何要匆匆回来。” “……” 霍允彻出宫门的时候还有些心不在焉,美貌宫人? 能让自己母妃称作美貌的男子,除却那个什么宫人之外,便是那许青珂了。 许青珂……莫不是她安排的? 以阉人蛊惑君上,加固她的宠爱,进而把持朝政…… “魅惑君心者,龙阳也。”霍允彻眯起眼。 —————— 许青珂还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又背了一口龙阳锅,反正路上金元宝是一直不理她的,尾巴都不摇了,扭着头看路上,就是不凑到马车边。 这一路走了一小半,它的女神不理它,它就扑到柳树边上拼命有爪子挠啊挠,要么去旁边草堆里刨啊刨…… 一边刨一边嘶吼。 卫队们看着忍俊不禁,卫队长凑过来,“大人,元宝它……” “让它刨。” “恐怕不行了,大人。” “如何?” “元宝把土刨进了嘴里,正在吐……” 吃土了我的元宝。 许青珂手掌按住额头,颇为头疼。 元宝真的觉得自己好辛苦啊,土好难吃啊! 呕,呕,呕~~ 身材硕大的狗抱着柳树在那里呕吐,邯炀的人也是震惊了! 有孕了?公狗啊! 金元宝眼泪都要出来了,忽感觉到头上有只手按了下来,声音清冷,“抬起来,张嘴” 金元宝抬头看到女神的脸,她居高临下,手里还拿着卫士从边上弄来的一瓢水。 “漱口可会?” 金元宝点点头,于是许青珂就把水倒进它嘴里。 咕噜咕噜,最后结尾的也是咕噜。 旁边的卫士:“!!!” 许青珂面无表情,“你咽下去了。” 金元宝给她的回应是打了个嗝,然后趴下去了,顺便还抱住了许青珂的腿,那刨了土的爪子就从上往下刷得画出了两条土痕。 吃多了土,不舒服了呗,抱着她的腿嘤嘤嘤了。 许青珂木着脸。 刚刚怎么就没让那些弓箭手射死它呢,死了后直接烧了扔花园里做肥料…… “抬回去吧。” 卫士们感觉有些复杂。 长这么彪悍,以为抬的是只老虎。 其实它是一只狗。 而且还是吃土吃趴下的狗。 许青珂看着外面好几个壮士抬着的蠢狗,莫名觉得好丢脸。 “算了,把它放进来……” 金元宝躺在了她鞋子边上,她瞥了几眼。 “大名金元宝,小名姜信,贱名蠢蠢,你不汪汪便是答应了。” 金元宝:嘤嘤嘤~~ —————— “大人,您豢养的獒犬可是草原霸主,就这么把他留在蜀国会不会……” “不会,它看似愚蠢,其实十分聪明,只会给我争脸,让一些人无法无视我的存在,也有利于将来的宏图大业。” “大人果然神机妙算。” “只是有一个问题。” “?” “那货吃里扒外,而且见了美人就变蠢货。” “……” 姜信已经入了晋国,见繁华街道,本来谋划所求十之八九已经达成,虽有一些小意外,却也改变成了更好的计划,但…… 他隐约觉得自己会被那蠢狗坑了。 第143章 雷雨 —————— “公子,这日后是要叫它姜蠢蠢, 还是金蠢蠢?”阿青平日里寡言少语, 此时却尤有几分活跃, 瞧着地上被王朴揉着肚子嘤嘤嘤喝药的金元宝微笑。 笑容灿烂。 好像一下子觉得金元宝万分可爱了似的。 许青珂坐在旁边, 闻言看了他一眼, “你叫人家贱名还带姓的吗?” 顿了下, 她状似不太在意得说:“真要带的话,姜蠢蠢吧,听着顺耳。” 好的我的公子! 金元宝还不知道自己多了个名字,它反正扒着许青珂的腿儿不肯撒手。 “公子, 这衣服脏的,您去换一换吧。” 许青珂去换了一套衣服,这朝堂其实也换一番气象。 君王起心思, 臣子浮生死, 谁敢掉以轻心?而云家更是一下子沉寂了下去…… 远在青海来邯炀的路上, 押送那些官员的队伍很是庞大,卫队相随, 寻常人哪里敢招惹,但这一天下了雨,淅淅沥沥的,道路泥泞,前头开道的先锋看了下天上的乌云滚滚,眯起眼。 这可真是杀人劫犯的好时候啊。 轰隆!雷声霹雳,整个邯炀也浸入这样的雷雨之中, 雨水拍打屋檐瓦片,啪嗒啪嗒像是兵器交错响声。 窗子轻开,芭蕉脆雨声交错,许青珂坐在椅子上,有些懒散,桌子上有宫中传出的小纸条。 消息么…… 关于两件事的,一件是月灵宫,一件是那貌美宦官。 “月灵宫的调查是血牙主管,但血牙统领到底是谁也无人可知,只知道血牙隐藏很深,但调查过后宫,而且调查的是云妃跟皇后那边……” 许青珂阖眸,指尖摩挲,“女人之间的争斗么,一向不涉及他人。” 后宫还能是哪几个女人。 皇后,云妃,外加一个消失无踪疑似已死的月妃。 三个女人一台戏。 但现在好像是男人自以为掌控全局。 “月灵宫虽然隐秘,事出突然,门口却有卫兵驻守,那么大的臭味早该有人察觉了,从发现到处理,至少也是相差了几个时辰的,却刚好要在我去的时候才……” 她摩挲的指尖顿了顿,眸色暗沉:“ 是在试探我啊。” 她这样轻幽幽一句,屋中无人,可她又岂是需要别人来出谋划策的人。 蜀王在试探她,应该是他身边有个人建议的,怀疑她跟言士郎不止通州那么点牵扯,进而怀疑她是白家人呢? 该是一个心机深沉也实际参与了当年那件事的人。 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