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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乘可好?” 不等佟凛回答,边戍抢着道:“师父,安谨与我一起便可。” 旗渊知他对安谨感情深厚,非同寻常,便也不再谦让,翻身上马在前面带路。 后面的马背上,佟凛在前,边戍在后,手臂穿过佟凛腰间拉住缰绳,看似将他环抱在怀,心跳难抑的加快起来。 佟凛坐的不怎么舒服,扭来扭去调整姿势。 边戍沉浸在身前人的气息中,被他在怀里蹭得心乱如麻,隐隐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忍不住把下巴搁在佟凛肩上低声道:“别乱动。” 佟凛索性往后一靠,微微笑道:“长大了啊,跟我说话越来越不客气。” 边戍抬眼看向佟凛半掩在发丝间的耳朵,白皙圆润,像个元宝,竟想张嘴咬一口。他直起身子做了几个深呼吸,不敢再看,只专心赶路。 旗渊的好友名为周复,是位于京畿的青灯城城主府上的武士。 青灯城又名“温柔乡”,是一个温泉之乡,附近曾有熔岩四溅的火山口,如今翠峰环绕,溪流潺潺,山腰终日白烟缭绕,远眺如同仙境一般。 由于地处要道,距离京都不远,佟凛有些怀疑是否真有妖怪出没,否则京城里的阴阳司早该得到消息前往青灯城除妖。 三人快马扬鞭,赶到青灯城前往周复家中,却见周府门口已挂起白绫白花,写着“奠”字的白纸灯笼兀自在风中旋转,说不出的凄凉。 旗渊一颗心沉到底,跳下马如风般疾奔入内,得知自己来时已晚,好友已于夜里故去,顿时红了眼眶。 在灵堂吊唁过后,旗渊向周复家人仔细询问事情经过,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令他的好友英年早逝。 周复家人支支吾吾,似有所隐瞒,旗渊心急如焚,指了指身旁的佟凛道:“这位大人是法力高深的阴阳师,若周复好友果真如妖物所害,我二人必会为他报仇。” 周复家人犹豫再三,见旗渊恳切至诚,便等到其他吊唁的客人离去后,再度带着他们回到灵堂。 周复的弟弟一脸悲痛将棺盖打开,佟凛三人立时一惊,棺中之人仅有躯干,头颅却不知去了哪里。 旗渊扶棺颤声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周复病重吗,怎会被人斩去首级?” 周复弟弟道:“几天之前,家兄曾与城主前往狩场,回家后神思恍惚,似有心事。在我多次询问之下,他只说夜宿山中温泉时,发生了令他此生难忘之事。但无论我再怎么问,他都不肯多说。” 三天前,周复突然病倒,意识模糊,卧于榻上口中反复念着“络儿”二字,听起来像是个女人的名字。 随后周复的身体便每况愈下,原本健壮的身体如同被掏空一般迅速塌陷,曾经精光闪烁的双目也失去神采,短短三天之内,竟已瘦的空余骨架。 医生与法师均无可奈何,找不出结症所在,无法对症下药。家中眼见无力回天,便也做好了送走他的心理准备。 哪想到周复之死,再度令全家陷入恐慌——也不知是夜里几时,他项上人头竟被人取走,无声无息,没有留下任何踪迹,空余满床满地触目惊心的血液。 想到好友暴毙身亡,死后竟不能留下全尸,旗渊双拳紧握,指骨捏的卡卡作响。 周复死前的异常,的确像是妖物所为。佟凛沉吟道:“既然之前有法师怀疑妖孽作祟,青灯城中应该有阴阳师,为何不曾请来查看?” 周复弟弟道:“阴阳之道虽举国奉行,但城主大人却极为不喜,几年前城里还有为数不多的阴阳师,都被城主下令驱逐,是以现在城中已没有阴阳师了。” 边戍见旗渊神情激动,无法自持,便上前劝慰,并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前往狩场温泉去看看,也许会发现什么线索。” 佟凛也正有此意。三人告别周家,马不停蹄的赶往狩场,来到之前周复与城主夜宿的山中温泉。 此时天色已晚,在山林掩映下的温泉旅店已点亮灯笼,温暖暧昧的橙红色灯火映亮了半山腰,在周围暗淡光线和山间薄雾的衬托下,像是传说中凭空出现的妖怪乡。 虽然此时天气渐热,来泡温泉的客人很少,但旅店格外冷清,似乎连一个客人都没有。 老板见到风尘仆仆的三人,也是面露讶异之色,见他们是外乡人,这才热情的将三人迎进来,为他们准备好房间,端出山城风味,烫上两壶好酒。 席间佟凛问起前几日城主住宿的时候,可能有怪事发生。 老板笑得很勉强,转着眼珠道:“附近一带关于妖怪的传说可不少,来温泉住宿的客人时常提起在泡温泉的时候,会见到溺之女,客人说的可是这个?” 溺之女是深山温泉附近经常出没的妖怪,浸在温泉之中的身体部分全是骸骨。不过那种妖怪,只要不靠近她便不会有事,所以她应该不是导致周复暴毙身亡、旅店门可罗雀的原因,佟凛见老板神色有异,显然是在掩饰什么,便示意旗渊不要冲动,转移话题与老板闲谈几句。用过饭后,三人便来到天然的温泉浴池。 这里不愧是被誉为温柔乡的温泉之乡,空气清新,景色怡人,浸在温泉之中,水温立刻带走了身体的疲惫,令人身心松弛的享受山间夜色之静谧。 但旗渊显然没有这种心情,眉心的死结怎么也打不开似的对佟凛道:“安兄为何不对老板直言?” 佟凛靠在浴池边眯着眼睛道:“老板神色慌张,显然是知道些什么,但并不想透露,你逼问他也没有用。想来是有比溺之女更为可怕的妖怪在此作祟,所以才导致他生意冷清。旗兄稍安勿躁,静心等待,也许过不多时那妖怪便会出现。” 旗渊长叹口气,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在温泉中泡了一炷香的时间,便起身离开回房去了。 现在只剩下佟凛与边戍二人,四周更加安静,偶有微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 边戍的心里也沙沙作响,他坐在佟凛对面,隔着白蒙蒙的水汽,雾里看花般瞧着佟凛,感觉身上越来越热。 佟凛的脸颊和皮肤被热水熏红,比平日那清冷淡雅的姿态更加动人。边戍的眼神从他脸上向下滑落,经过喉结,锁骨和胸口,最后停滞在水面上。 边戍不是第一次跟佟凛裸裎相对,共浴一池,但此时心境却与之前截然不同,看着佟凛露在水面上毫无遮掩的身体,边戍无法控制的遐想着水下的风光,自己的身体也跟着有了反应。 他脸上发烫,强迫自己转开眼睛,信手碾死一旁爬过的小蜘蛛,心不在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