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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才是真实的? 也许这个现在看起来普通正常的病房,也是一个虚假的地方吧? 我坐在床上再一次打量这个房间,特别是那两个可以看见外部的窗户。 右侧的窗外,正是一条马路,马路两侧路灯星星点点发出橙色的灯光,时不时就有一辆汽车经过,看起来最是正常不过。 而左侧的房门上的小玻璃窗外则是一片漆黑。 如果我真的已经死了,那么我现在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回到原来的世界里了吧。 但如果这里是真实的世界,那么门外一定会有其他人吧。 那样的话,不管真假,让它彻底结束吧。 让它结束吧, 怎么样都行,让它结束吧。 我掀开被子走下床,落地的一刻,两腿一软几乎无法站起。 而当我扶着病房里的钢丝床艰难地站起来的时候,我看见房门的小窗户上有一张人脸正紧紧贴着房门的窗户看着我。 它满脸都是血,半边脸已经血rou模糊,眼球、血rou还有白色的黏稠液体混在一起,好似下一秒就会从面上滴落。而另一侧也没有完整到哪里去,眼眶里眼球摇摇欲坠,鼻子整个都被拍扁在脸上,只留下一个rou堆的凸起,嘴唇早也不见踪影,牙齿外露,舌头就垂在牙齿间,血顺着舌头流过玻璃窗。 惊恐之下,我的双腿再也不能支持我的身体,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而更恐怖的是,那个人脸慢慢向后退了一些。 房门的门把手被转动了。 千钧一发之际,我拖着发软的双脚,躲进了病床下。 只听吱嘎一声,门被打开了。 我趴在地上看见一双穿着黑色球鞋的脚走进房内。 那个人走得极慢极慢,所经之处留下了一个个带血的脚印。 但就算如此,单人病房并没有多大的面积,他很快就走到了病床边。 我屏住呼吸,盯着那双站在床边的双脚。 此时整个室内安静无比,只有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而那个人也只是静静站在床边,似乎毫无动作。 突然我想到一个被我忽略的事实。 病床上没有人的话,那心电监护仪因为监护病人的心跳而发出的滴滴声,又是怎么回事? 在那个人进来之前,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 但是我身上并没有戴上监护用的指夹。 它在监护谁的心跳? 这里难道还有第三个人? 我感到一股寒气从身下冰冷的地面窜入我的体内,每一分每一秒都想要逃出床底,跑出这个房间。 但床边的那双脚没有丝毫的移动。 如果现在贸贸然爬出床底,一定马上就会被发现。 我趴在地上,绷紧肌rou,强忍住不去想床上也许正有个我看不见的人存在着。 就在这时,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长鸣声。 同时,那双脚也突然快速、混乱地移动起来,鞋底敲击地面发出杂乱的脚步声。 而就在离开`房间,有一本像是书籍的东西从那个人身上掉落,砸在地面上。 那双脚停止了脚步。 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盯着那本书,大脑快速思考着。 如果那个人弯下腰捡书,他只要稍稍偏移视线,一定就会看见床底有个人。 我该怎么办。 但是我现在如果移动一下,一定会发出声音。 在这个只有心电监护仪长鸣的房间里,很难不被注意到。 该怎么办? 怎么办?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我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只残缺不全的手掌。 这只手的小指断了一半,可以看见露在外面灰白的骨头,另外四指则形态扭曲,像是被什么东西重击之后,变成了一条条血rou模糊的棍状物体。 它滴着血,缓缓地接近那本书,就在它快要接近,那个人肩膀隐约可见的时候,却又再次缩回。 一阵脚步声之后,那双脚消失在门后。 看样子那个人似乎放弃了捡起它,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我松了一口气,但没有急着爬出去。 心电监护仪的突然长鸣,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好像一场谋杀刚刚在一床之隔发生了。 但我刚刚从床上醒来的时候,明明什么人都没有。 可心电监护仪却明明白白表明着这里还有另一人。 谁在这里? 一想到房间里还有一个我看不见的人存在着,甚至也许这个人就躺在离我隔着一块床板的位置。 我就感到不寒而栗。 但总是趴在这里,压根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更不用说,我都不知道那个离开的人会不会再次出现。 先出去在说。 而就在我思考的过程中,那本掉落在地面里的书,自然而然的进入了我的视野。 我歪着头很简单地就看清了书名。 ??? 似乎读过又似乎没有读过。 这个书名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如果能翻开就知道是什么了。 这么久没有任何动静,应该可以出去了吧? 就在我这么想着,蠕动着从床下爬出的时候,一只沾着血迹,完好的手突然出现,捡起了那本书。 而手的主人他弯下腰转过脸的时候,正好我视线交汇。 “彤彤?” 发出声音的是一个长着我哥面孔的男人。 很难说我现在再遇到长着我哥面孔的人会是何种感受。至少再也不复一开始的惊喜和安心。反倒有种隐隐的不安。 “是彤彤吗?”那个长着我哥的面孔的男人又一次发问道。 他蹲下,歪着头半趴在地面上,向我伸出了手:“原来你在这里。发生什么了吗?你有没有受伤?我在儿童区的入口处和你分开,一直找了你很久。” 我下意识地握住了他的手,但又突然松开,连连向后缩,避开他伸向我的手臂,对他的话也是将信将疑。 他僵着手,疑惑地看着我,似乎是对我的行为有些不解:“?” 我透过床底与地面之间的空间,观察着他身上的打扮。 他正是一身深色的保安制服,伸向我的右手上还有伤口结痂的疤痕,似乎虽然看起来和那个人打扮相同,但那只有伤痕的手却提醒了我,他也许是一开始我遇见的那一位救了我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