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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垫子,离座起身,给项竹拱手作了个揖:“恭喜项三爷,您夫人是有喜了!已有两月!” 嗯? 项竹闻言愣住。 方才还紧张到不行的他,这一刻,脑子忽然有些转不过弯来,不太确定的看向沈欢:“有、有喜?什么意思?” 沈欢伸手拽过他的衣袖,将他拉至身前,红着脸,小声儿道:“笨,你要做爹了!” 项竹听她这般说,僵在脑海中的那根弦儿,总算是转过弯儿来,目光不由落至她的小腹上,一时间,他只觉得面上僵硬,都不知该怎么笑才好? 这一刻,他很想抱她,但是碍于有外人在,只能忍住,衣袖下,拇指不由用力压住食指骨节。 他含着惊喜的目光一直不离沈欢,抬抬手对许安道:“请大夫下去喝茶,封表礼。” 大夫拱手称谢:“多谢项三爷!晚点儿我再送安胎药的方子来。” 说罢,便跟了许安出去,方才瞧项三爷惊喜的模样,他委实不想呆在屋里打扰人家小两口。 屋里没了人,项竹一把将沈欢抱起,放在自己腿面上,紧紧将人抱在怀里。 他胸膛起伏不定,面上满满皆是藏不住的笑意,低头与她额头相抵,仍然有些不知该如何表达喜悦:“欢儿,我、我……我很高兴,谢谢你!” 沈欢窝在他的怀里,看着他眼底的喜色,伸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肩头,打趣道:“瞧你!又不是没给人家当过爹……” 项竹闻言,险些呛到,干咳一声,无奈的看向沈欢,伸手捏捏她的脸颊:“你不算!” 看他尴尬,沈欢依旧没放过他的意思,娇气的挑眉道:“我怎么就不算啦?” 项竹眼底漫过期待的神色,伸手盖上她的小腹:“这是亲生的!” 沈欢伸手吊住他的脖子,佯装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哦……我姨母说,你待我就像亲生的一样,等十个月后,我到要好好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待我有那么好?” 项竹闻言,长叹一声,俯首埋进她的颈弯里,低声恳求道:“欢儿,不提了好吗?不然、不然……” “不然什么?”沈欢紧着追问。 项竹苦涩的回道:“不然,我总觉得自己撞了邪!” 居然无法自拔的爱上了自己一手养大的小姑娘! 当年萧朗玉调侃他时,他还骂萧朗玉跟着小姑娘胡闹,说谁会娶了自己一手养大的义女,除非是撞邪! 不成想,他到底真的撞了邪!哎…… 沈欢闻言失笑,将他拉起来,捧起他的脸颊,凑上去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眨巴着大眼睛看向他:“还觉得自己撞邪了吗?” 项竹看着眼前心爱的人,眸色渐渐深邃,唇角含笑:“撞的愈发严重了吧……” 沈欢红着脸笑笑,伸手盖住他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手。 前世,他与高姝画成亲三年都没有孩子,而现在,他们成亲尚不满一年,已经有孩子了。 她私心里估摸着,以他对高姝画行止的厌恶,要么就是成亲后根本没有圆房,要么就是屈指可数,不过……她心里还是希望是前者! 忽地,沈欢想起一桩事来,脸颊上刚刚褪下的红晕,复又漫了上来,她低声问道:“孩子两个月了。算日子,是不是咱俩上回来这儿,在南花园的那个下午有的啊?” 项竹想了想,点点头:“有可能……”说着俯身凑到她的耳边,暧昧的低语道:“那天下午好多次,翻来……覆去……” 沈欢闻言咬唇羞涩的一笑,伸手打他,项竹按下她的手,搂过她亲她脸颊。 不多时,大夫送来安胎药的方子,和沈欢需要忌口和多吃的食方。 项竹命人按照方子去抓了药,又命人按照大夫给得食方,重新给沈欢备了饭,待她胃里好些,亲手喂着她吃下。 沈欢有了身孕,自是不能再和项竹亲近。 头两日晚上还好,可是到了第三日,项竹看着睡在身边的小夫人,眸中闪过一丝疲累。 十个月啊,十个月都只能这般干看着,这是得多折磨人! 项竹看了沈欢许久,最后深吸一口气,双眼望着房梁,无奈道:“欢儿,我还是去睡耳室吧……”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伤了她和孩子。 沈欢看着他忍着辛苦的模样,咬唇笑笑:“行,你去吧!” 项竹叹口气,恋恋不舍的看看她,将心一横,起身去了耳室。 他独自躺在耳室的榻上,满心里嫌弃自己,以往那么多年都过来了,为何现在反而这般把持不住? 现在,他终于理解了,为何当初吴瑕出月后,萧朗玉能猴急成那样! 睡在耳室的第一天,想她! 睡在耳室的第五天,想她想她! 睡在耳室的第十天,想她想她想她! 睡在耳室的第十五天,项竹躺在耳室的榻上,瞪着房梁瞪了半晌,忽地一把掀开被子翻身坐起,去他娘的忍耐吧,他要回到他的小夫人身边去! 想着,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来到沈欢塌边,他迫不及待的钻进被窝里,一把将小姑娘捉进怀里。 沈欢一惊,连忙推他:“谦修,不行!” 项竹在被中蹬掉自己的中裤,扣住她的后脑勺在她唇上吻了上去,含糊不清道:“用手……” 说着,握着她纤细的手,往自己胯间按去,他亦是撩起她的睡袍,从她腿间摸索而上。 许久之后,沈欢摸着自己手上温热且黏糊糊的东西,仿佛若有所思。 项竹取过沾了水的棉巾,盘腿坐在榻上,拉过她的手帮她擦,正擦着,忽听沈欢问道:“谦修,我问你个事儿!” 项竹随口应下:“嗯,你说。” 说话间,已将她的手擦拭干净,沈欢望着房梁,思绪陷进回忆:“你记不记得,咱们当年住在萧府的那晚?” 项竹似乎意识到什么,毕竟,那天晨起,是他此生最尴尬的时刻! 他喉结微动,低头继续给她擦着手,低低的‘嗯’了一声。 但听沈欢接着问道:“那天早上起来,我腿上沾的,究竟是什么啊?” 她本以为,今晚自己是头一会儿摸着,可是摸起来,那感觉并不陌生,让她遥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