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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好看了许多,味道也好了很多。 吃完一碗冰糕,苏阮静下心来躺倒在美人榻上,片刻后便睡了过去。 这几日热的厉害,苏阮的身上又带着掐痕,根本就不敢出去,只在屋内吃了睡,睡了吃,若不是苏致雅拿着那枚花中花来找她,苏阮怕是都要把这茬子大事给忘了。 “阿阮,我找遍了宋陵城内的名匠,却没有一个人敢接这活。”小心翼翼的将那枚花中花放到苏阮的掌心,苏致雅无奈摇头。 苏阮神色苍白的盯着手里的那枚花中花,只感觉脑子里头“轰隆隆”的一下都炸开了花。 听说那陆朝宗自当上这摄政王后便手不离这一对花中花,有次打扫的宫婢无意间碰了一下,都被拖出去剁手砍头了,那轮到她,岂不是要割舌挖嘴,剁手剁脚? 那她还剩下什么呀…… 惊恐的伸手捂住自己的脸,苏阮颤颤的托着手里的那枚花中花,被自己脑子里头的画面吓得脸色惨白,冷汗涔涔。 看到这副模样的苏阮,苏致雅赶紧开口道:“阿阮,别自个儿吓自个儿。” 苏致雅知道,那陆朝宗性情阴晴不定,也许前一刻还在与你说笑,下一刻便能将你拖出去午门斩首,但是苏致雅深觉,这陆朝宗对阿阮是不一样的。 不过若是让他说出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他却又说不上来了。 也许是那次降诞宴时,陆朝宗用花衣蟒袍的后裾遮挡住了醉酒出丑的苏阮? 苏致雅正蹙眉想着事,这边苏阮早已被自己吓得不轻,她一手托着花中花,一手捂着心口,眸色涣散。 “二姐儿,刑大人来了,说是奉摄政王之命,接您入宫。”半蓉进到主屋内,站在珠帘处跟坐在里头的苏阮道。 听到半蓉的话,苏阮身子一抖,掌心的花中花便落在了地上。 花中花外壳硬实,砸在地砖上声音闷脆。 苏致雅赶紧弯腰将那花中花从地上捡起来重新塞回到苏阮的手里,然后双手搭在苏阮的肩膀上正色道:“阿阮,没事的,你就说你找遍了宋陵城内的名工巧匠,却没有一人有这手艺能将其恢复如初。” “可,可可是,大哥……”苏阮结巴着话,喉咙里头就像是被塞了一团棉絮似得,连说话都不利落了。 “没事的,阿阮,你要相信自己。”苏致雅细细的拍着苏阮的后背安抚着,然后压低了几分声音道:“阿阮,你知道那陆朝宗的身边有一对左膀右臂吧?” “……嗯。”苏阮红着眼睛,艰涩的点了点头。 大宋朝堂皆知,陆朝宗有一对左膀右臂,分别是太监总管刑修炜和抚军大将军厉蕴贺,一个阴柔jian猾,擅使手段,一个专横跋扈,头脑简单,打仗却是一把好手。 “那抚军大将军厉蕴贺,前日与我说起了你。” “我?”苏阮瞪着一双眼,眸色迷蒙。 “那日降诞宴,厉蕴贺也在场。” 厉蕴贺是个心里憋不住事的人,他出生草莽,一步一步从底层摸爬滚打的爬上来,性子直来直去,得罪了不少人,但因为做事豪爽讲义气,手底下也聚集了一大帮子的兄弟。 不过这人表面上虽看着是这般坦诚粗莽,但能从一个小小步兵士卒起身走到现在,又哪里会是个简单人物。 “大哥的意思是……”苏阮紧张的咽着口水,暗暗攥紧了手里的花中花,细嫩的掌心rou被上头的纹路咯的生疼。 “阿阮明白大哥的意思。”苏致雅不点破,只道:“你先进宫,大哥派人去通知那厉蕴贺。” “大哥……”苏阮欲言又止的看着苏致雅,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阿阮,事到如今,已经别无他法了,咱们就算是欠了那厉蕴贺一个情,这个情,大哥来帮你还,但现在却还是要用你的面子去请他出面与陆朝宗求情。” 毕竟现今是那厉蕴贺对阿阮有意。 身为陆朝宗的心腹红人,苏致雅不觉得这陆朝宗会为了惩罚苏阮而丢弃这样一位心腹大将,苏阮与厉蕴贺孰轻孰重,是个人都清楚。 “苏二姑娘,主子请苏二姑娘进宫一聚。”突然,珠帘处传来刑修炜的声音,苏阮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又将手里的花中花攥紧了几分。 安抚的拍了拍苏阮的手背,苏致雅朝着苏阮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才转身拉着苏阮走到刑修炜的面前道:“刑大人亲自过来,真是劳烦了。” “不烦劳。”刑修炜笑眯眯的应着,那张过分阴柔的面容上敷着白.粉,因为过白,看着就有些怪异。 平梅站在刑修炜身后,面上有些自责。 刚才她明明使劲的把人给拦住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人一侧身,便已经在主屋里头站着了,她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而且明明看着瘦弱女气,甚至还涂脂抹粉的,那力气却大的吓人。 ☆、第十五章 降诞宴后的三日,苏阮又进宫了,但这次她却再没有心思东张西望的看宋陵城内的大街小巷了,只坐在马车里攥着花中花瑟瑟发抖的厉害。 苏致雅和平梅都没有跟来,只有苏阮一个人带着手里的花中花心惊胆战的上了刑修炜准备好的马车。 苏阮感受着那马车的轻微颠簸,脑子里头突然冒出一股执拗的冲动,如果她现在从马车里跳出去,摔断个腿啊,胳膊什么的,那陆朝宗会不会就放过自己了? 念头一起,就越发强烈了起来,但苏阮刚刚小心翼翼的伸手拨开马车帘子,就听到外头的刑修炜道:“苏二姑娘,外面人多眼杂,您可当心着点,出门在外,这走在路上带着的,可都是自家府上的门户脸面。” 刑修炜说话温温柔柔的带着一股子女子的阴柔气,但听在耳中却让人感觉瘆得慌。 苏阮攥着手里的花中花,声音干涩的道:“还有多久到,宋宫呢?” 刑修炜话中的含义,苏阮是清楚的,他不仅看出了自己的目的,还在警告自己,如果自己敢做出些什么让陆朝宗不悦的事,那她丢的不仅是自己的脸,更是苏府的脸,按照苏钦顺的脾性,她就算是摔断了脖子回去,怕也连府门都进不去。 “还有一炷香的时辰。”知道苏阮歇了心思,刑修炜笑眯眯的说罢,便继续赶起了马车。 堂堂太监总管亲自给苏阮赶马车,这怕是连陆朝宗都未曾试过,但苏阮却并无什么感觉,因为她太紧张了,她只一想到一炷香后就要见到那陆朝宗,就恨不得这一炷香的时辰永远都不到。 但这人哪,怕什么就来什么,当苏阮战战兢兢的跟在刑修炜的身后进到御书房门前时,那掩在月华裙下的双腿就开始哆嗦的厉害,几乎连站都站不稳。 “刑大人。”苏阮颤巍巍的开口道:“我,我想如厕。” 苏阮的声音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