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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面露为难,这种情况不常出现,让他很是措手不及。还没开口安慰,对方哽咽着,先控诉道:“我找不到你。” 原来是这样,他暗自松了口气,又觉得好笑。 上前一步,擦去她的眼泪,安慰道:“我在呢。” 裴涪浅觉得自己今天格外的矫情,她吸了吸鼻子,冷静下来,问他:“你去哪里了?” 他没有回答,表情却忽然有些不自在,嘴角动了动,还是没能说出一句话。 只是从身后拿出一个东西,往前递了递,表情尤其别扭。 裴涪浅低头看去,在他手心上的正是刚刚被他嫌弃过的发箍,此时已经被安上了电池,它在发着粉色的光。 心里又酸涩又感动,刚刚才止住的泪水又有夺眶而出的意思。 肖裕顾不得面子,精神紧绷的出声制止:“别,忍住!” 话落,一滴guntang的泪顺着脸颊流下。 “……” 心塞的望天,他很想问下老天是不是故意耍他? 暗自叹气,上前一步轻轻将她拥在怀里,语气无奈却认命的说道:“真是怕了你了。” 裴涪浅安静的在他怀里,闻着属于他的,也让她沉溺的味道,深深的无法自拔。 想到刚刚放学的时候,隋海岩得知肖裕又不和他一起回家的时候,气恼的骂她是红颜祸水。 他们怎么知道,她多么害怕自己会成为他的绊脚石,多么害怕会是真的红颜祸水。 尽管再不想,可她还是影响了他。 虽然他一点都不介意自己被记过,可要不是她先和刘超有了争执,就不会旷了一下午的课从而引起他的怀疑。 说到底,他弃考,打架,被记过,还都是因为她啊。 他不告诉隋海岩他们,是在保护她啊。 她都知道的。 “对不起,阿裕。”她轻轻的在他怀里道歉,敏感的察觉到对方怔愣了下,又渐渐放松。 肖裕蹙了下眉,怀抱她的力度紧了些,呵斥道:“胡说什么呢。” 她抬起头,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轻轻微笑:“阿裕,我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你。” 忽然而来的表白,令他面露尴尬,不自然的移开视线,四下乱看。 她不甘心的又叫:“阿裕。” “我知道了!” 他赶紧出声制止,满脸都写着丢不起那人的意思。 她抬头望了眼正前方被灯光24小时照耀着的主席头像,莞尔一笑:“我只是想向毛.主席保证,我会永远永远喜欢你的。” 大人们都爱说小孩子哪里懂什么爱情?他们总是对小孩子的爱情嗤之以鼻。 可是真正的爱情,并不是步入社会后的浮躁和凑合,也不是涉及物质和长相的精挑细选,而是非常单纯的想要喜欢一个人,想把这全世界最好最好的一切全都递到他面前,是哪怕自己只有一百块钱也想给他花一千块钱的喜欢。 见不到会想,离开会心痛。 大人们,又怎么懂呢? 他们只会心酸的怀念青春,怀念过往,因为他们也知道,青春单纯,青春无暇。 肖裕一点也不怀疑她说会喜欢自己一辈子,就真的是一辈子。 因为在他的心底,裴涪浅这三个字,就是一辈子。 他这一生都会记得,少女时期的她,青春洋溢光芒万丈,在天安.门广场上对着毛.主席的头像保证,会永远永远喜欢他。 始于初见,止于终老。 怕是这世上最叫人痴狂的一种爱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天安.门广场的故事,怕是我一辈子也会记得的。 感动cry...... ☆、仙女的味道 一股凉风袭过,吹的人脸上瑟瑟的疼。果然是到了深秋,他心底暗自吐气,不放心的又问了遍身边娇人:“真的不冷吗?” 裴涪浅摇头,不知道自己哪里表现出很冷的意思。 “阿裕,我不冷。你别担心。” 他想到什么,表情有些烦躁,说:“谁让你一到变天就感冒发烧,什么破免疫力。” 一生病就请假,一请假就好几天不来学校,每次! “你在关心我吗?”裴涪浅高兴的笑咧了嘴角,不错过任何逼他说真话的机会。 他嗤哼了声,冷笑:“可能么。” “可能呀,毕竟我这么人见人爱的。” 他气笑了,伸手就上去捏她脸蛋,“没见着可爱,脸皮倒是越来越厚了,跟谁学的。” 裴涪浅微笑,想着肖瑾说过肖裕这人吃软不吃硬,便故意眨眼睛,撒娇道:“跟你呀。” “......” 刺激过大,他缓了几秒钟才冷静了些,推开她,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没好气道:“想恶心死我就直说。” 裴涪浅爽朗的笑出了声。 似银铃般的娇笑,听在心上人的耳里竟难得觉得悦耳。 不像班里那些咋呼的女生夸张的拍桌笑到前仰后翻,也不似肖瑾那样自带可爱让人忍不住想宠溺。 她的脸明明普通到不能再普通,身材也烂到爆,可偏偏他竟看顺了眼。 尽管心里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这么傻逼的被她拉到了天.安门广场上来看人群吹冷风,但好像听到她开心的笑声,便瞬间觉得都值了。 裴涪浅没忘记此行的目的,见他心情好了点,脾气也不再那么差,才敢小心翼翼的问他:“阿裕,其实你没有和胥几诚打架对吧?”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肖裕愣了愣,低头看了她一眼,微微蹙眉:“你知道了?” 本来不知道,但是现在确定了。 她勾唇,听到他这么一说便能十分肯定了。 摇头,她解释:“我猜的。我和胥几诚见过几面,虽然他给人一副不学无术的不良少年样子,可其实并不是这样的。他没有主动的拉帮结派,是那些人非要跟在他身后装古惑仔。他本性不坏的。” 她话音落下,手中的温度也随之而去。 肖裕越听越不对劲儿,怎么都像是她在维护别的男生,冷哼了一声,他甩开了她的手。 “阿裕。” 她纳闷的叫他一声。 他一副听不见的态度,甩手不认人。 不甘心,她追上去又叫了一声:“阿裕。” 说完,径自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 肖裕挣扎着甩开,见她锢的更紧,黑着脸吼她:“松开!” “我不。” 她虽然不知道他忽然间又哪根神经不对了,可经验告诉她,这种时候决不能听他的话顺着他的意思,否则以他那别扭的性格指不定会发更大的火。 他生气时说的话,总是要反着听的。 就像恋爱中的少女和自己男朋友吵架时,别再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