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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明潼明沅呢?” 明洛已不成事,她吓得说不出话来,到这当口还是明湘,往纪氏跟前一说,只说三jiejie在后头同人起了争执,纪氏心里立时暗道糟糕。 她再想把那女人踩死,也不会叫女儿冲在前头出手,她到得此间不过为着抓那些厌胜之物,人都安排好了,哪里知道叫女儿搅了出来。 把人送进去一月有余,木偶人像半片经书跟香丸香药俱都预备妥当,只等颜连章自个儿去发觉,这一手原是干净的,她不过要个由头揭开,如今却是揭得太早了。 她告罪一声,带了人往后殿去,小道士还知道拦着前头人不往元君祠里去,见着纪氏恨不得念一声无量天尊,纪氏进门的时候,几个人都已经叫捆了。 她打眼儿一瞧,就见得那年轻轻的姑娘脸上老长一道,再看自家女儿手上还捏着簪儿,搭了喜姑姑的手先是一紧,还不及说话明潼先道:“冒名,厌胜,实可告官,杀头的大罪。” 有了这两条治死她也没什么大不了了,打那三十板子,她这么个娇滴滴的模样,可能挨得过去?明潼全没想着怎么保全自身,纪氏却恨不得打女儿一下,再把她搂在怀里拍哄一回。 哪里能这样办事,她来的时候正遇上九红,九红口齿伶俐,把怎么起的争执全说一回,又帮着明沅说些好话,终归打头的是明潼,纪氏心里还得给明沅记上一笔好。 她眼见得女儿这样冷静,心里却着实吓得一跳,这么个性子,往后可怎么办,却不知道女儿想的同实是一样的,若是自家还求个缓而圆,遇着与对方休戚相关的事,却怎么也缓不下来了。 事儿都出了,躲是躲不得了,纪氏一脸寒霜,叫人去请了知观来,说要告玉观皇里行厌胜事,那 知观吓得三魂去得六魄,俱都推到妓子身上,他也是迎来送往的人,晓得这事一出,就是断了大财路,官家夫人有钞还是平民有钞,想都不须得想,把冒名之事一口应承下来,说这妓子往日里就打着官夫人的名头来进香的。 明沅眼见得事情到得这个地步,这才松出一口气来,她看看明潼,见她一双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那个女人,上前扯一扯她的袖子,耳语道:“三jiejie,太太只怕早知道了。” 明潼这才回想起来,可那时那刻又怎么忍得!若不暴起,也算不得为人子女了,她吸得一口气,对着明沅竟还露出个笑脸来:“怕甚,父亲再不会拿我怎样。” 她挑得嘴角冷笑一声,纵为着郑家那门亲,颜连章也断断不会叫这事儿传扬出去。 ☆、第171章 凤脯珍珠 事情到得这地步了,这几个人是再不能放回去的,那妓子身后又且有鸨母,便她不闹,失了个摇钱树,鸨母也是要来闹的。 可纪氏还真不怕她闹,略一定心神就把事儿定下来了,先叫人把这三个人捆了,说要送了她们去见官,罪名都是现成的两条,她先是一气冷笑,笑得那妓子心头发毛:“既他不要脸,也都别要脸了!” 那妓子这会儿才知道怕,她才还梗得脖子想着自个儿是良家,又非贱籍,便是纪氏想摆布了她,也没这么容易,哪里知道这个大妇竟是想着鱼死网破的,她这时方才磕头哀求:“太太想想老爷罢。” “掌她的嘴。”纪氏连眼神都不落到她身上,伸手掸掸衣裳:“凭你一个下贱东西,也敢称我太太了。” 明潼下令,那些个婆子还留着后劲,这会儿听见纪氏说话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天塌下来还有前头这位顶着呢,两记蒲掌上去,打得那妓子眼冒金星。 “捆起来见官,我倒要看看,你这身条儿经不经得板子开发。”纪氏一说完,先头张狂的丫头把头直捣,一气儿求饶,另一个原就是纪氏安排进去的,她才刚说的那些个,便是给纪氏指得一条路。 那妓子叫掌得嘴,反而泼起来,扭在地下:“我是平民,我mama总要来找我,到时扒府上大门哭,还看太太怎么把这事圆过去。” 她这话出口,纪氏反而笑了:“她纵不来,官府自有拿她去的,你的丫头都说了,家里也行得此事,我只看看鸨母保不保得你。” 只听见见官一事,那一个就抖个不住,这里头且还有纪氏安排进去的丫头,只这时候还须用她,纪氏眼睛一扫,她便垂了头。 妓子满面死灰,心头却还存侥幸,只要颜连章知道了,便没这么容易送她去见官了,脸上几番变得颜色,把唇儿一咬,今儿不死,这一个个都不会放过。 纪氏再懒得瞧她,叫人堵了她的嘴儿,又反过来看两个丫头:“你们不过买来的人,想也是听命行事,跟着她呢便是捆在一处的蚂蚱,哪一个想活命?” 纪氏的眼睛往那青衣丫头身上一溜,她一个机灵跪了下来:“奴婢要活,太太只管吩咐,奴婢再没有不应的。” 另一个原还在犹豫,这会儿想跟着磕头,纪氏也不理会了:“把这个捆下去。”留下了青衣丫头,勾着嘴角一笑:“你收拾了东西回去,就说你们姑娘我很喜欢,想接进府里来住着,等作定了再送回去,用轿子抬进来。” 青衣丫头立时学舌一回,若她不是个机灵的,纪氏也不会挑了她,冲她点一点头:“是个聪明的,想明白了,可别把事儿办岔了。” 能呆在里头原就是心腹,这会儿听见纪氏吩咐,明白纪氏并不想闹大,说着见官不过是唬她们的,到底跟老爷姑娘连着,若是让那妓子叫嚷出来,一家子的脸面都没了。 把车叫到后角门,拿披风罩住了头脸,把人往车上一扔,派了两个婆子跟车,一路先行回去,喜姑姑先跟了去,把人看押住了,不论这两个怎么求,只把人看紧了,一个字儿也不露。 那个小丫头拍干净衣裳立起来,手脚麻利的把那妓子余下的东西收进包袱里,纪氏叫卷碧褪一个镯子出来给她戴上:“告诉她,这是我赏的,还有人会去收拾衣裳箱笼。” 有了凭证,也不怕那鸨母立时察觉出不对来,小丫头点得头,拎了两包点心,作个欢天喜地的模样儿跑出去,同那车夫说:“咱们夫人,这回可交了高运了!” 戏到得此时还未散,纪氏见着明潼怔怔出神,明沅却还镇定,一边拉了一个:“走罢,这道观里倒有野鸡子吃,这会儿该上得桌了。” 明沅拿眼儿打量纪氏,她还是那付八风不动的模样,好似才刚不过一件小事,既没捆人也没骗人,她吸一口气,抿了嘴儿一笑:“可不是呢,才来就听说了,这儿有道凤脯珍珠定是要尝的。” 跟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