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妃书屋 - 言情小说 - 皇家娇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片刻道:“霜霜,你先在这儿收摊,我去岳丈大人那里告个别,一会儿一起回去吧。”

    蔺霜一直怔忡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霜霜?霜霜!”凌鉴加重了语气。

    蔺霜忙回过神儿来,见一行人都盯着她看,不解的问道:“五哥还有什么事吗?”

    凌鉴猛吸一口气,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蔺霜顾不得其他,忙着答应了,末了瞅了瞅朱辞镜,继续道:“璎璎也回去吗?”凌鉴点头称是,就是为了接她,才特意进城的。

    朱辞镜瞅瞅凌鉴瞅瞅蔺霜,总觉得哪儿不对。这二人不像表亲,倒像是上下级关系,凌父总在征求这个卖油女子的意见。

    凌鉴低头迎上朱辞镜犹疑的目光,心内一顿,俯身将他也抱在怀里。凌茴笑嘻嘻的看着颇不自在的朱辞镜,乐得直做鬼脸。

    威震燕北的大将军,也有被人抱在怀里的一天啊!

    六宝叔紧跟在后面牵着马,到了柳家医馆,便从车上拿出个包袱,递了进去,里面是凌茴的母亲给朱辞镜准备的衣衫。一众人在医馆里打了个兀站,休整片刻,便起身作辞了。

    凌鉴在外面骑马走在前头,六宝叔坐在车头赶车,凌茴,朱辞镜,蔺霜坐在马车里,一时间倒也安静,几次蔺霜都欲言又止。

    不一会儿,凌父停马到车前,将凌茴抱了出去:“听你六宝叔说,小不点儿想骑大马了?爹爹带着你骑。”

    “哎,五哥,她才多大点人儿啊,别摔了。”蔺霜作势要拦。

    “无妨。”言罢,便将凌茴抱了出去。

    凌茴心里忽得被点通了一般,但好像什么也没抓住,此刻也知道蔺家姑姑是有什么话要问哥哥,当着自己的面不好开口。所以,父亲将她抱了出去,马上颠簸的厉害,父亲并不真的将她放在马背上,只一手抱着她,一手揽着缰绳,有一搭没一搭的走着,六宝叔驾车在后面慢慢的跟着。

    她前世对这位姑姑印象并不是很深刻,只依稀记得是个好心肠的姑姑,经常做可口的点心给她,过年还有压岁红包,比凌家几位姑姑都更像姑姑,只不过没几年便走了,杳无音信。

    那时哥哥还没到凌家,他们自是没见过的。这辈子,好多事都不同上辈子,但人与人之间仿佛凭添了些千丝万缕的联系,比如哥哥和蔺家姑姑之间,恐怕不简单。

    凌茴突然发现,自己上辈子活的不甚明白,死得也不甚明白,她明明是可以躲过匈奴骑兵的搜查的,但不知为什么,匈奴兵明明已经搜过去了,还一遍遍的搜,好像只为了搜她一样,搜到便一路带出了边境。

    燕北与匈奴之间,隔了雁栖河和燕山,听说并肩王爷战死后,匈奴骑兵如入无人之境横扫燕山,百万铁骑更要强渡雁栖河,只恨没有可靠的船只,匈奴的将领叽里呱啦的对她吼一顿,她也没听明白,只记得一个懂匈奴语的汉人哆哆嗦嗦的冲她喊船船船的。

    那时她吓懵了,心里也明白无法活着回渤海,遂将多数匈奴兵骗至江心,一口气吹响了玉埙,惹得水底之物竟相翻腾出水面,掀翻了匈奴兵的船,大半匈奴兵被活活淹死,她这才被匈奴统帅的飞刀砍杀,殁在河滩之中。

    如今想来,匈奴人是把她要船。她哪里有船?便是有也断断不会给匈奴人。那么问题来了,匈奴人是如何得知她一定会有船的。

    想到这儿,凌茴不禁打了个寒颤,凌父以为她有些冷了,正巧这时蔺家姑姑喊她回马车,索性从了,她也有好多好多话想跟哥哥说。

    蔺家姑姑双眼通红,显然是哭过了,凌茴很乖巧的什么也没问,从食屉里摸出三块桂花糕,马车里三个人分着吃了,她缩在哥哥怀里打盹儿。

    凌茴朦朦胧胧间,听见蔺家姑姑好似在问:“你既已无父无母了,可愿过继给我为嗣?”

    凌茴手下一紧,生怕哥哥答应了,过几年蔺家姑姑是要走的,那么,哥哥若过继给蔺家姑姑,那她是不是也会把哥哥带走。

    这厢朱辞镜正欲回答,马车突然停住,只听外面说什么,大姑奶奶闹起来了,还翻家什么的,老太爷已被气晕过去。正等着五爷赶紧回去拿个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  点击清奇的画风,已经看不懂了。

    ☆、第五章

    凌茴到家的时候,院子里乱哄哄,各种杂物满处都是,被褥也被掀翻在地上。

    柳氏蓬着一头乱发坐在院中嘶哑着哭着,付妈在一旁细声安慰着,凌家长女凌春玉还在一旁叉腰骂骂咧咧道:“别道我不知你们安的什么心,当初骗完我,如今又来骗三妹。说什么读书人出息大,前途不可限量,我受了半辈子穷都是拜你们所赐,别的不说,我那半袋子金豆子嫁妆,你们是不能就这么昧下的。”

    柳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她能说什么呢,若真要学那泼妇似的呛白她一顿,没得被人说她这弟媳容不得大姑子。

    说来也冤,她嫁到凌家时,凌春玉早就出嫁了,什么半袋金豆子,更是闻所未闻。况且大姑子与她夫君年龄差着九岁,她成亲时,恐怕夫君还是不更事的孩童,哪里就会过手她的嫁妆。

    仔细一想大概也知道怎么回事了,听闻早些年,凌家姑娘出嫁时,除却公中给的嫁妆外,父母多会再补贴些的,没有什么定例,手头宽松些就多补贴,手头紧张的,便少补贴些。这大概也是金豆子的由来吧,她公公素来好赌,前些年更甚,凌大姑奶奶的嫁妆有没有被动过,谁也说不好。

    柳氏不好说什么,只一个劲儿的捂着帕子,委屈的直哭,一旁的付妈听不下去了,站起来出言直讽道:“大姑奶奶说这话便诛心了,您出嫁时五爷才多大?便是您心中觉得委屈,想讨个说法,也不是来五爷院里讨,亲事是老太爷拍板定下的,嫁妆是大老爷过手的,这冤有头债有主的,你瞧不上什么便是找谁,来这院子里闹什么。”

    凌春玉被噎的直愣住了,生是一句话说不出来,凌鉴寒着脸进门,看到院子里如此乱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造孽啊,付妈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收拾收拾,乱哄哄的像什么样子。”蔺霜一看院中情景,心中也大吃一惊,将付妈支走后,便向前将柳氏扶起。

    “五哥,我先将五嫂劝到我那院子里去静静,这里就拜托你了。”言罢便将蔺霜便将柳氏扶到自己院子里去,并吩咐凌茴和朱辞镜跟上。

    蔺霜端了点心给两个孩子,这才进屋出言安慰道:“大姐是什么性子,五嫂又不是不知,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

    “蔺meimei,你是不知道,说出来都是笑话,你真当大姐去我那院子里找什么金豆子吗?”

    蔺家姑姑闻言一愣,难道不是吗